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江嫿安慰道,“都過去了。”
一向更理智的奶茶拍了拍珍珠的肩膀,“好了,珍珠,快彆哭了。受傷受罪的都是小姐,結果反倒還要來安慰我們起來,這像什麼話。”
珍珠抽噎了兩聲,抹掉眼淚,果然就不哭了。
“小姐,珍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誓死保護小姐!”
“好。”江嫿點頭。
等江家人敘夠了,冬兒才適時上前道:“江姑娘,麵前這宅子是太子殿下安排的,這段時間你們就暫住在這了。”
江明誠問:“這都回盛京了,為什麼不讓回家裡住,要住在這兒?”
曲春蘭拍了自家男人胳膊一下,不讓他說話,而後對冬兒道:“謝太子殿下。”
一家人從大門進,宅子裡頭有管事的,還有專門灑掃,照顧人的丫鬟小廝。
分彆由丫鬟領著,去了自己住的房間。
這宅子,比江宅還要大一倍。
江嫿住的房子,還帶著單獨的院落,有湖泊和亭子,房門口的樹上還吊著鞦韆。雖然跟江宅完全不一樣,但是有些佈置幾乎是原模原樣的照搬過來。
珍珠和奶茶也有自己的房間,離江嫿不算遠。
江嫿喝了口溫熱的茶水潤嗓,暗六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
“江姑娘,太子殿下有請。”
珍珠和奶茶頓時如臨大敵。
珍珠護犢子心切:“這都這麼晚了,太子殿下要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小姐從來不熬夜的,該休息了。”
暗六一眼認出這個婢子,第一次見麵便不懂禮數,第二次在潯州,瞧她那易容後慌慌張張跟做賊的慫樣就心覺可疑。
這是第三次,還是這麼不懂禮數,毫無長進。
他開口嗬道:“太子殿下要見人,豈容爾等置喙。”
珍珠哽著脖子,張開雙手護在小姐麵前:“那也總要讓人睡覺的吧!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暗六腰間長劍拔出一半,泛出森森劍意冷光。
珍珠瞪著那劍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緊張嚥了口口水,但挺了挺胸,絲毫不肯讓步的意思。
還是江嫿起身,按著珍珠的手,讓她往自己身後退,知道這是非去不可,對暗六道:“暗六大人何須這麼大的火氣,我家珍珠是個小孩,您大人有大量,我跟您去見殿下便是。”
還說不會動她的家人,底下的人威脅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男人的嘴,果真冇一個可信的。
江嫿跟著暗六,出了大門,進了旁邊的一套宅子。
穿過曲折的長廊,來到一個房間門前。
暗六叩了叩門,“殿下,江姑娘來了。”
“進。”
江嫿進去,屋子裡有不認識的暗衛退出來,禮貌叫她一聲:“江姑娘。”
她頷首迴應。
暗六站在門外,將門重新關上。
屋子裡,有燭光照的亮堂。
裴鬱行的指節在桌上有節奏的輕輕敲著。
江嫿等他開口,他不說,便隻能自己問:“殿下找我來,有何事?”
“你是何時知曉孤中毒的?”裴鬱行幽深的眸盯著她。
江嫿想裝不知道,“殿下是說船上那次?是暗六說的。”
“你知道孤說的不是那次,是孤身上自小便有的毒。”裴鬱行挑明,“每次月圓之夜,便會發作,渾身如同被蟲噬的疼。”
江嫿猜到他的意圖,這是有求於自己啊?
她往旁邊的木椅上一坐,擺出談判的態度:“殿下這番叫我來,莫不是想叫我給殿下解毒?”
“嗯。”裴鬱行應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師從何處,可她的醫術,的確是他所需要的。
江嫿捂著脖子,說話聲音十分虛弱,“那殿下,且待我傷養好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