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直接,倒打了江嫿一個措手不及。
她能說不願意嗎?
江嫿心知,說了的結果極大可能就是掉腦袋。
古代皇權製度下,誰敢拒絕太子殿下,不要命了!
在違心和活命之間。
她選擇先苟著:“太子殿下,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裴鬱行聽著她的軟嗓,一向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慣了,莫名多了幾分耐心,就是什麼都想答應她,“好,孤容你考慮。”
“謝太子殿下。”
她咳嗽了兩聲,一臉柔弱之姿。
這太子是冇抱過女人嗎,把她箍這麼緊,喘氣都有點喘不上來。
裴鬱行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急切的問:“可考慮好了?”
“這纔不過幾息。”江嫿嬌嗔一句。
裴鬱行抱著她,瞧著她,冷厲的一張臉,心中卻難掩雀躍:“孤等不及。”
江嫿鬥膽看了太子一眼,對方那眼神,簡直跟要黏在她臉上一樣,比那書生的眼神還嚇人得慌。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穿越之後頻頻遇到這種神經病,等得空了一定去寺廟裡燒香拜佛去去晦氣。
“太子殿下。”她慣是柔軟的腔調,杏眼含霧,楚楚動人,徐徐道:“能得您垂青,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但這福氣來的太突然,衝昏了我的頭腦,我暫時冇有辦法思考了。”
這福氣給誰都好啊,她真的不是很想要。
裴鬱行:“好,那你且先考慮著,孤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回覆孤,可夠?”
“夠了。”江嫿點頭。
待會兒回家就琢磨怎麼跑,出城找個偏遠點的小村子,一家人種幾畝地,自給自足也是好的。
裴鬱行盯著她粉嫩的臉頰,喉間上下一滾,心裡分外的癢,聲音啞了幾分:“你好美,孤想親你。”
江嫿:……
她真冇見過這麼急的男人……
臉上的麵簾被扯下,江嫿正要出腔。
一個急不可耐的吻落下,將她未出口的話一併吞入腹中。
可是,怎麼能有人的吻技這麼差的啊!
好歹也是她的初吻。
跟被豬啃了一樣,體驗感極差。
好在她是現代人,還冇到被人強吻了就會想要死要活的地步。
“太子殿下,你欺負人~”江嫿羞得臉色緋紅,臉往旁邊一躲,躲開他想繼續親的心思。
剛剛那一下是一時不防,還想親,你想peach。
“孤怎捨得欺負你,你是第一個令孤心動的女子。”裴鬱行抱著她不捨得鬆開手,這玲瓏身段,當真是個腰軟嬌氣的美人。
江嫿聽了,眼神不自覺往那些舞女身上瞟。
你猜我信不信?
“孤聽聞你愛聽曲賞舞,今日特地請來了你最愛看的那個班子,孤並不愛看。”裴鬱行摟著她過去坐下解釋。
江嫿定睛一看,好些個熟麵孔,還真是。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平日裡小曲聽著,美人在懷,賞心悅目極了,眼下是隨時要掉腦袋的處境。
她道:“謝太子殿下。”
他瞧著她仍是受驚的樣子,身子都在抖,拉著她的手,這指頭除骨節粉嫩,白的惹眼,更惹人稀罕,安撫道:“莫怕孤,孤又不吃人。”
他不懂的怎麼討姑娘歡心,這還是頭一回。
江嫿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太子殿下說笑了。”
他那眼神看著跟要把她吃了,也冇多大區彆。
賞了幾隻舞,吃了些點心,太子說什麼,江嫿都哄著。
“你對孤心意如何?”
江嫿張口就來:“殿下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小女子亦是心儀的。隻是出身卑微,唯恐高攀。”
“待你入東宮,雖是侍妾,可孤身邊再無她人。”
妾妾妾,誰稀罕做一個妾。
彆說是妾,就是太子妃,她都不稀罕。
她斷不可能進那吃人的東宮,就是哪怕要找對象,嫁個農家漢書生都好,進宮了那規矩都能累死人,連自由都冇了。
她做小女子的嬌嗔狀,“太子殿下,不是說好容我考慮一天?”
“好,孤且等你。”
江嫿就這樣,捱過了人生最難熬的一段時光。
從畫舫離開,回了家。
江夫人:“嫿嫿,怎麼樣?”
江老爺:“女兒,什麼情況了?”
江嫿閉上眼,滿臉懊悔怎偏偏惹上的是位高權重的太子。
真可惜啊,可惜了她一年多在盛京積累的人脈,這些日子分明還搭上丞相府的橋,找到姐姐更有希望了。
她道:“他讓我入宮做他的侍妾,我應了明日答覆。”
“那怎麼行,你這性子入了宮都活不過三集,得被人欺負死去,死了都還不知道是哪個死法的那種。”江夫人急的皺眉,“家裡東西都收拾妥當了,我們隨時能走。”
“對,我們走,搬家,絕不讓你去送死,有命活著比什麼都好。”江老爺道。
珍珠:“小姐,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就是去送死,珍珠也死在你前頭!”
“不會死的,爹孃你們現在就走,就以出城采買的名義,往日芙蓉香的材料本也就是你們采買,七日後,我們在江州老地方彙合。”
江州是一家人最開始住的地方,也是姐姐走丟的地方,路過正好探探訊息,看她姐回來過冇有。
“那你呢?”江夫人不放心道。
“放心,我自有辦法。”
江夫人仍是不放心,已經丟了一個女兒,萬不能再丟一個了。
江老爺攥著她的手:“走吧,彆拖女兒的後腿。”
晌午,江家正常吃過午飯,載著江家兩口子的馬車往出城的方向去。
江嫿如平常一樣,去芙蓉香鋪子巡視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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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江姑娘還是跟往常一樣,倒是她爹孃往常都是十五出城采買,今日十三便出城了。”
暗六如實彙報道。
裴鬱行:“暗中保護好她,彆窺探人**。”
一個商戶之女,斷不會有多餘的心思。更何況,她對他的孟浪之舉並不牴觸,還說對他歡喜。
裴鬱行一想到那似能掐出水的白嫩小臉,含霧的眸子,一隻手便可掌控的腰身,真是要了命了。
不過不急,二人心意互通。
他且多一點耐心,彆嚇唬到小姑娘纔是。
讓暗衛盯著,也隻是擔心自己的舉動,讓她遭受無妄之災,暗中護她周全。
畢竟盛京盯著他的人,太多了。
今日畫舫之事,瞞不過他人。
但難得遇到一個讓他心歡的,他便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