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是內部矛盾,他的同伴把他打成了這樣。目擊者很多,你可以自己去問。”潘餘收斂了笑容,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潘萌黃:“不用你教我怎麼做。我的人自然會去走訪。跟我去警局做筆錄。”
“要戴手銬嗎?”潘餘似笑非笑。
潘萌黃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走了。
警車上。
潘餘坐在後座,兩個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坐在他身邊。
片刻之後,兩個去走訪的警察趕了回來。
因為接到民眾報警稱有黑社會團夥在滋擾民眾,所以這次來的警察不少,包括潘萌黃在內,一共五個。
走訪的警員道:“老大,基本已經問清楚了,情況跟這位年輕人說的一致,他是受害者。”
“那我可走了嗎?反正筆錄在這裡做不也一樣嗎?”潘餘看向副駕駛位的潘萌黃。
潘萌黃接過手下的筆記本,看了一眼之後冷冷道:“有群眾證實,你似乎跟那個黑社會團夥的老大認識,他在見到你之後表現的十分奇怪,甚至得到你的授意毆打張三?”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撒謊!你們要是沒關係,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反水毆打張三這個同夥?”
潘餘內心跟明鏡似的。
她這個老姐看來是想要整治他,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同樣的說辭,可以是脫罪的證據,也可以是栽贓的手段。
走訪調查的報告肯定冇有人可以實際指出他跟歐豪有什麼關係。
但潘萌黃上下嘴唇一碰,她就可以把自己帶回去拘留個二十四小時。
想著,潘餘就開口譏諷道:“三姐,你要是想用小黑屋那一套大可以直接說,我會配合的,不用搞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
“哼。”潘萌黃冷哼一聲,“開車。”
以前,潘餘喜歡玩飛牌,也就是用撲克牌當飛鏢丟著玩。
結果有一次他偶然把牌丟進了潘萌黃的書房,他就打開書房去撿。
他撿完牌,結果正好遇見潘萌黃回來。
她當時一臉怒容,抓住自己的手,大聲嗬斥他是小偷,然後帶著他去找潘父,聲稱潘餘手腳不乾淨,趁她不在撬開她上鎖的房門進她的書房行不軌之事。
潘餘那時候是有口說不清,他發誓那個時候他隻是想進去撿牌,房門也肯定冇有上鎖,但潘萌黃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拿的。
之後,她還提議把自己關進小黑屋裡。
潘家家風嚴謹,最討厭的就是手腳不乾淨還有撒謊的人。
於是潘父認為潘餘的行為需要矯正,所以同意了潘萌黃的提議,於是潘餘被關進了小黑屋,一關就是三天,雖然給吃給喝,但那種被人冤枉的感覺和被關進小黑屋的孤獨、難熬卻成了他童年的噩夢。
三天之後,潘餘出來之後,潘萌黃在問潘餘,他是不是偷溜進自己的房間想偷東西。
潘餘一口咬定不是。
她當時冇說什麼,隻是從她的眼裡,潘餘看到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潘餘想到這個,他便開口問道:“三姐,當初我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我依舊否認自己進你書房是想偷東西的時候,你眼裡好像閃過了一絲懊悔,是吧?”
潘萌黃透過鏡子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潘餘,卻什麼也冇說。
幾個隨行的警察確實麵有異色。
看來這個小子真是潘老大的弟弟,就是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