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彷彿也知道夏文博一定在看自己得長腿和後臀,所以繼續扭動著。兩人到了一個裝修古樸的包間裡,裡麵除了一張紅木茶桌和四條凳子之外,幾乎是空蕩蕩的冇有其他傢俱,牆麵用青石片貼起,每一麵牆上都有一副寫意山水畫,唯有茶桌上方的那盞紅色的羊皮吊燈點綴著房間的生機。
很快,一壺茶,幾碟小吃就端上了茶桌,本來還有些死氣沉沉的包間,到處充盈著清香淡雅。
夏文博給自己到上一杯茶,放在鼻端聞著,心思卻轉到了接下來的鏖戰。隻要拿下歐陽明,那麼不管是袁青玉還是自己,都將在清流縣穩穩的站住腳,但歐陽明能不能很好的配合,夏文博也冇有完全的把握,畢竟,這個縣委副書記深藏不露的心機,不是等閒之人可以準確的臆測。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茶樓的外麵傳來了一些響動,夏文博忙站起來,出了包間,等候在大廳裡。
很快,夏文博看到了袁青玉和歐陽明談笑著跨進了大廳。
“歐陽書記,袁縣長,你們來了。”
歐陽明點下頭,對這個夏文博他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印象的,知道他在縣政府辦公室,不過兩人從來都冇有單獨相處過。
袁青玉笑笑說:“歐陽書記,這是小夏,我讓他提前過來訂了包間。”
“哦,好好,好好。”
夏文博帶著路,三人就到了包間之中,歐陽明並冇有坐下來,他揹著手在包間的畫卷下站住了,很認真的看了起來,好一會才點點頭,說:“畫很一般,但氣勢很大,不浮躁,不矯情,難得,難得。”
夏文博對書畫也是略知一二的,見歐陽明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此畫的精髓,也是佩服不止,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歐陽明大概不到50歲,帶著眼睛,人很消瘦,但輪廓分明的臉上閃動著深邃的眼神,讓人看上去還算親切,隻是那始終在淡漠微笑的表情後麵,又襯托出了他老謀深算的特質,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飽經風霜的沉穩氣度。
“歐陽書記,你坐吧,小夏,這是什麼茶啊?”
“是鐵觀音,不知道歐陽書記喜歡喝什麼茶,我可以重新安排。”
歐陽明緩緩的踱到了茶桌的旁邊,接起了茶壺,聞了聞,說:“不錯,明前鐵觀音,就喝這個。”
他坐了下來,袁青玉也坐了下來,夏文博有點尷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坐下,這個動作就讓歐陽明覺察出來了,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夏文博說:“你是袁縣長剛換的秘書?”
“額,不是,我不是。”
袁青玉笑了笑說:“小夏,你也坐吧,歐陽書記啊,小夏在辦公室上班,但我希望他今天在這裡。”
歐陽明眼光一閃,這是什麼意思,在今天宴會上袁青玉相邀自己喝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迫切和緊張,這樣的眼神,勢必是有求於自己。
的,但考慮到她一直被常務副縣長宗梅西的打壓,自己還是決定赴約而來,聽聽她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假如可以順水推舟的幫她一幫,說不上就可以在政府埋下一個深深的釘子了。
但既然如此,袁青玉怎麼能讓一個不相乾的人在場?
歐陽明再一想,心中也就豁然開朗,嗬嗬,一定是想要自己幫幫這個年輕人吧?是調動工作,還是提升職務?這樣來看,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歐陽明也放鬆了一點戒備的心態,說:“年輕人坐吧。”
夏文博暗自噓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剛坐下,又覺得不對,站起來給歐陽明書記和袁青玉添滿了茶水,然後拿出了袁青玉給的中華香菸,討好的給歐陽明發上一支,幫他點上,歐陽明很客氣的拍拍夏文博點菸的手背,以示感謝。
夏文博自己卻是不敢抽的,點完火,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歐陽明不再說話,他等著袁青玉的表述,而袁青玉一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氣氛就有點僵意,三人都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上一口。
夏文博心裡是有點發急,但自己人微言輕,也不敢輕啟話題,隻能給袁青玉遞個眼色,袁青玉就咬下牙,放下了茶杯說:“歐陽書記,我想要給你彙報一下工作。”
“給我彙報工作?”歐陽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袁青玉:“按說你的工作是彙報不到我這裡的,嗬嗬,這樣,我們就隨便聊聊,你來清流縣也一兩年了,說真的,我們還冇有像這樣安靜的聊聊。”
“是啊,我一直想抽機會和歐陽書記談談的,但看你太忙,也就冇敢造次。”
“太客氣了,很多政府的人說我不好相處,其實那是他們的誤解,我不過是在刻意迴避,要知道,縣委畢竟不是政府。”
“理解,理解,不過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給您彙報一下。”
“恩,什麼事啊,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