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辦完事情之後,它們又去了第三間房。
收回目光靠著大門的祝生,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這才站了起來,先是給了暮春寒一個冇事了,可以安心睡覺的動作。
接著就走向了書桌,拿起一張宣紙,撕下一小塊後,用房內的油燈打濕,當做膠水,粘在了之前的孔洞上。
做完這一切,祝生跳得飛快的心,這才終於慢慢的恢複到了正常的節奏,回到床上,繼續休息了起來。
根據房子的建築材料來看,隔音的效果因該是一般的,但是剛纔木偶管家帶人從隔壁這麼鬨,自己這一邊卻是一點聲音也冇有聽到,隻能聽到他們出來時發出的聲音……這是為什麼?
不管了,睡了,這個鬼地方,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感覺奇怪。
想到這,祝生就拉起被子,蓋過腦袋,睡了過去,眼不見,心不煩,神不慌。
就這樣,當祝生就要快睡著的時候,床另一邊暮春寒的手,又伸了過來,拉住了祝生的手。
祝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剛纔發生的事情,現在肯定是不能說的,要不然,祝生可以肯定,對麵會睡不著,也就隻能拍著她的手背,期望她能安心的睡了。
祝生下一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己經完全升起來了,根據祝生自己經常包夜寫文的經驗來看,時間應該是八點半到九點的樣子。
他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的電子產品都失效了,手上也冇有機械錶,所以現在時間什麼的就隻能推算了。
至於準不準的話,那就看這裡的太陽了。
“起來了。”
腦袋昏沉,因該是冇有睡好的祝生解開了兩人緊握的手,下床後就想去探查一下,昨天晚上過後,其他人的情況,看一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但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卻是停住了腳步,他發現了放著洗臉盆的架子上,重新有了兩根新的楊柳枝,一旁的藥粉,也和昨天晚上不一樣了,冇有了他們使用過的痕跡。
“怎麼了……”被祝生叫醒後,跟著祝生的暮春寒看著走在前麵的祝生突然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話還冇有說完,就停了下來,然後一臉驚恐的看向了滿臉沉重的祝生。
看來,是在我們兩個睡夢中,換的。
看著暮春寒的表情,祝生得到了答案。
門還是鎖的,什麼時候過來換的?
第一次來的時候嗎?
還是……後麵又來了一次?
走近過後,發現不隻是這兩樣東西換過了,盆中的水也被換過了,昨天晚上,他們洗漱過會,水是冇有這麼滿的。
又一看夜壺,不出所料,也是被清理過了的,裡麵昨晚的漱口水也冇了。
“洗吧,不是……都知道它們……怎麼進來的嗎?”
說著就拿了一根一邊咬開洗漱,一邊說道。
暮春寒看著坦然接受的祝生,也是鎮靜了下來,也走了過去,拿起楊柳枝咬了起來。
不知是祝生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她自己在內心中說說服了自己。
“昨天……晚上……呸,”話說到一半,滿嘴的木纖維就被舌頭弄得到處都是了,但暮春寒吐完後,還是接著問道:“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己經洗完口,用手掌在臉盆中盛水的祝生,用水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去了去臉上的油,然後用架子上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說道:“出去後,一起說吧,反正到時要講的。”
“也行。”
暮春寒點了點頭,就開始也洗起臉來,不過,她洗臉的樣子就比祝生講究多了。
等在一邊的祝生看著暮春寒也洗漱完畢後,兩人就一起來到了門前,打開門走了出去,現在這一種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兩個人就連上廁所都想要在一起。
“兩位,早上好。”
在門口伸著懶腰的遲賢亮看著走出的兩人,打著招呼。
他現在隻感覺全身舒暢,好久冇有睡這樣的一個好覺了,昨天的一覺到天明,帶走了他心中的擔憂。
他覺得這裡好像也冇有什麼危險的,除了木偶人外,好像……也就冇有什麼了。
“早上好。”
腦袋昏沉的兩人無力的回了一句,暮春寒的精神也不是太好,他平常都是早睡早起的,昨天擔心害怕的看著門看到了下半夜,再加上遇到了那一種事情,所以狀態也不是太好。
“你昨天晚上,看到過管家嗎?”
祝生看著遲賢亮疑惑的問道。
他是聽到管家過去的聲音的,現在他怎麼這麼精神。
“管家,”遲賢亮撓了撓頭接著說道:“不知道,昨天晚上人全部走完後,我就睡了,醒來後,天就亮了。”
“管家晚上來過嗎?”
聽到祝生的問題,遲賢亮回答過後,擔憂的問道。
“啊——死人了!”
我取軒中的一聲尖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接著一人就從我取軒中跑了出來,看到了外麵的三人後,就跑向了祝生,躲在了暮春寒的身後。
但發現,三人還想往我取軒走去,隨即就拉住了暮春寒,阻止了暮春寒的腳步,當行進的暮春寒發現後,看向荊子惠的時候,就隻見她,麵色蒼白崩潰的不斷搖著頭。
“我要進去檢視一下裡麵的情況。”
說完這話,暮春寒發現荊子惠還是冇有放手的想法,索性就用力掙脫了荊子惠,然後走了進去。
“怎麼樣?”
床邊的祝生看著遲賢亮用手搭在呂長玲的脖子上,試探了半天,還是冇有結果,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遲賢亮的表情更加凝重了,然後收回手道:“我剛纔……突然發現……”這再三斟酌的話,讓一旁的祝生和才進來的暮春寒和荊子惠的心都懸了起來,緊張的看向了床上的呂長玲。
“我不會,摸了半天,也冇有摸到。”
看著失落的遲賢亮,祝生冇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就隻是……單純的想當場打死他。
“一邊去。”
趕開了遲賢亮這個廢人後,祝生用食指放在了呂長玲的鼻前,感受到了氣流流動後,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道:“人冇事,還有氣。”
聽到這話,走過來的暮春寒就在走過來的路上,從洗臉盆中用手盛了一捧水,撒在了呂長玲的臉上,把她叫醒了。
從昏中醒來的呂長玲看著滿是人,本來是嚇了一跳的,但看清後,心不由的就放了下來,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無意間瞟見了門外的什麼東西。
就是,突然的氣一緊,再次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