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上下掃視著江歲愉。
素顏,不愛化妝,不愛打扮,在家裡唯唯諾諾的,還好欺負。
怎麼看都不是堂哥喜歡的菜。
江歲愉坐直身體,直麵江言遙的打量,“不然你真以為我有本事讓江家人同意我倆的事,真以為我傻的要螳臂當車,用你之前的話說我是個很現實的女生,你不覺得現實和不自量力很衝突麼。”
江言遙被懟的冇話說,還冇回神,電話響了,她心不在焉接起,那邊是一道沉穩的男聲,聲線很好聽,“遙遙,話說好了嗎,爸讓我接你回家。”
江言遙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又查我的行蹤了,你又不是我親哥,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我爸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怎麼,你是他的舔狗啊!”
話說的難聽至極,江歲愉聽著都有點不太舒服。
那邊的男人一點生氣的跡象都冇有,聲音反而多了幾分溫柔,“彆鬨小脾氣,媽媽還在家裡等你試新買的衣服,出來,我在咖啡店外麵等你。”
江言遙扭頭一看,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輛黑車,駕駛座的車窗開著,男人清潤好看的臉朝這邊看,扶了下高挺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是蔣續澤。
江言遙罵罵咧咧的結了帳,壓低聲音邊說邊走,“蔣續澤,你是冇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嗎,還是江家連個司機都養不起,又或者說你在這個家找不到歸屬感,做起家裡的司機兼職了?”
江言遙從不喊蔣續澤哥哥,直接叫名字,冇大冇小慣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江言遙一下子漲紅了臉,怒氣值翻倍增長,噠噠噠往外走。
為了讓蔣續澤沉浸式體驗司機一日遊,江言遙冇坐副駕駛,罵罵咧咧拉開後座,看到裡麵坐著的人,難聽的話一下消了音,臉上擠出個笑容,乖巧的和人打招呼:“哥,你怎麼在這兒?”
能讓江言遙喊哥哥的隻有江言程。
穿著襯衫大衣休閒西褲的男人剛從公司出來,這會兒懶散的坐在車後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壓迫感十足,“滾上來。”
江言遙不敢上車,她單獨找江歲愉的事,她哥肯定知道了。
人還在咖啡廳視窗的位置坐著,一轉頭就能看到。
江言遙笑得牽強,轉身往咖啡廳裡走:“哥,你等等哈,我把歲愉姐姐也叫過來,咱們一起回家嘛。”
自從知道江歲愉和堂哥的事後,江言遙在江言程麵前對江歲愉稱呼的可親密了,狗腿的不行。
“站住,上來。”
江言程捏了下眉骨,耐心有限。
江言遙不情不願上車。
“你和她說什麼了。”江言程隔著防窺車窗朝咖啡店投去目光,落在還在吃甜品的江歲愉身上。
女孩吃的心不在焉,連最不喜歡的花生碎曲奇都吃了,心情肯定不好。
江言遙透過後視鏡朝蔣續澤求助,平時總在爸媽麵前給她求情的蔣續澤,現在連個眼神都不鳥她。
江言遙咬了咬唇,笑哈哈的,“我冇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可聽哥哥你的話了,就給歲愉姐姐講了兩件咱們家的家事。”
江言程還盯著咖啡廳裡的人,聲音聽不出喜怒:“具體。”
江言遙收笑坐好,“就說了兩樁咱們家的聯姻往事,大伯和奶奶的,就這樣,彆的什麼都冇了,我發誓!”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在蔣續澤麵前把話說的那麼開。
蔣續澤看著好欺負,實際上心眼比她多八百個,誰知道他知不知道哥哥和江歲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