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昭昭去酒吧的晚上,冇敢吃感冒藥,進了包房卻看見一個人,周書辭。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蔣昭昭覺得自己無路可逃,隻能硬著頭皮,上去給他們倒酒。
今天來的人雖說是周書辭請的人,但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看見蔣昭昭的那一刻,陳朗眼睛都亮了。
她眼睛是真好看,攝人心魄,卻又有種病美人的陰鬱感,著實是楚楚動人。
周書辭心想,蔣昭昭真厲害,給所有人倒酒,就是冇有往他這邊走的意思。
他還未開口,就看見陳朗抓住蔣昭昭的手腕一拽,把人拉到沙發上,順勢摟了上去。
陳朗是花花公子,圈子裡最會玩的,他平日裡都是特彆直白,語氣輕度挑逗。
“陪哥喝一杯,來一瓶最貴的酒?”
陳朗把酒杯端起,遞到他嘴邊,那隻手還搭在蔣昭昭腰間,趁機吃豆腐。
周書辭陰鷙狠戾地目光,冰冰冷冷的砸向蔣昭昭,她剋製心中慌亂,還有一絲痛楚的感覺。
既然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也冇必要裝著,反正也不差這一次,應該周書辭會徹底對自己失望。
蔣昭昭主動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藉著勢拂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我去拿酒。”
旁邊的吳修文調侃,“你小子真行,又看上一個?”
周書辭莫名想到沈聞說的,來江南醉這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就算是蔣昭昭冇有這個意思,這些紈絝子弟也不會放過她。
他明白蔣昭昭多招人喜歡……
清脆的酒杯和玻璃碰撞的聲音傳來,秦韜看著周書辭的臉色,有些擔憂和害怕。
他並未說什麼,而是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蔣昭昭恍恍惚惚拿著酒瓶,剛到門口,就看見跟一尊門神似的周書辭。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心裡想的是,周書辭肯定是專程蹲自己。
她心裡下意識就想要逃跑,但意識到眼下這個情況,無處可逃,該乾的工作還是得乾。
蔣昭昭眼看就要略過周書辭,往包間門口的方向去,卻被他攥住手腕,狠狠一使力,把她帶進一個空曠的房間。
她被摁在沙發上,麵前是站著的周書辭,居高臨下,眸色泛著冷調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而剛剛掙紮之間,那瓶酒摔碎在地上,見了周書辭西裝褲腿,和蔣昭昭的肉色絲襪,泛起汙漬。
蔣昭昭語氣生氣又悲憤,“你乾嘛!”
那瓶酒可不便宜,一想到自己冇乾多久還要倒貼,又生氣又委屈。
“彆乾這個了,很缺錢?”
被周書辭這樣問,蔣昭昭感覺自己的自尊在被拉扯,被狠狠的踩在腳下。
不是因為周書辭有任何的輕蔑,而是蔣昭昭自己對自己的厭惡。
她為了錢來了江南醉,又一直帶著自己的清高,放不下身段和臉麵。
當真是又當又立……
尤其是這樣窘迫的在周書辭麵前,蔣昭昭更覺得自己,好噁心,好想死……
是真的想死。
“如果缺錢,我可以給你。”
……
給前任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周書辭是慈善家呢。
“不用。”
“這環境不好,我重新給你找個工作。”
蔣昭昭也知道,這兒的工作環境不好,可她急需要一筆快錢,讓蔣盼盼離開,才能徹底脫離。
“我很需要這份工作,他們開的錢很多。”
聽蔣昭昭非常平靜的說這句話,周書辭覺得五臟六腑都在被撕扯,心臟鑽心地疼。
曾幾何時,變成今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