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初宋海結婚的時候也是幾經波折。
蘇氏是宋海自己看重的,他當時請了宋老頭找人說媒,那時候鎮子上一家糖果鋪的老闆,有一個又醜又胖的,還有一臉麻子的女兒,也看中了這高大英俊能乾的宋海,也已經請人來說媒了,甚至還跟老妖婆透露說不需要聘禮,甚至還要哦,陪嫁四十兩的銀子。
當時於春領像宋佳這樣的普通人家來說,一年也隻不過是五六兩銀子的花銷,雖然每天打魚收入不錯,但是宋家老三在外讀書也是需要許多銀子的。
當時的那四十兩銀子對於宋佳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橫財,老妖婆自然心動了。
正當他做主要答應這門親事的時候,宋海和蘇氏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在當時書家的家境一般與宋佳差不了多少,而且蘇家的幾個哥哥的親事也剛剛拜完,好不容易纔湊了幾兩銀子的駕照,雖然比起那四十兩銀了,差的遠了。
那老妖婆就這樣咬牙切齒的看著蘇氏看著自己手中那即將到手的四十兩銀子,就這樣的飛走了,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看蘇氏怎麼都不順眼。
蘇氏過門之後,家裡所有的一切家務,哪怕洗衣做飯,割草撿柴,餵豬餵鴨等,所有的擔子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使懷孕的時候他也冇有閒過,整天罵罵咧咧的挑蘇氏的毛病。
就連他在懷頭胎的時候,也是逼著蘇氏下田,特彆是在他懷著老大的時候,老妖婆便使喚著他去結了冰的河裡去洗衣服,當時他還正在坐月子,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原本身體健康的她每到冬天和下雨天的時候都咳嗽個不停,甚至有時候喘不過氣來,有好幾次都差點冇了命。
這也因此使得蘇氏的病每年都要花錢看大夫吃藥,再加上當宋思喬生下來的時候三天兩頭生病,每次當老妖婆掏錢給這母女倆看病的時候,都像是自家親爹被掘了墳似的。
這也因此使得他每天都指桑罵槐,說著自己養了兩個無底洞。
以往的時候看在宋海能夠掙錢的份上,老妖婆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是掏錢的時候也不敢不拿。
可是今日衣服要采就要將近兩三兩的銀子,是還不一定能夠救回宋海的命,老妖婆又怎麼肯讓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銀子打了水漂呢?其實他心裡正打算著,如果送還醒不來這一家子病的病弱的弱,大多都是他們送家的負擔。
就算是宋海傑掉腿僥倖活了下來,失去推的他也隻能待在家裡成為家裡的負擔。
村子裡麵的中人早已看透了一切如果要是讓老妖婆做主的話說不定他能立馬就將宋海一家敢地出門但是上麵有老宋頭壓著也怕村裡人說閒話,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而已。
周圍的眾人看著這宋家二房,心中不免有一些擔憂,不知道這宋海一家以後該怎樣在老妖婆的手下討生活。
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道床上躺著的宋海麵如紙片,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上一次山至少能賺個一兩銀子,下海至少也能賺個兩三兩銀子的,他身上蓋的卻隻是一雙洗得已經泛白了充滿補丁的破舊棉被。
這個房間是王大夫的房間,如果不是因為大雪將他們的屋子壓塌了,估計他們此刻連住的地方都冇有,家裡主要的幾個孩子都擠在這一個小小的房間裡。
眾人不由得結為蘇氏以及他周邊的幾個孩子感到擔憂,宋海還在這,他們二房就被如此對待虐待,要是這……
眾人彷彿與已經預計到接下來的環境與情況了,他們都是紛紛搖頭為二房的可憐與不幸感到歎惋。
“趕緊給人家大夫錢呀!”
一旁的老宋頭拉著自己身旁的老妖婆衝進了院子裡,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雖然他剋製住自己的聲音,但是誰的耳朵不都是高高豎起的。
院子外麵的鄉村都市麵麵相覷,不由得納悶,莫非這老妖婆連最後一點錢都不給宋海抓了?
“給什麼錢,要知道這可是十兩銀子呢,而且那大夫說了吃了也未必管用,再說了,小喬那不是已經有王大夫的藥香了,從裡麵抓著一些藥吃唄,求個心安不就得了十兩銀子呢都已經夠三兒小半年的筆墨了。”老妖婆蹙眉也不多說什麼,隻是轉過頭去顯然不願意聽他說的話。
“你手上有多少兩銀子,不要當我不知道,但凡有一點希望,我們都要儘自己最後的努力,要不然你良心上能過得去不?無論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兒子,無論怎麼說那些孩子都是我們老宋家的後代。”老宋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說的這是幾個意思?又不是我見死不救,人家大夫都說了吃藥也冇有多大作用,乾嘛要花那錢還不如省些錢把幾個孩子養大。”老夫妻在院子裡一角爭論不休,院子中間和院子外麵的村民們也都是十分同情的看向了王大夫的正屋,紛紛搖頭。
“宋大爺!”看著兩人爭論不休的樣子,將宋海揹回來的張鐵川也是十分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大爺你放心吧,宋海兄弟在山上打獵練到了一頭熊瞎子已經被打死了,到時候我拖到鎮子上賣掉,這錢吧也就……”
可是張鐵川的話還冇有說完,他就被一臉貪婪的老妖婆給打斷了:“哎呦喂,張家小子啊,快快快快過來,有什麼話進屋裡來說,來快請進。”
要知道一頭熊不要說皮毛和熊膽了,光是熊掌和熊肉到鎮子上賣也能賣不少的價錢。
再說了,無論再怎麼說,這頭熊可以說是他們二房老宋家的宋海用命換來的,怎麼也不可能讓麵前的這姓張的給獨占了,所以她一邊拉著張鐵川進屋子裡,一邊盤算著究竟能夠分到多少銀兩。
可是張鐵川又怎麼會理會他呢?他猛地甩開了那老妖婆的拉扯,直接來到了老宋頭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