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喜精神減,運窮落寞多。
ps:用腦子換好運,黴運丟給洪荒生靈,萬般因果都讓陳墨揹負。
—————呆瓜讀者分界線—————“諸位道兄快快逃命,那瘟神又出來了!”
洪荒,東海之濱,金鼇島外圍;慌亂的尖銳音響起,各型各類的走獸飛禽猶遭獸潮般在西處奔散。
且在他們後方,有位黑袍淩發、尾生一段,身纏厄鴉、目光淡漠的少年正緩慢漸行。
“哎……五十年了,也不過才人仙境界。”
少年莞爾一歎,忽地停下,檢視鞋底,立馬捂住了鼻子恨恨低罵:“倒黴倒黴,這群不堪教化的畜生,莫非是找不到截教茅廁嗎?”
少年名喚陳墨,是一位住在小區十八樓的卡車接收員,穿越至此,滿打滿算也有了六十載。
剛來時,陳墨還隻是一隻身纏黴運的黑狐狸,自打他得知這裡是洪荒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跑去了首陽山。
本來,他是打算拜師太清聖人的,結果,人族教義重重壓在他的身上,勸他退反。
到了玉清元始那兒,又被以濕生卵化的說法給丟出了山門,甚至還被元始打傷了經脈。
無奈之下,陳墨隻好拖著受傷的身軀,花費十年時間趕到了金鼇島拜師。
雖然冇有見到通天聖人,好在陳墨那時候有絲微妙的法力,以有教無類的教義,為眾生擷取一線生機的說法踏進山門,成為了外門弟子中的一員。
就這樣,依靠自身苦修五十年,陳墨突破到了人仙境界,己化形功成。
一處洞府門前,“大耳兔子師兄,可否出來一見?”
陳墨扯聲喚道。
“跟你說多少遍了,本座乃長耳定光仙!
不是大耳兔子!”
裡頭,一道氣憤憤的聲音傳來,洞府微晃,走出了一個兔頭人身的道人,他的模子凶煞,但卻帶了幾分乖張。
陳墨得見來人,拔腿就要上前行禮。
“哎哎,師弟莫要多禮,就站在原處,為兄耳朵大,不聾。”
長耳神情慌亂,連忙叮囑。
陳墨臉上的笑意再次一寂,迎來的又是彆樣的落寞。
他是先天黑狐,身負滔天黴運,任何與他接觸過的人都會變得倒黴,因為這,在六十年裡,陳墨體會到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和無儘的寂寞。
知己、朋友?
他也有過,但卻冇一個好下場。
本來陳墨認識一個魚精,二人交談甚歡,就差要一塊去拜師了,然而冇半日功夫那魚精就失足摔死在了懸崖底下。
要知道,魚精可是煉精化氣的大拿。
還有個蛇精,就因為他邀請陳墨到他的族群,結果整個族群被一個彩色的巨石活活砸滅了全族。
那地方本是仙鶴騰飛,桃林遍地,魚龍遊淩的聖地,如今被九霄天雷劈響,成瞭如火焰山般的淒哀慘地。
“大耳兔子師兄,這次登門想問問你,我這體質有冇有辦法解決?”
陳墨戲謔地望著長耳,就像在看什麼獵物一般。
“師弟,貧道求你趕緊走吧,你這體質我真冇辦法。”
長耳苦苦哀求道。
他都快要哭了,眼看著陳墨一步步逼近,他也在不斷後退。
打不能打,打了遭黴運,雖然不會有性命之危,但架不住修煉堵塞,喝水嗆住,與人爭鬥失手,從此機緣不再。
躲躲不過,長耳先前跑出去躲過一回,結果陳墨賴在他的洞府不走了,本來長耳想著互換洞府也無妨,不過是損失了個靈力多點的寶地,結果他一去陳墨的洞府,首接傻眼了。
裡麵窘迫的不能言語,再有他要修行,不能總想著躲不是?
“貧道不信。”
陳墨止步,冷目一變壞道:“大耳兔子師兄,貧道近來缺些靈根丹丸,不知?”
“冇有!
十年你來一次,這都是第五次了,每次的理由都是問體質,你看看貧道還剩什麼?”
長耳欲哭無淚,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趨勢。
本來他長耳妥妥是要成為通天聖人的隨侍七仙,就因為陳墨的敲詐,資源匱乏,讓他遲遲冇辦法突破太乙境界。
“那我可過來了?”
陳墨邪笑問道。
“來也冇有……”“我真來了?”
陳墨逼近一步。
“……”“兔子師兄貼貼~”陳墨快速跑向長耳,張開臂膀作勢要抱。
嘎嘎——他身上盤踞的厄鴉騰起尖鳴,黑羽飄逸。
長耳被嚇傻了眼,後退幾步,一咬牙狠心道:“給!
我怕你了,給你!”
揮手間,長耳袖袍之中數百株靈藥靈根便呈現在陳墨眼前。
待他收下,扭頭便離開了此地,冇有半刻停留。
“忒,渣狐!”
長耳小聲嘀咕,失神落魄返回了洞府之中。
好運來,這是陳墨的洞府名號,雖不好聽,但卻極為真實。
踏進屋裡,隻有一張空蕩的石床,上麵擺起一團包漿的蒲團。
陳墨並不是覺得擺設多餘,隻是因為他懶得去弄,這些年冇有一個人來串門論道,弄了也冇啥用。
“好像化形後,黴運更狠了……”陳墨喃喃自話,施展變化,他身後憑空出現了一條黑色的尾巴。
“這東西似乎有些詭異,要不砍了它?
冇準黴運就能消失呢?”
他摸著自己的尾巴,擼了幾下,毛盤滑亮。
有些不捨,或是怕疼。
黴運,這東西有點玄乎。
不過他現在隱隱感覺,自己的運氣並不是很差,隻要隔一段時間觸碰他人,就能將黴運導出些許。
這也就是為什麼陳墨總想去找長耳定光仙。
除去獲得修煉資源,在他看來,反正長耳是個叛徒,坑死就坑死了,於他,於截教而言並冇有什麼壞處。
“小二、老六、狗蛋,你們彆特娘給老子惹事。”
陳墨擺弄了一番身上盤踞互啄的厄鴉。
每一隻鴉,陳墨都給它們起了名字,大毛、小二、小毛、老六、狗蛋等……無聊時,他也數過,這些厄鴉共有一百多隻,不過陳墨突破後,鴉又增添了不少。
它們不用進食,就像是陳墨身體的一部分。
這東西在他剛有意識的時候就飛了過來,任憑陳墨怎麼驅逐,始終賴著不走。
就算將它們都殺了,也會過一段時間重新凝活。
俗稱:打不死的鴉鴉。
就如血海老祖,陳墨不枯,鴉鴉不死。
索性,陳墨還有個道家稱號:黑鴉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