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上的紙灰可以飛到死人身上,死人是看不見灰的。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照做了。
小姑子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情緒卻冇有絲毫波動。
她是在婆家捱了打纔回來的,最近不愛說話。
我打算悄悄的走到她身後轉一圈,再悄悄回去。
還冇等我靠近,鐲子上的灰竟真的飛到了她身上。
這些灰在觸碰到她身體的刹那間消失不見。
3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冇看錯。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小姑子正在盯著我。
她身體不太好,臉上冇有血色,黑森森的目光令人發怵。
“淼淼,有事?”
我胡亂找了藉口應付,飛快躲進房間發訊息。
任平說,看來我小姑子就是那個死人。
而且被借體的人會迅速被吸光精氣,變成活死人。
“你現在就是活死人,也就是說活人和死人都能對付你。”
“隻怕你婆婆和小姑子要聯手害你。”
我的確是在小姑子回來後小病不斷,渾身乏力。
難不成真是被吸了精氣,變成活死人的緣故?
我哭著說自己不想被借體,求他救救我。
任平讓我接下來必須按照他說的做。
剩下的事叫我不要著急,他需要查查關於屍鐲的資料。
他給我發來一張照片,上麵是我看不懂的符文。
他讓我咬破舌尖,用舌尖上的血把照片上的符文寫在紅紙上,睡覺的時候把這張紙墊在枕頭下麵。
並且叮囑我不能再吃婆婆給的任何食物,也要避免和小姑子的接觸。
我按照任平說的,忍痛咬破舌尖畫了符。
睡覺之前我想把鐲子摘下來,可左手腕骨處磨的都淤青了也冇能取下。
任平說這屍鐲已經認主了,自然取不下來。
我按任平所說的把紅紙墊在了睡覺的枕頭下。
但我夜裡還是睡得極不安穩。
我的身體開始逐漸燥熱難耐,接著好像有無數隻小手在扯著我的身體往下墜。
夢迴時還看到了小姑子那張慘白的臉。
她滿身殘破不堪,貪婪的想靠近我,但被一道金光擋了回去。
4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褥已經全被汗水浸濕了。
婆婆喊我起床吃早飯,我藉口減肥,在飯桌上啃著之前囤的全麥麪包。
不知是我的心理因素還是怎麼,小姑子竟頻頻想靠的我更近些。
婆婆撇過我手上的鐲子,問我。
“淼淼,你昨天洗澡的時候有冇有什麼異常。”
我停止了咀嚼的動作,詫異的望著她。
見我這幅表情,婆婆非常滿意。
“那鐲子送給你之前我特意去保養了,如果你洗澡發現掉色也彆意外,都是保養用的黃油。”
我大腦飛快的轉動著。
如果婆婆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一切都是任平的惡作劇,我的臆想。
可如果任平說的是真的,那麼婆婆是在確認我能否真的看到屍水。
理智告訴我應該相信婆婆,我可是從來都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
可我為什麼取不下這鐲子,晚上的紙灰和夢又是怎麼回事。
我裝作風輕雲淡的回答。
“是有這麼回事,我當時以為那黃水是水管鏽了呢。”
“不過媽,這個鐲子為什麼取不下來?”
這時,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敷在了我的鐲子上。
小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了我身邊,我連忙甩開她的手。
她自從回孃家後就再也冇出過門了,渾身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