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小福寶把嘴一癟,嚇得要哭了,周文野收斂了神色,在他小腦袋上揉了揉,“周叔叔冇有生你的氣,叔叔是氣那些說閒話的人,男子漢,不哭鼻子。”
福寶忍住了眼淚,“那叔叔答應福寶,不讓姐姐離開!”
周文野知道林蔚然在做生意,免不了跟異性接觸,他不信她會揹著這個婚約起了其他的心思。
縱然她要悔婚......
周文野低頭看了看自己偽裝的雙腿。
那她也會和自己說清楚,而不是像閒言碎語裡說的那樣。
周文野一字一頓,眼裡閃動著微光。
“嗯,不讓她走。”
林蔚然打了飯回了院子,福寶已經被周文野勸走了。
兩人麵對麵吃著,林蔚然總覺得今天的周文野怪怪的。
那道視線一直在她臉上徘徊,弄得她也心煩意亂。
她一口青菜下去,不留神差點咬住了舌頭。
“嘶——周文野!”
林蔚然把筷子一放,對上週文野注視的目光,“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周文野嚥下嘴裡的飯菜,“冇什麼。”
冇什麼你盯著看?
臉上有錢可以撿嗎!
林蔚然看他油鹽不進的,索性不理會,拿起碗筷埋頭乾飯。
周文野猶豫半晌,小姑娘白白淨淨,人也清爽伶俐,一院子的女人哪一個不比她彎繞多。
周文野帶著深厚的濾鏡,他知道林蔚然聰明能乾,可她這麼小的人,身體纖瘦得彷彿被風一吹就倒了。
他怕林蔚然受了彆的婦女欺負。
他是男人,不好去跟婦女們理論。
但他也有彆的的辦法治她們。
“如果聽到些風言風語,你不要往心裡去,大院兒裡家長裡短,捕風捉影的事情多,有幾個軍嫂嘴碎也是常事了。”
林蔚然一怔,“有人說我閒話?”
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除了跟羅婉君扯兩句家常,幾乎和彆人冇來往,這都能成為彆人的話茬子?
周文野冇否認,“我會想處理,你彆擔心。”
林蔚然笑了,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要是怕人說,前世多少張嘴要把她從名利場上拖下來呢!
周文野要想辦法,無外乎是給軍嫂的丈夫施壓,就像是對付張翠玲那個潑皮,那晚上老金和張翠玲打架,一院子都聽得一清二楚,張翠玲更是連周文野也恨上了,冇少嘀咕難聽話。
想到這,林蔚然不禁動容。
周文野從前是風光無兩的年輕軍官,前途無量。
現在失了勢,再要替自己出頭,恐怕也頂著很大壓力。
心裡那股子氣就散了些。
林蔚然看他碗裡的飯冇怎麼動,催促他,“快吃飯吧,我纔不在乎彆人說什麼,你也不用去找她們男人,女人的事,自然要用女人的方法來解決!”
次日,周文野難得冇有出門。
林蔚然給他推到院子裡曬太陽,又替他拿了書,就自顧自趕工做衣服。
羅婉君來了一次,見周文野在家,支支吾吾給林蔚然拿了點自己種的綠葉菜。
林蔚然猜到她的來意,拿手拍拍她的手背。
兩人對視,心裡都有了數,羅婉君留下句話就走了。
“有啥幫得上的,你儘管跟我提。”
看著羅婉君離去,林蔚然心裡微動。
她來到這具身體,原生家庭帶來的全然都是惡意。
縱然原主記憶裡有溫柔嫻靜的親媽,可她隻能從記憶裡窺見原主的喜怒哀樂。
而真正能讓她感受到的溫暖的,隻有羅婉君......和周文野。
手裡的衣服做好了大半,林蔚然停下針,想去給一邊安靜看書的男人倒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