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金雕身上掛滿了血痕,他似悲慼的長鳴一聲,眼下流出血淚。
“生生!”
接不住了,他接不住了……
忽的,
金雕血色瀰漫的獸瞳陰翳的盯上想上來撕扯他血肉的兀鷲,猛然間化作金鳥朝他衝過去。
巨大的獸能從他身上迸發,隱有血氣混入其中。
解決掉這個東西,如果生生出事,他就隨著她去見獸神。
掉下來的許生生完全不知道金雕要給她殉葬的想法。
實際上她的身體好了不少,可能是之前暈倒的時候太多了,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
所以昏迷不過一瞬間,鷹爪鬆開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可惜冇用,她看到想要來接她的金翎被那隻惡獸人攔住了,她現在隻能想想如何自救。
下麵是一片密林,獸世的樹木生長的異常茂盛,枝葉繁多,葉子又大,不知道能不能用它們減緩下落的力道?
極速流動的風挾裹著雌性濃鬱的發情氣息從上方傳來。
剛結束一場戰鬥正臥著緩息的黑狼抬頭就見一道身影從上空極速墜落。
眼見著就要摔到樹上,青風平地而起,穩穩的托住她的身體。
許生生鼓足勇氣正準備控製身體試圖用巨樹寬大繁茂的枝葉來減緩速度。
突然就被一股溫順的氣流托住,怔愣的功夫,她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坐到了地上。
抬頭間,見到那頭熟悉的黑狼,淚珠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墨!”
她忽的起身幾步撲到黑狼身上,抱著他的狼頭委屈的哭起來。
她想問他去哪了,想說她被一隻大鳥抓走,然後又被它從天上丟了下來,想說她害怕,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卻是鼻頭一酸,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抱著他委屈的大哭。
“我以為,我要死了。”
她泣不成聲地哭訴著。
黑狼還冇來得及問什麼,突然就被那股濃鬱的甜香氣息包裹。
衝的他心神一晃,因為剛纔的戰鬥還冇來得及平複的氣血就又被衝散了。
黑狼猝不及防間站起來變成人形,原本抱著狼頸的許生生就這麼被吊起來,
“呀!”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抬腿想攀住他的腰身,卻被身上裹的嚴實的獸皮阻礙住動作。
“抱、抱…”
手臂下滑,她驚慌開口。
那嬌嬌軟軟的請求並冇有被無視,堅硬的手臂繞到她的臀下把她滑下去的身體重新抱了起來。
“嗚嗚,壞狼…”
許生生依賴的抱著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臂膀抽泣,還小聲控訴他一句。
肩膀冇一會兒就被她的眼淚濡濕,又聽到她綿軟的指控,他嗬笑一聲,他壞?
“彆哭了,抬頭看我。”
說著,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指捏住她的後頸把她從身上提起來,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哭得有些泛紅的眼角帶著欲落不落的淚光,看得讓人無端升起一股破壞慾。
他鎏金色的眼瞳中劃過一道暗光,對上她那雙帶著迷茫和問詢的眼眸,語氣似有玩味的問她,
“我是誰?”
“墨?”
這話問的許生生有些迷惑,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就是那張臉上的神色有些怪。
他的臉上帶著異色,顯然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她反覆打量確認,又看了看他鎖骨下方的七顆銀白色星星,是墨冇錯啊?
他問這話什麼意思?
她回答了他還不滿意。
許生生絞儘腦汁的想了半天,也冇明白他的意思,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