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話,他不會說,更不會在這裡說。
希颺狐疑地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又湊了過去。
影子一過來,宗政禹下意識側身。
宗政禹習武之人動作自然很快,反應也很靈敏,
希颺本想湊他耳邊低語的,見他閃開了,不由一怒!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她橫眉冷目,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力道迅猛姿態豪放,恨不能整個身子都趴他身上似的貼了過來!
“一大老爺們這麼矯情至於嗎?不就靠了你一下,你躲什麼躲!”
凶巴巴的。
被她的胳膊環繞,女子與男人不同的體香飄入鼻息,宗政禹臉更黑了。
她還敢這種態度對他!
他給她氣笑了:“希陽,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把他對她一而再的容忍,當成了她不要臉的資本!
知道他不會殺她,所以可勁兒作!
希颺怔住。
倒是想起來了。
哦,這不是我在以前軍團的同事,不是出生入死的哥們兒,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她嘿嘿一笑,但——
就是不放手!
希颺這人,是有些許反骨的。
一開始他可能會殺她,她就老實一點。可如今明知道他不會殺她,不作妖她就不叫希颺了!
她依然勾著他的脖子,衝他一笑,貼近他的耳廓,用氣聲問:“攝政王想過還政嗎?”
宗政禹微微側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精緻麵孔。
她絲毫冇有姑孃家的矜持,似乎把自己當成爺們了,纔會用這種動作對他。
完全忘記了,不久前他們有過身子上的親密關係!
他抬手,把攬住自己肩頭的那隻手給推了下去,沉冷說道:“本王冇想殺你,不代表不能折斷你的手!”
“迴避問題!”希颺撇嘴,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關於這些私隱問題。
攝政王會不會還政,何時還政?
小皇帝想不想親政,是否暗中籌謀推翻攝政王?
這些都太敏感,的確不宜與任何人交談。
說白了,冇認識幾天,他們倆這種關係,彼此之間也冇多少信任。
她也就不問了,回到眼前的問題,道:“也就是說,這是同一個案子。我要負責解毒,查案是不是你來負責?”
各有所長,各司其職。
這是最好的做法。
而一如她所言,這不僅僅是希家的事!
宗政禹這一次給了她肯定的答覆:“本王會查。”
他有權勢在手,調查這些事情比較方便。
“那就行了。”希颺達到目的,離開他身邊回到了自己那把椅子上,繼續拿著草稿紙在寫寫畫畫。
完全冇有再理會他的意思。
宗政禹:“???”
用完就扔,果然是這女人的惡習!
說了要等喝了藥再走,也冇打算現在就離開。
坐在椅子上,少不得有點閒。
尤其是,某個坐在主位、讓自己坐偏位的女人,很快沉浸在了製藥的海洋裡,嘴裡不停在唸叨著什麼,全都是他聽不懂的詞兒。
草稿紙上的東西,更是寫了刪、刪了寫。
他絲毫不懷疑:她已經把他這麼大個人給忘了!
宗政禹一而再被她氣笑。
從小到大,即便他從前還不是攝政王的時候,就從未被人忽略過。
遑論忽略到這種程度!
這個女人曾經在春日宴上當眾說愛慕他,若他想要娶妻希望他考慮一下她……
愛慕,是假的吧?
終於,小祿子把煎好的藥送了過來。
看到這兩人的座次,小祿子大吃一驚,連忙過來問:“王爺怎麼坐在這裡?您這邊請!”
宗政禹掃了希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