其實,在答應幫助治病之前,他也是有一些顧忌,如果有什麼閃失,他以後的一切可就得毀了,即使劉家不計較,他也在村裡抬不起頭。
林權本就是稀缺之物,而且裡麵充滿了靈氣,治療的效果自然非凡。
在劉嬸兒幫著自家兒子擦了幾遍身子之後,明顯的感覺到自家孩子的體溫降了下來兒,高燒昏迷的劉哥也漸漸地掙掙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這時宋思喬煎的藥也好了,急忙將藥給餵了下去,不到兩個十寸的時間來勢凶猛的高燒,就在宋思喬的治療下藥到病除了。
這時屋裡的幾人這才撥出了一口氣。
“宋哥,你閨女的醫術都快要趕上王大夫了呢,難怪王大夫誇她是一個學醫的天才。”
看著自家媳婦兒臉上露出的那麼喜悅,鬆了一口氣的老劉靠在了一旁的床上,不住的表達他的感激與誇獎。
而也就在這時,劉爽也從櫃子裡翻來了一個布包,取出了幾串銅錢。
“宋海大哥,今天多虧了你們家小喬,小喬剛剛也說了,這要王大夫估計也不有,不知道這一百文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以後再還。”
宋海也有一些糾結的看著小喬,如果那瓶靈藥和藥材都是自家閨蜜的,她可以憑著自己和老劉之間的關係說是不收錢,但是閨女也說了,那要是彆人給他的聽起來也挺珍貴的,他也就不好做主了,畢竟這是自家閨女的事兒。
“劉嬸兒,王爺爺說了,他給人治病看病的大多都是家裡有困難的,能不收錢就給免了,如果師傅他知道我這麼做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宋思喬皺著眉頭,遲疑的開口。
“是啊,附近這十裡八村的哪個不誇咱們的王大夫是個心善的,不少人都誇她是個活菩薩呢。”
老劉他媳婦兒感歎不已,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要是王爺爺在這的話,也不會看著你們借外債付錢的吧,這樣吧,今天我就做這個主了,這錢我就收一百文了,就這個藥材的錢,至於這靈泉我也是彆人給我的,也是不算是我的,而且他用之得當,所以我就不收這錢了吧,再說了,老劉叔和小劉哥還要養身子呢,而且這幾天又要過年了……”
“一百文?這未免也太少了吧,尤其是王大夫回來還不得罵你啊,小喬你這錢收著,咱們今年也是因為你老劉叔的病,所以手頭才緊了一些的,但是放心吧,你老劉說打魚,雖然說比不上你爹,但是在村裡也是一頂一的好手,等他好了,又怎會怕那幾個外債呢?”
老劉他媳婦兒急忙搖頭,將自己手中的銅錢塞到了小喬的懷中。
可是宋思喬卻連忙拒絕,堅持隻收一百文的錢,可是卻因為宋思喬的堅持推讓,這留神也是一個認死理的宋思喬月不收,他越是要給退上了半天,最終是一旁的老劉叔看不過去了,咳嗽了幾聲之後這才。
“小喬你就收去吧,也算是輸在你的便宜了,你收下三百文,剩下的錢我們也能過付著對付著之後冬天。”
宋思喬間推來推去,推不過,也算是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那三百文銅錢,緊接著又來到了老劉出的麵前,給他看了一下腿,留下了剩下的半瓶靈泉。
“你們就不要再推辭了,這靈泉本身隻是我意外所得,而且我也因為這令全收了你們三百文,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也過意不去。”
最終整個劉家人很是無奈的答應,緊接著宋思喬便是叮囑了一番,在劉家大嬸的挽留之下,拒絕著離開了這裡。
回來的路上雪下的更大了,紛紛揚揚的雪片幾乎可以稱之為鵝毛了,地上的積雪也已經有宋思喬整個小腿一般深了,宋思喬隻能深呼吸,一腳淺一腳深地將腿拔出來,最後還是一旁的宋海發現了他的窘狀,樂嗬嗬地將她抱了起來,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大步的向家走去。
看著宋海那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宋思喬隻能仰天翻了個大白眼,看樣子自己要加成自己的運動呢,不然這小短腿可真傷不起呀。
鵝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院子裡麵的雪都將門給堵住了,宋海起來的第一件事便將院子門口的雪鏟到了一旁,將門打開之後這纔將雪清掃了出去。
“唉,這才入冬第一場雪就這麼大,隻怕這個冬天彆想消停了。”
老宋頭一大早便揹著手,皺著眉頭從外麵晃盪了一圈,看著自家門前已經清理的雪在地上跺了跺,這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村東頭的王老五一家五口那三間破房已經被雪壓塌了兩間,昨天半夜他們一家五口便擠在了那搖搖欲墜的一間屋子裡。
“這大雪成災的,村子裡麵不少人家的房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損失,隻是不知道村裡那幾戶老人家有冇有捱過。”
宋海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家的屋子裡,將炕洞裡又塞了幾塊木柴,將整個炕上燒的暖暖的,將自己身上暖呼呼之後,這才抱著自己的女兒。
北方的冬天幾乎每年都會有身體病弱的老人或者孩子凍死病死,像今年這樣入冬不久就壓到房子的現象卻是極為少見的,但是卻也看出了這雪天來勢洶洶。
聽著自家爹說的話,宋思喬的胸口就越來越發的難受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師傅王大夫,雖然他跟在他身邊學守了兩個多月,也算不上師傅,但是對於宋思喬來說她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人。
王大夫就是一個六七十多歲的老人孤身一人在這個偏僻的漁村,不知出門在外的他有冇有人會照顧他,也不知道孤獨在外漂泊的他是否孤獨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