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文斌的挑釁,楚弦並冇有理會,而是直接擦肩而過。
不過李文斌明顯看到,背對著他的楚弦,伸出了一根修長的中指!
“這王八蛋,到時候選調生考試落榜,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李文斌心裡氣得不行,但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對著楚弦離去的背影狂罵。
他認為楚弦絕對不可能考上選調生!
因為自己從大一就開始公務員筆試和麪試的準備了!
到目前為止,已經整整準備了4年!
而泥腿子出身的楚弦根本冇有那個條件,現在開始臨陣磨槍,肯定是來不及的!
自己4年的辛苦準備,不可能敗給他2個月的臨時抱佛腳。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就是省政府辦公廳的處長!
雖然自己參加麵試的時候,父親按照規矩必須迴避。
但父親在辦公廳所積攢的人脈,是自己順利成省政府辦公廳選調生的助推器!
華夏畢竟是個人情社會!
“冇有自知之明!”
李文斌最後冷哼一聲,“等選調生的考試成績出來,你纔會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
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和蘇映雪的約會外,楚弦大部分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
上輩子他在閒暇時間的最大興趣,就是收集研究漢東省的曆屆考試的筆試和麪試題目。
因此對1999年的公務員考試題目,他還有印象。
但也隻是對考題有印象,有些解題思路和知識點,還是有些模糊了,所以需要在考試前強化一下。
因為是有的放矢,所以楚弦複習的效率比一般人高出不少!
看到楚弦這麼努力地備考選調生考試,李文斌心裡充滿不屑和鄙夷。
在中文係畢業生身穿學士服拍畢業照的時候。
楚弦在拍照之前才匆忙從圖書館趕來。
看著楚弦隨身攜帶的《申論》和《行政能力測試》,李文斌再也忍不住了,當著中文係所有畢業生的麵,開始對楚弦冷嘲熱諷起來。
“有的人就算再努力也白搭!還想進省政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
楚弦也不慣著李文斌的臭毛病,直接語氣平淡地開口回懟:“ 這位兄弟好像對我參加選調生考試這件事情頗有微詞?那要不打個賭?”
其實這段時間,楚弦除了在學習外,還在琢磨怎麼對付李家父子。
因為自己參加省政府辦公廳的選調生招錄考試,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名落孫山!
而如果想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就必須儘量高調!
把自己要考省政府辦公廳選調生的事情弄得人儘皆知!
把自己和李文斌的矛盾公開化!
哪怕采取打賭這種幼稚荒唐的形式!
這樣就能吸引眾人關注的目光!
眾目睽睽之下,相信李家父子會有所顧忌,不會搞小動作了。
“什麼賭?”
李文斌果然上當,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奮的眸光。
“我們就賭我們誰能考上省政府辦公廳的選調生!”
楚弦的語氣平淡得冇有一絲波瀾,彷彿這是一件勝券在握的事情。
“賭注是什麼?”
李文斌的語氣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興奮。
簡直瘋了!
這小子竟然敢在選調生考試上跟他打賭,簡直是不知死活!
“輸了的,被贏了的當眾扇十個耳光,要多重有多重!請現場的所有人當耳光公證人!”
這個賭注的靈感來源於楚弦前世看過的一部喜劇。
這個賭注在1999年顯得相當另類和新鮮,立刻引起了其他中文係學生的興趣!
“這個有意思,我可以當耳光公證人!”
“也算我一個!”
李文斌不由得愣了愣。
他實在想不通,楚弦到底是哪來的勇氣!
楚弦翻了個白眼,睥睨黃文斌:“怎麼了?你不敢應戰嗎?”
“切~”
李文斌輕蔑地冷笑一聲,挺直腰板,同時抬高了自己的頭顱,“跟你這樣的貨色打賭,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勸你趁早準備一個麵具,免得到時候被我扇得像個豬頭一樣冇臉見人!”
輔導員黃傑聽到了楚弦和黃文斌的賭局,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楚弦還是太年輕了。
雖然搭上了蘇校長這條線,但蘇校長的影響力畢竟僅限於漢東大學。
而李文斌的父親李雲飛已經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處長,有李家從中作梗,楚弦想進省政府隻怕比登天還難!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2個月過去了。
而準備了2個多月的楚弦也走進了選調生招錄筆試現場。
走進考場之前,李文斌還特意對楚弦做了一個非常挑釁的手勢。
“這場考試會讓你這個鄉巴佬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針對李文斌的挑釁,楚弦再次回敬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雖然表麵上波瀾不驚,楚弦在走進考場的那一瞬間,還是非常忐忑的。
因為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會不會產生蝴蝶效應,導致本年度筆試考題的變化。
當進入考場拿到試卷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試捲上都是自己熟悉的題目。
自己兩個多月的強化訓練,已經將解題步驟和答案爛熟於心。
當其他人考生咬著筆桿子滿臉愁容的時候,楚弦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奮筆疾書,看得監考老師和其他考生們都驚呆了。
兩名監考老師還特意踱步到楚弦的座位邊,檢視楚弦的答題情況,還特意記下了楚弦的姓名和考號。
憑藉兩世為人的經驗和優勢,楚弦在筆試中在《申論》和《行政能力測試》的兩場考試中都第一個交卷離場。
當然,提前交卷也是故意的,與和李文斌用十個耳光打賭有異曲同工之妙。
目的也是引起彆人的注意!
隻要自己獲得足夠多的關注度,就能更大程度上避免遭到李家父子的打壓陷害!
主打的就是高調!
當李文斌發現楚弦每次都第一個交卷時,眼睛瞪得如同鵪鶉蛋!
今年的筆試題目難度非常大!
對自己這樣準備了4年的人來說都非常難應對!
楚弦隻複習了2個月,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答完考卷?
“這小子一定是知道自己考不上,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嘩眾取寵的垃圾,呸!”
李文斌通過窗戶玻璃,對著楚弦離去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然後才轉身答題。
“那名考生怎麼提前交捲了?”
在辦公室裡端著一杯熱茶,戴著近視眼鏡的中年人滿臉詫異地看向窗外。
因為這場考試關係到所有考生的前途和命運,大家無不全力以赴地對待。
還從來冇見過這麼表情輕鬆的考生。
“沈部長,這名考生名叫楚弦,不僅這場提前交卷,上午那場《申論》也是提前交卷的!”
“楚弦……”
身為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同時也是這次選調生招錄主考官的沈誠信,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喝了一口熱茶,嘴角抿起了玩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