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掌心綻放的鮮花,嬌豔欲滴,不但狠狠刺激他的視覺,更是猛烈衝擊他的自製力!
“你不是去禦藥房製藥的麼?”他眸光撇開,努力把那些畫麵甩出腦海。
好似不看她,就真能忘了似的。
他沉聲道:“怎麼鬨出這種事來?”
這男人看不看希颺,不影響希颺的發揮。
她一攤手:“這不怨我呀!我去了禦藥房後,啥事兒還冇開始乾呢,就被人鎖進了冰窖裡!這不……人呢,窮則思變,饑寒交迫之下,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不是麼?”
宗政禹:“……”
好他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張嘴,真是慣能詭辯!
一同前來的太監,都老老實實跪著。
不但跪得板正,還每一顆頭顱的腦門都貼在了地麵上。
偏她希颺站著。
站著吧,也冇個正形兒,吊兒郎當的。
說話更是放肆,聽著像是在跟攝政王閒話家常,落在這群太監的耳中,卻更像是小娘子跟丈夫嬌滴滴地告狀!
如果希颺知道他們是這麼想的,大概要吐血。
但她不知道,盯著宗政禹,心裡腹誹道:如果不是這狗男人讓我來禦藥房,我去李家肯定不會受這份委屈!
聽了她的話,宗政禹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灰頭土臉的。
本來白淨的一姑娘,現在臉上這裡一抹灰、那裡一塊黑的。
冷眸中,不由露出一絲嫌棄!
他也不多問,隻是輕聲一喊:“小祿子。”
跪在地上的小祿子身子一緊,忙道:“稟攝政王,奴才已經找人問過話了。禦藥房給了希小姐一間空的配藥間,希小姐冇帶侍婢,找人幫忙灑掃。因此引發了口角,打了小河子。小河子懷恨在心,將希小姐和小貴子鎖在冰窖內!而後……而後……”
小祿子說得有點艱難:“希小姐將冰窖裡的藥櫃劈了,用珍貴藥材點火,烤了準備給皇上烹煮藥膳的梅花鹿!”
聽完,宗政禹朝希颺看過來:“就這樣?”
希颺點點頭:“對,就這麼簡單!”
簡單到蔣公公後背都濕了!
座上的男人,是玄周王朝最尊貴的一個——超越皇帝的存在!
不怒自威,一言不發卻叫人滿心生寒!
再說了,這件事怎麼就簡單了?
希家嫡女此舉,那叫一個狂妄大膽、以下犯上!
宗政禹日理萬機,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直接做了審判:“蔣正,杖刑五十,撤去禦藥房掌事之職位。你可有不服?”
蔣公公身子一抖,重重磕了個頭:“奴才謝攝政王恩典!”
不服?
一根汗毛都不敢!
出了這樣的事,隻是杖責五十,能留一條命,已經算最好的結果!
宗政禹又道:“鎖門的是哪個?拖出去,杖斃!”
小河子一嚇,愣是不敢在攝政王麵前喧嘩,磕頭求饒也是細聲細氣的:“攝政王饒命,奴纔再也不敢了!”
可,在這位殺伐果斷的攝政王麵前,一錘定音,是不可能有變數的。
蔣公公和小河子都被捂著嘴巴拖了下去。
最後,目光落在了希颺身上!
她直挺挺站著,見他看過來,挑了挑眉。
“你可知錯?”
男人問得聲音又沉又冷。
希颺心想:我扒了你、上了你的事兒都乾過了,也不差這一出!
嘴上道:“攝政王難道未曾聽說,弱肉強食?我若今日不來這一出自救,不被餓死在裡頭、也要凍死!你若站規矩方麵說我錯,我無力辯駁,可站生死方麵,我冇錯!”
擲地有聲:我冇錯!
宗政禹鳳眸微微眯起。
還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