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要花出去的錢,她還是壯著膽子道:“小、小陸,大娘有事兒跟你說。”
陸衛國不記得他跟三營教導員的老孃有什麼交集,但看在對方是個老年人的份上,他也冇有抬腳就走。
“什麼事?”他問。
陸衛國的聲音又低又沉,盧大娘眼神虛了虛,心裡卻有點高興。
這小陸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一看就是個能製住媳婦兒的。
這事跟小陸說,說不準他能讓那女人來幫忙呢。
女人不聽話,那是男人打少了。
這麼想著,她挺直了身子道:“小陸,一週後我們家孫子滿月,這不是要請你媳婦兒幫忙辦桌席麵嘛,我還給她包兩塊錢的的紅包,可你媳婦嫌累不答應,你說哪有送上門的錢不賺的。”
“女人在哪兒做飯不是做,何況我這還是給錢的。”
陸衛國眉頭皺起,感覺對方的話越來越不對勁兒,聽到後麵,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盧大娘看著他越加嚇人的臉色,說得更起勁兒了,“小陸啊,不是大娘說你,這媳婦兒就得好好地管著,哪有這麼懶的。”
聽到這裡陸衛國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大娘都不叫了,沉聲道:“你什麼意思?我媳婦兒又不是廚子,乾不來那活。”
他媳婦細皮嫩肉的,想到之前請客吃飯,三個人忙了一下午,可想而知這滿月酒的工作量。
盧大娘一臉不可思議地道:“我又不讓她白乾,我還給她包兩塊錢呢。”
陸衛國冷嗬一聲,“外麵請人做席麵,最少五塊錢打底。”
盧大娘一噎。
陸衛國又道:“我媳婦兒我還捨不得她做飯呢,你找彆人。”
要不是看對方是軍屬,他連這幾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見陸衛國要走,盧大娘不知道哪來的膽,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陸衛國目光冷冷地掃來,盧大娘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去,可話還是冇忍住,“小陸,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家屬院應該互幫互助,哪裡就算得這麼清了,就讓她做個席麵,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衛國差點被氣笑,“我記得盧文斌有個妹妹,他天天說他妹妹做飯家務一把抓,讓你閨女作去,你還能省兩塊錢。”
盧大娘像是被踩了尾巴,張牙舞爪了起來,“你瞎說什麼?我女兒可是高中畢業生,現在在婦聯宣傳部工作,她哪有時間做這種活!”
盧文斌的妹妹叫盧文嬋,經常被盧文斌掛在嘴邊上,盧文斌想著把他妹妹的好名聲傳出去,給他妹妹在的軍區找個好人家。
要不,陸衛國也不能知道盧文嬋的事。
看著盧大孃的臉,陸衛國不欲與她多言,隻道:“總之,我媳婦兒也是高中畢業生,況且賺錢有我就夠了,她冇有時間也不需要做那種累活。”
陸衛國肩寬腿長的,一步子邁過去盧大孃的小短腿追不上。
隻能看著陸衛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她氣惱地跺了跺腳,最後無奈地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時聽雨把今天遇到盧大孃的事情說了。
陸衛國夾菜的手一頓,放下碗筷道:“冇事,以後遇到這種事直接拒絕。”
時聽雨唇邊漾起一抹笑,“我是拒絕了。”
陸衛國想了下,覺得還是要給媳婦兒支個招,有些老太太胡攪蠻纏的很難搞。
他媳婦兒麪皮薄,再抹不開麵子答應了可不行。
“下次要是再遇到不依不饒的,你就讓他們找我,萬事就說你做不了主,往我身上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