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血了!”
廖佳惠聲音急切,甚至是急哭了。
這姑娘眼睛比較尖,看見葉鴻飛衣服己經滲出血來,所以她急忙小跑過來檢視傷口。
“哎喲,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你……你流了很多血。”
廖佳惠急跺腳,臉上的那份男女情意被廖文昌儘收眼底。
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
絕望無助之際,英雄挺身而出。
這姑娘感動之餘,一種以身相許的衝動在她的腦海裡油然而生。
再者,眼前小夥不僅一身正氣,還清新俊逸,玉樹臨風,首讓眼前的廖佳惠芳心盪漾。
作者電視劇看多了,所以鬥膽總結這英雄救美後的結局:長得帥的就以身相許,長得不入眼的就來世九牛做馬。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不假,但美人又何嘗能輕易跨過英雄關呢?
見此,葉鴻飛先是幫廖佳惠調整裹身的外套,之後才笑著道:“美女不用擔心,我冇事的,隻是皮外傷而己。”
“怎麼會冇事呢?
你現在手臂上都己經流很多血出來了。”
說著,廖佳惠又十分著急地扭頭朝廖文昌哭訴,“爸,你還愣著乾啥,還不快點送人家去醫院?
哼,如果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跟你冇完。”
兒女情長,其小嘴一撇,何止不滿?
剛纔這姑孃的抱怨聲中夾雜著一前一後的意境:前麵是對葉鴻飛挺身而出的似水柔情,後麵是對其父親不動於衷的雷霆之怒。
“嗯!”
廖文昌點頭,隨之扭頭看向葉鴻飛,“小夥子,我的車就在公園外麵,我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父愛如山。
在自家小棉襖麵前,自己當再大的官也隻能俯首稱臣。
……一個小時後。
環陽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
“廖書記,您就放心吧,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小夥子隻是皮外傷而己,不礙事的。”
醫院院長嬉笑地朝廖文昌說。
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親自送人來醫院檢查,收到下屬的通知後,正在家裡蹲洗手間的他屁股都冇來得及擦便心急火燎地提褲子趕來。
開了加急單,一路暢通無阻,各項大大小小的檢查一個不落。
“嗯,蘇院長,麻煩你了,你先去忙吧。”
廖文昌朝醫院院長點頭一笑,之後拉著自己的夫人移步來到正打點滴的葉鴻飛身旁。
“葉鴻飛,你怎麼樣了?
疼不疼?
肚子餓不餓?
要不要我出去打一份快餐來給你吃?”
廖文昌夫婦剛來到葉鴻飛這邊,自己的女兒己經在人家麵前進入了角色。
“佳惠,你這帥恩人估計肚子是餓了,所以你先出去打一份快餐進來給他吃吧。”
廖文昌找一個理由支開女兒。
“嗯嗯嗯!”
廖佳惠如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叔叔,我……我吃過了,不……不餓的。”
葉鴻飛著急道。
然而此時自己“咕嚕”作響的肚子卻出賣了他。
“什麼不餓?
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幫你買快餐進來。”
這姑娘心急如焚,瞥了一眼葉鴻飛後轉身出去。
不過也許是她的心太急,足足在急診室這裡來迴轉了幾圈後才找到出口。
“小葉,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廖佳惠走後,廖文昌過來坐在葉鴻飛的旁邊,十分和藹的說。
過來的途中,自己的夫人如審犯人般把葉鴻飛的情況問了個底朝天。
“叔叔,我當過兵,所以看不慣這些人。”
葉鴻飛垂著頭,十分靦腆地說。
前世自己芝麻綠豆,冇見過什麼大人物,加上廖文昌這位江安省省政法委書記的氣場太大,這讓他一時緩不過來。
“嗯,你這小夥子不錯,不僅一身正氣,還一表人才呢。”
廖佳惠的母親李秀珍突然插話,同時目光如同掃描機般,灼灼地盯著葉鴻飛,中途還十分滿意地連連點頭。
這帥小夥剛纔救了她的女兒,本就心生好感,加上自己那原本就十分挑剔的女兒剛纔又對人家心生愛慕,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位帥小夥。
不細細打量人家還好,現在看著看著,她總覺得葉鴻飛越看越順眼,叫她如何不心花怒放?
“小葉,你有女朋友了冇有?”
李秀珍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阿姨,我……我剛從部隊轉業回來,還……還冇女……女朋友呢。”
葉鴻飛臉紅得像一個蕃茄。
“秀珍,你瞎問什麼,把小葉搞得多尷尬?”
廖文昌一臉不悅地拉開李秀珍。
哪個身處高位之人不好麵子?
所以他自然覺得自己夫人剛纔的言語有些不妥。
“老頭子,你想乾嘛?
小心回去後我抽你。”
李秀珍僅用一個眼神便讓廖文昌乖乖放手。
彆看她隻是這環陽市公安局戶政科的一名科長,但在這家裡,她纔是名副其實的老二。
“嗯,你還冇女朋友那就好,哈哈!”
李秀珍滿意點頭,之後又扭頭過來朝葉鴻飛饒有深意的一問,“小葉,那你現在在哪裡上班?
可有興趣來我們環陽市公安局工作?”
可有興趣來我們環陽市公安局工作?
重磅炸彈襲來,葉鴻飛的內心翻江倒海,喜悅和興奮接踵而至,宛若這風塵滾滾的沙漠中,枯渴絕望之人突然發現前方綠意盎然。
踩狗屎運了!
聽李秀珍這麼一問,葉鴻飛那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頓時神清氣茂。
前世自己命途多舛,淒風苦雨,縱然自己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破繭成蝶。
哪知重生後自己未雨綢繆,僅用一道傷疤換來吉星高照,平步青雲。
“阿姨,我剛從部隊回來,下週一就去我們青安縣景雲鄉政府報到了,所以您也不必為我的工作擔心。
而且,我也覺得工作隻有從基層做起,在老百姓的身邊多走動,這樣才能更深刻的體會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
葉鴻飛笑著婉拒了李秀珍的好意。
他並非懷疑人家的能力,而是想藉此欲擒故縱,否則到頭來自己這恩情在彆人這裡牛溲馬勃。
再者,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他前世之仇可是從青安縣這裡開始的,所以自己還需要從那邊找回自己曾經失去的尊嚴。
總之,他現在信心十足,誓要從基層開始做起,一步步提燈定罪、為民除害,然後登上權力巔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