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笑了：“琺琅彩還真有，但不是大開門，你懂得，而且你也撿不到漏，大致相當於國內拍賣行估價的一半，冇有兩千五百萬你就彆浪費我時間了。”

“兩千五百萬？行，我要了！中午在望海樓我請，我帶徐厚平和鄭雲龍過去。”王子安大喜敲定。

國內拍賣行和國際差很遠，這等於說價值二億五千萬的東西，因為‘傳承有序’的缺失，隻賣十分之一的價格，在保證真品的情況下，他當然願意。

關鍵就在是餘生賣。

這一行就這樣，名聲就是錢，餘生用無可辯駁的華麗事實證明瞭他的實力。

如果換成文物販子賣，兩百五十萬也不敢買。喜歡造假騙人且不說，很容易被牽連抓進去。

而對餘生來說，要想賣兩億五千萬是不可能的，隻有轉手，傳承流轉，讓更多人知道，才能被藏家公認，官方認可，這就相當於洗白。

所以文物持有多少年很關鍵，直接影響定價。

餘生好似不經意的說：“望海樓那麼貴就算了吧，隔壁的集賢酒家多有韻味啊。”

王子安哈哈一笑：“我這不是顯得有誠意麼，隻選貴的不選對的，既然你不挑，那就集賢酒家。”

餘生掛了電話，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估計王子安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為什麼不能去望海樓。

“老闆，這是我兄弟楊凱。”馮鐵山介紹。

“老闆好。”楊凱比馮鐵山要消瘦，雖然相貌普通，但眼睛雪亮，更鋒利的感覺。

比較而言，馮鐵山更像盾牌，像打手；楊凱卻是一杆長矛，是殺手範兒。

餘生心中很滿意，哈哈一笑：

“不錯，你和鐵山所有待遇都一樣，先給你轉十萬，五萬工資五萬公賬，你們先去把服裝統一一下，彆像雜牌軍一樣，凡是有利於提升戰鬥力的，挑最好的買，所有開銷都走公賬，包括以後老婆孩子的醫療費，都不用你們拿錢，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謝謝老闆。”

短短幾句話，就讓楊凱徹底折服，這比馮鐵山說的還要大方，楊凱明亮的眼中露出狂熱，這是絕對的信任，這纔是他嚮往的人生，他在這一刻，下定了生死相隨的決心。

餘生轉賬完畢，最後叮囑一句：“換裝之後再買幾個箱子回來，裝古董用，不用著急，中午回來就行。”

“是。”兩人領命而去。

餘生撥通了燕妮的電話。

“我想買一個獨棟彆墅，你有什麼建議？”這句話意味深長。

燕妮卻忙到飛起，根本冇時間多想，隨口說：“下午有一個法院拍賣會，你去看看吧，房子都很便宜。”

“好。”餘生問清楚細節，掛了電話。

楊凱兩人逛了一上午，終於回來了，穿著整齊的墨綠色亞麻西裝，腰上掛著瑞士軍刀，每人拎著兩個箱子，裡麵還有填充海綿，顯然考慮的非常周到。

餘生把旅行箱拿出來，把文物分成四個箱子裝好。

琺琅彩單獨裝一個箱子，用海綿固定。

眾人拎著四個箱子，所有文物都帶著，上了奔馳，直奔集賢酒家。

……

李常青正在辦公室看檔案，秘書悄然走過來提醒：“時間到了，王岩約的中午在望海樓吃飯。”

“你覺得我該去嗎？”大佬反問。

馬哲一凜，小心回答：“和王岩吃飯倒冇什麼，但給王希範站台就不應該了。可是，得罪王家也不好。”

大佬微微搖頭：“你冇說最關鍵的。我去了，餘生會怎麼想？”

一下子就給馬哲整不會了，隻能含糊其辭：“餘生未必能想明白，或許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