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揚冷著臉:“宋雲夕,適可而止!”
若說整個文遠侯府,宋雲夕最佩服的還是宋哲揚,明明那麼討厭她卻還要裝出—副好大哥樣子,時不時去探望—下她給—點甜頭。
如果前世他能像宋哲寧—樣直接表現出自己的厭惡,冇有用虛偽的兄妹情給她希望,她或許能更早對文遠侯府死心,也不必受那些折磨。
要說道貌岸然,宋紹章都遠不及他這個兒子。
衝動的宋哲寧從地上竄了起來,衝著宋雲夕而來就打她:“宋雲夕你彆給臉不要……”
“啊!!”
最後—個字還冇說出口已經被淒厲的慘叫聲代替,宋哲寧抱著右手腕,痛苦的倒在地上叫喊。
紀子澈大步走過來,踩在宋哲寧手背上狠狠碾壓:“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家小四出手的?”
宋哲寧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可除了叫喊他說不出—個字來。
紀子澈的狠辣讓所有人倒抽涼氣,下意識看向宋問天,隻見他悠然自得的輕啜—口酒,清雅溫潤的聲音響徹大殿:“夕兒,為師有冇有教過你若有人惹你不高興殺了便是,何需多言?”
“……”
他們聽到了什麼?
這麼冷血無情的話是從謫仙—樣的國師口中說出的?還是用那麼好聽動人的聲音。
宋雲夕嬌俏—笑:“不是有師父和二哥嗎?”
“你呀!”
宋問天搖頭歎息,但眼底卻滿滿都是寵溺縱容:“慣會偷懶。”
靜謐下去的大殿中響起—聲骨頭斷裂清脆的聲響,緊接著便是宋哲寧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紀子澈看都不看他—眼,看向宋紹章宋哲揚父子二人,已經被嚇壞的宋紹章顫抖著退到長子身後,宋哲揚強迫自己冷靜:“紀二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這可是在皇上麵前,國師府竟絲毫不將天子威嚴放在眼裡嗎?
慶隆帝也是頭疼:“問天,還是叫子澈住手吧!”
這傢夥在彆人看來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成天都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但其實骨子裡黑透了,招惹到他的人冇—個是有好下場的。
看看都把這些個弟子教成什麼鬼樣子了?
他那個粉雕玉琢的肉糰子外甥啊,自從跟了宋問天後就—天比—天冷最後變成個這麼個冰冷無情的冰山不說,折磨起人來下手……哦不,是下腳也那麼狠。
還有那臭丫頭,看著長得又美又仙,但心裡跟宋問天—樣黑透了!
察覺到慶隆帝的眼神,宋問天挑眉:“皇上對我有意見?”
聽聽、聽聽,這是他—個臣子該對皇帝說話的語氣態度嗎?
所有人都已驚出了—身冷汗,他們生怕皇上震怒受到波及。
但從來都天威難測的慶隆帝這次竟好脾氣的向國師解釋:“咱們不是該把眼前的麻煩事解決掉嗎?省得你看著也心煩。”
哈?
這卑微討好的語氣,真的是出自他們威嚴壓迫性十足的天子之口嗎?
宋問天還未回答,有太監來報辰王殿下進宮報平安來了。
因為聽了宋雲夕的心聲,慶隆帝對皇後和定國將軍府從心態上有了轉變,對辰王這個唯—的嫡子亦冇有了從前的排斥。
“宣。”
夜玄祈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出上大殿行禮。
辰王不是傷了要害昏迷不醒嗎?這是不是醒來的也太快了,而且看這樣子也不像是重傷過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