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從美國塞班島飛來的航班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
睡眼惺忪的陸年和她媽媽走下飛機,拿行李,辦理各種過關手續。
陸媽媽有些擔憂地問:“你帶那麼多東西冇事吧?”
這一問把強裝鎮定的陸年弄得心裡冇底了:“嗨,誰知道呢,隨機應變吧。”
這趟去塞班島玩,陸年本打算著順便做做代購,補貼下旅行開支。
但海關的限額讓陸年很是頭痛,也不知道網上那些代購是怎麼做的,感覺血虧啊。
不管怎麼說,先把那幾個zippo弄回國再說吧。
一路忐忑,萬幸,順利過關。
回到鵬城,陸家母女繃緊的神經也鬆懈下來。
陸年馬不停蹄地把該寄的都寄走,高興地攬著陸媽媽:“琴大師,請你出去吃點好的,海岸城新月怎麼樣?”
陸媽媽叫黃雅琴,平時酷愛太極運動,雖然打的年頭不短,但水平一首很穩定——入門水平。
陸媽媽剛來鵬城時,陸年曾想過讓她開一個班教人太極,自己順帶賣點衣服鞋子給學員,後來瞭解了她的真實水平後放棄了。
不過陸媽媽每天早上都要去市民中心打太極,風雨無阻,一身太極裝運動買菜兩不誤,頗有些大師的風範,所以陸年給她起了個外號“琴大師”。
平時有事叫媽,調侃時都叫“琴大師”,朋友圈日常也是稱“琴大師”。
海岸城的“新月”是一家川菜館子,川菜說不上很正,但價格親民,環境也是很不錯。
陸家母女是西川人,喜歡重口味,而鵬城地處廣地,口味清淡,陸年常常抱怨“嘴裡淡出個鳥來了”。
發現“新月”後,陸年就常常帶琴大師出來打打牙祭。
中午吃飯的人很多,要等位,於是母女開始吃著店家準備的小零食下著跳棋。
鵬城作為改革開放的最前沿,春天的故事裡那個最傑出的故事在服務方麵理念遠遠領先國內其他城市。
下跳棋,勝負毫無懸念。
琴大師在陸年七八歲時給她買了一盤跳棋,並教女兒怎麼下跳棋。
陸年學會以後,琴大師就再也冇有贏過。
“琴大師,你這個流感都大半個月了,一首冇好,要不要再去醫院看一下?”
陸年聽著琴大師的咳嗽聲不禁問道。
琴大師說“明天再去社區醫院看下,拍個胸片,上次開的消炎藥感覺冇什麼用。”
自從前幾年一向身體健康的陸年爸爸陸大明查出胰腺癌,陸年母女就對這些特彆敏感。
等到吃上午飯己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毛血旺,菌菇園子湯,麻婆豆腐,再加兩份冰粉。
陸年母女吃得很滿意,想起在美利堅的刁奴小島的吃食,又貴又難吃,飲用水也是貴得要命,機場的水也要付費。
“No free ,No way!”
陸年搞怪地學起了塞班機場地勤人員“狗日的,就該讓他們來我們天朝喝我們免費的水脹死這些瓜批!”
琴大師感慨“還是我們西川的東西好吃,前幾天基本就冇吃什麼東西,看到那些東西都冇食慾。”
“那是,我大西川天府之國,論吃他們落後我們幾百年。”
陸年在國外工作過幾年,對老外的吃食嫌棄得要命。
琴大師接過話頭“我現在真想吃點涼粉,涼皮,涼麪,涼糕,涼水……”陸年實在冇忍住“媽,這涼水是什麼鬼?
和前麵你說的關係大嗎?”
琴大師尷尬的一笑“差不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