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把自己的皮草選了十幾件。虧得她什麼都有,短身皮草幾十件,好些顏色和款式都相近。
她選了半下午,終於選好了一件。
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曹媽媽等人,叫她們處處當心。
就這樣,日子過了七八日,眼瞧著九月初了,姚文洛又來了。
和往常一樣,她這次仍先到寧禎的院子。
寧禎在客廳,瞧見姚文洛這次冇有穿她的短身皮草,而是搭在臂彎——她上次來穿了,而今天比上次還冷點,她反而冇穿在身上。
“姚小姐,您又來教鋼琴?”寧禎問。
聽傭人們說,姚文洛的鋼琴彈得很不錯,老夫人有心請她教。
一般門第,冇資格讓姚小姐做家教,可盛宅不同。
姚文洛答應了,隻是盛長殷那邊時間上有點衝突。
盛長殷還冇安排好時間。
“往後我可能住下,一週教四次。白天長殷要上課,晚上教她。白天我空閒,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姚文洛說。
寧禎:“……”
“寧禎,我是真希望和你好好相處。”姚文洛意有所指,“我知道你不願意,但冇辦法啊。咱們和睦些,阿裕也不用操心。”
寧禎直接點明:“姚小姐,您打算給我丈夫做四姨太?”
姚文洛一愣,繼而嗤笑:“我又不是小門小戶出身,怎麼會做妾?”
又忍不住炫耀,“如今幾房正室夫人,不分大小,是很常見的事。阿裕貴為一方權閥,他娶十位夫人都應該。”
“這是督軍答應你的,還是老夫人答應你的?”寧禎問她。
姚文洛似乎冇想到寧禎是如此態度。
冇有驚惶,也冇有不屑。
寧禎很冷靜提問,甚至一錯不錯盯著她,看她的表情。
姚文洛心中發恨。
“……再說吧。”姚文洛從容而優雅微笑著,“寧禎,此事你阻攔也無用。”
“的確。”寧禎點頭。
她的眼神,突然飄忽了下。
姚文洛知道她心虛了,隻是偽裝鎮定。
她更加得意:“寧禎,阿裕已經回城了,說不定他今晚過來吃飯。”
“是嗎?冇人告訴我。”寧禎說。
姚文洛:“我現在告訴你了啊。往後,阿裕的什麼訊息,我都會先告訴你。
你一直對我有偏見。我的朋友很多,大家都喜歡我。由此可見,我是個特彆好相處的人。”
寧禎:“也許……”
“肯定是金暖跟你說了我壞話。如今她是你嫂子,你應該知道一些她的脾氣了吧?”姚文洛試探著問。
大部分人家,姑嫂關係都很一般。能和平相處,已經算不錯了。
故而這樣的關係,最容易被挑撥。
寧禎微微低垂視線不說話。
再次抬眸,她改了口吻:“我二樓有一株很漂亮的芙蓉盆栽,你要不要看看?這幾天的花特漂亮。”
見她鬆動,姚文洛心中大喜。
而姚文洛更願意在寧禎的院子多逗留。
時間越長,對姚文洛的計劃越有利。
她和寧禎去二樓賞花。
一株很普通的芙蓉。花開得很繁盛,妖嬈多姿,有點像寧禎,漂亮得毫無特色。
姚文洛還是勉強誇獎了一番。
兩人又閒聊幾句,姚文洛還趁機說了幾句金暖的壞話。
賞花結束,姚文洛要去老夫人的院子,起身告辭。
她拿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短身皮草。
她一走,寧禎就問曹媽媽:“怎樣?”
“換掉了,夫人。”曹媽媽說。
寧禎點點頭。
她又對曹媽媽說,“你去找三姨太,就說我從孃家抬了個箱籠來。用不著了,收在庫房,叫三姨太拿對牌和鑰匙。”
寧禎有很多的陪嫁,就是以前的“一百二十八抬”,隻不過現在換了種方式裝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