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玉堂的花廳裡,夜夫人坐在主位上,小丫頭恭敬地半蹲著,為她輕輕捶腿。
李清霜、許子初等人按照順序分彆坐在夜夫人的左右兩側。
李清霜不滿地開口道:“母親,這沈清潼剛嫁進來,就如此擺譜,日後還了得?”
李清霜率先開口。
“她雖然是王妃,我們理應去拜見她,但她若閉門不見,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未免太過分了些。”
許子初卻是以一種更為寬容的態度迴應。
“大嫂,你就彆跟她計較了。她年紀小,又一直受皇後寵愛,自然不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
“二嫂說得冇錯,我們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她的事蹟滿城皆知,我們年長她不少,對她應該多包容些。”
李清霜的不滿情緒在鼻孔間輕輕冷哼中顯露無遺。
“她這般的無禮與蠻橫,我看王府很快就冇有我們的位置了。說不定,她還會心血來潮,想要重新製定一些規矩呢!”
然而,旁邊的一位許子初卻淡然說道。
“大嫂,還不至於如此悲觀。我們這些人還未分家,同住一個屋簷下。而且祖母和母親都還健在,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小輩來插手家務事?”
他們幾人一合一唱的,雖未明言,但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對沈清潼的不滿和輕視。
夜夫人的臉色顯得異常陰沉,顯然是被剛纔那番話所觸動,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她輕輕地揉了揉疼痛的額頭,試圖平複心中的怒火。
“來人!”
她厲聲吩咐道。
“去把王妃請到這裡來!”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李清霜、許子初等人相視而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她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能夠左右夜夫人情緒的感覺,彷彿掌握了一種無形的力量。
李清霜故作姿態地擺了擺手,一副大度模樣。
“算了算了,母親,我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哪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呢?她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我們也不想和她鬨得太僵。”
她吊著嗓子,一副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