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古代男人都很純情,就連宗政禹也是如此,碰他一點好像能讓他懷孕似的。
但,看見一個武將同手同腳,還是有點搞笑。
可轉念一想:這是原主的前未婚夫就算了,還他麼有感情糾紛。
整個人都不好了。
希颺看水也差不多涼了,便站起來,換了一身衣裳。
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她捏著乾布巾擦拭,走出了房門口。
門外站著的威猛高大的男人,一雙手握在一起,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方纔情急之下,他觸碰到了她的軀體,心神盪漾倒不至於,但羞澀到手足無措是有的。
“我不是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嗎?你乾嘛又來找我?”
希颺坐在欄杆上,一邊擦頭髮,一邊問。
蕭謙看了她一眼,冇想到看到的是她披頭散髮在擦拭的模樣,目光迅速挪開,臉更紅了。
披頭散髮的模樣,豈可給夫妻以外的人瞧見?
她也太不拘禮了!
蕭謙清了清嗓子,道:“我昨日回去後,才聽說你先前出了點事,今日禦藥房也有人針對你。”
出了點事,說得簡單,可對他來說: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他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
“然後?”希颺不太能理解他的點,問:“你總不能是要進宮來給我報仇的吧?我看你倒是像知道我被人針對了,特意來看我有冇有哭的!”
蕭謙:“……”
背對著她不好說話,可他也不敢轉過頭去,隻道:“陽妹,我知道,現在希家肯定是一團亂,你也忙著救希丞相,我會給你時間,待事情穩定下來、你也冷靜了,再好好思考恢複婚約的事。”
日常總在屯營裡的他,一心想要立功升職,最好能夠在婚後調回帝京,夫妻朝夕相處、琴瑟和鳴。
離得遠了,對帝京發生的事,多少有些孤陋寡聞。
他昨日回去後,專門讓人打聽了一遍,這才完完整整地知道,他的未婚妻從頭到尾都經曆了什麼!
知道了這些事後,他也不急著說服她恢複婚約,而是認為應當讓她冷靜下來。
認識多年,他很清楚,她性子非常堅強。
可她再堅強,在祖父病危、長房勢弱、被堂妹算計失貞的連環打擊下,她還能有心思考慮婚事?
因此,他得讓著她一些。
“昨天是我魯莽,害你被人指摘,抱歉了。”
聽完他的話,希颺有些意外。
從原主的記憶裡,她是知道,蕭謙算個正人君子。
但希陽的記憶,跟她自己親自麵對的感受,那是不一樣的。
她貓眸一眨,覺得撇開有過婚約不談,這男人其實能處。
尤其是,這男人可憐的喲,他還不知道他心愛的人已經冇了!
更可憐的是,原主不愛他,而她——這具驅殼的二房東,也不喜歡他!
她十分冷靜理智地接受了他的抱歉:“既然知道會給我帶來麻煩,那你就更不該來找我。我可不想再被人胡扯,說我剛從你的床上下來,又去爬攝政王的床!”
蕭謙氣息一窒,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去了,換上的是一片雪白。
因為她提到了攝政王!
那是她傾慕的男人,攝政王卻不珍惜,反而逼她定親,纔給了自己這個機會。
可——
發生了後麵的事,讓他有種感覺: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他握在一起的手用力捏了捏,力道大得感受到手骨的疼痛。
好不容易忍下去了心口的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陽妹,我會等你。”
攝政王是如何冷心冷情的男人,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