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商定好後回到知青點,陳友和照舊在做著晚飯,而王馥琳這時正插著個雙手,一臉怒氣地瞪著兩人。
原來腫脹得跟豬頭似的臉,這時也消腫了下去。
滿臉都塗抹著一層青綠色的油膩膏藥,遠遠地就聞到一股中草藥味道。
“你們兩個乾嘛把門鎖了,我回來半天進不去門知道不,你們就會欺負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嗚嗚。”
說著眼眶就紅了。
旁邊的鄭同趕緊狗腿似的哄道:“彆哭了王知青,你臉上有膏藥不能哭太厲害了。”
“嗯嗯,她們兩個壞人,晚上不理我,白天不管我,怎麼有這麼不重視革命友情的人呢,同住一個屋,還有點良心嗎?”
“這完全是思想覺悟問題……”鄭同話還未說完,在看到蘇黎雲一張冰冷的臉時,頓時噤聲。
而王馥琳則像是個受氣包似的。
對著她們兩個橫眉豎眼的。
周雪瑩天生性格冷淡不愛吵架,蘇黎雲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兩人也不敢直接挑釁,隻自說自話了半天。
最終把矛頭轉向了不愛說話的。
“大夫可是說了,艾草墊在房間一點都不管事,都是你誤了我,今天看病一共花了一塊二毛錢,周知青你得為你的行為負責。”
“負什麼責?”
“誤工費就算了,但是醫藥費你得出。”
王馥琳說話間,就朝著周雪瑩伸出了小手,擋在她的身前,意思是不給錢彆想就這麼算了。
這邊的爭論,引來了屋裡的老知青。
一眾人,就跟看好戲似的看向了王馥琳,冇想到她還有這操作。
“你想屁吃呢,艾草不能擋蚊子,你昨晚睡得跟死豬似的乾什麼,滾開。”冇想到平時清冷文靜的周雪瑩,竟然出口成臟。
就連王馥琳都呆愣住了,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雪瑩是看出來了,在這個世上人善被人欺,她不說話,並不表示自己就是個受氣包,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上蹭。
“自己拉不出屎來還怪茅坑,嗯!”說完,一把推開眼前不講理的女人,直接去柴房開了大門。
然後,王馥琳氣鼓鼓地跟了進來,接著就大哭了起來,“你們講不講理,明明昨晚上受傷害的隻是我一個人,嗚嗚,你們看不到我被蚊子咬了一晚上嗎?”
“你們看看這臉,這胳膊,嗚嗚!”
抽抽噎噎的聲音迴盪在柴房之內。
蘇黎雲淡淡的道:“彆理這個神經病,腦子不正常的,我們倆又不是蚊子,她不掛蚊帳關我們屁事。”
說完,兩人放下了手中的籃子。
周雪瑩手中拿著一個包袱,直接就往外走。
“喂,你們乾什麼去?”王馥琳見兩人不搭理,跟出去時,就隻見到兩個人的背影往山坡下而去。
王馥琳跺了跺腳,對著外麵的鄭同道:“她們乾什麼去,為什麼又不帶我?”
鄭同搖了搖頭,想起了廁所那糟糕的場景,以及裡麵爬著的蛆蟲就是一陣乾嘔,
‘或許是去上廁所了吧!’隻是這話他不好說。
王馥琳看著天色漸黑,自己的蚊帳還冇掛,再摸摸現在又痛又癢的臉也不敢再折騰,於是拉著鄭同幫忙,去給木板床搭架子了!
本來蘇黎雲與周雪瑩是想明天去找大隊長的,但看到王馥琳聒噪的聲音,兩人實在忍不住了,互相使了個眼色。
就走了出來。
到達林大隊長家時,遠遠地就看到幾道身影,在他們家門前的曬穀坪處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