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東方泛起魚肚白之際,絮絮便早早地醒來了。
她習慣性地撫摸著懷中那隻可愛的小兔子,突然間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心生好奇之下,她將手伸進荷包裡一探究竟。
“咦?
這是什麼啊?”
絮絮喃喃自語道。
當她把裡麵的東西倒出來時,發現竟是一些散碎的銀子和一塊精美的玉佩。
這些意外之物令她驚訝不己,一時間不知所措。
緊接著,絮絮急忙穿好衣服去給阿爹做飯,好讓阿爹吃飽了去上劉員外家看病,也想著跟阿爹商量一下,自己也去好照顧他,可做好飯之後,絮絮去敲阿爹的門卻冇有一點迴應,絮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趕緊推開門,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環顧西周,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
她顫抖著手拿起信,打開一看,上麵是阿爹的字跡。
信中寫道:“絮絮,我有事先出去一趟,過幾天就回來。
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這些銀子和玉佩你拿著,需要用時就用,勿念。”
絮絮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知道阿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要留下這封信。
她決定去劉員外家找阿爹,也許他在那裡。
絮絮匆匆忙忙地向劉員外家走去,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她沿著熟悉的道路來到劉府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探出腦袋,不耐煩地問道:“你找誰?”
絮絮怯生生地說道:“我想見劉員外,請問他在嗎?”
家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有什麼事?”
絮絮鼓起勇氣,“我阿爹昨晚說要來這裡做工,可是早上我找不到他了,我想問問劉員外有冇有見過他。”
家丁皺起眉頭,“我們這裡冇招工人,你搞錯了吧?”
說著就要關門。
絮絮連忙伸手攔住,“等一下!
麻煩你告訴劉員外一聲,就說絮絮求見。”
她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劉員外能知道阿爹的下落。
家丁看她如此執著,無奈地答應了一聲,“好吧,你等著。”
轉身進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家丁走了出來,冷漠地說:“劉員外不在家,你回去吧。”
絮絮失望地低下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隻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焦慮不安的絮絮開始西處尋找阿爹的身影,但西周空蕩蕩的,毫無蹤跡可循。
她的心中愈發慌亂起來,各種擔憂湧上心頭:阿爹去哪兒了?
為什麼留下這些東西?
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絮絮心煩意亂的往家走,心中掛念著父親,父親究竟為何突然離去,以後的生活又該如何,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經過,車簾被風吹過,露出一副絕美的麵龐,是為女子,麵相卻極其冷豔,她隱隱約約聽見周圍抽氣的聲音,這應該是柳大人家的大小姐吧,可真是絕色啊。
絮絮快步趕回家裡,她的家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因為貧困,這裡人煙稀少。
她匆匆走進門,卻突然被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她的心跳急速加快。
旁邊的男人聲音低沉,卻仍透著少年的清亮,他警告道:“彆出聲,幫我弄些藥,否則……”脖頸處的冰涼讓絮絮不敢反抗,她瞪大眼睛,趕緊點點頭。
男人讓她轉過頭來,她看到他的臉上蒙著東西,隻能看到一雙眼睛,那眼睛清澈透明,彷彿灑落著星子。
絮絮心中充滿恐懼,但憑藉跟隨阿爹的經驗,也算是耳濡目染,她很快找到了草藥。
當她為男人撕開衣服時,不禁羞紅了耳朵,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身體。
此前,她接觸的大都是女病人。
這個男人的身體線條有著少年般的美感,肌肉並不明顯突出,但讓她震驚的是那道血肉模糊的疤痕,鮮血不停地流淌。
自從跟隨阿爹出診以來,她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嚴重的傷勢。
包紮好後,絮絮隻能實話實說,“我從未處理過如此嚴重的傷,所以我隻能儘力幫你包紮,剩下的需要你去找專門的大夫去醫治。”
半晌絮絮聽不見迴應,低頭一看男人死死咬住嘴唇,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絮絮心裡糾結,到底是留他在這還是把他上交官府。
終於絮絮還是把他留在家中,絮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輕輕的合上了門,去給男人找個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