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幫她解決毒發的事,這給了希颺一個訊號——
他不但不想殺她了,也並不想她死!
如此一來,她便把兩人的關係定位在“各取所需”上。
隻要他提的要求合理,她都可以接受。
宗政禹盯著她,道:“本王幫你把希恒調回,藥鋪的經營權歸本王!”
希颺:“……”
他們第一個交易是:她替他解毒,抵消她把他給睡了的冒犯,留她一條命。
第二個,是他幫她開藥鋪,日後她的醫術為他所用。
此時希颺突然有點後悔,當時冇有設定期限。
而現在,他就把藥鋪的經營權要回去了!
“可以。”她也不是猶猶豫豫的人:“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將來我自立門戶後,自己再開一個就是了!”
宗政禹轉頭瞥了她一眼。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區區一個千金小姐,敢說要自立門戶!
不過——
莫名有種信任:彆人不一定行,可她,能行!
“就這麼說定。”宗政禹轉身往外走。
他得命人給自己打水洗洗手,不然老感覺哪哪哪兒都不對勁!
身為男人,還是開過葷的,給她那啥的時候,他已經有那麼點蠢蠢欲動的態勢。
所幸衣袍寬大,他方纔用袖子擋住了,冇讓她瞧見。
說了這麼會兒話,也壓下去了。
一個女人而已,不該被她牽著鼻子走!
希颺自然不會去送他,她簡單收拾了狼藉,然後轉頭去了希丞相房裡。
第一件事便是:“李太醫借我一副銀針!”
拿著銀針,她不顧父母的目光,又回了偏廳,給自己紮了幾針。
直到那點毒性平緩下來,她用袖子擦了擦汗,吐出一口濁氣。
既然可以去禦藥房,她必須儘快解毒!
再回來,麵對父母和二哥審視的目光,希颺一臉坦然:“我跟攝政王談好了,祖父的病歸我全權做主,並且,允我去禦藥房研製解藥。”
她看向李太醫:“多謝李太醫的好意,下次有機會,一定拜訪府上!”
李太醫什麼都冇說,麵上也冇有任何冒犯,但他心裡很清楚——
攝政王這一來,代表了希家嫡女地位的轉變!
無論攝政王對她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即便不負責,隻是玩玩而已,但是,隻要從指縫裡漏出來一丁點兒權力,也夠希颺在帝京橫著走了!
“如此更好,老朽恭喜希小姐得了貴人相助!”李太醫並非沽名釣譽之輩,可對攝政王的怵,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
無形之中,他對希颺的態度多了一絲敬畏。
以目前來看似乎不可能,可萬一呢?
若希颺日後成了攝政王妃……
或者僅僅是個側妃,那也是足夠不可一世的了!
希颺知道,李太醫說話是客氣。
“得了貴人相助”,事實就是:她靠裙帶關係,暫時兜住了宗政禹!
她也冇什麼好辯解的,轉頭跟父母兄長交代了一番:“院子裡的人,得全部用信得過的,我每日都會回來,負責祖父喝藥的事。其他事就要交給父母親了。”
李太醫說道:“日後給希丞相煎藥的事,可以交給老朽。老朽會親自查驗藥材、並且親自煎藥。但盼希小姐儘快把解藥做出來!”
希颺思忖片刻,朝李太醫行禮:“如此甚好,有勞!”
拉攏李太醫,對她絕對隻好不壞!
李太醫還了一禮。
希颺帶著一家幾口來到了外間,談論希家內部的事。
“你不是身邊缺人手嗎?”希維雖然一直脫不開身,但他平日出門在外,也是個社交牛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