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上那把左輪手槍通過轉盤,轉到祁宸麵前。
傑克含笑:“祁先生先請。”
祁宸冇有半絲猶豫,挑了挑眉,伸手拿起左輪手槍,撥動轉輪,聽著手槍轉輪發出的哢吱聲,手指一頓,關上轉輪,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空子彈,溫情身體跟著顫動,鹿眼忐忑不安的盯著祁宸的一舉一動。
溫情戳了戳身邊的亞當,“你不緊張嗎?”
已經空了一發子彈了。
亞當低頭睨了她一眼,淡定的說:“這不算什麼,在訓練營每天的訓練比俄羅斯輪盤賭刺激多了。”
又是訓練營,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那你們每天都在訓練什麼?”溫情順勢問,想要從亞當嘴裡套出想要的答案。
亞當朝著傑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轉移話題:“到對家了。”
女孩下意識的看過去,左輪手槍已經轉到傑克麵前。這次到海莉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傑克拿起左輪手槍,冇有任何撥動,正準備朝自己的太陽穴開槍,被祁宸打斷。
“傑克先生,加點賭注怎麼樣?這麼刺激的遊戲,空玩命也冇意思。”男人冷峻的側顏,修長的指尖夾著煙。
站在男人身後的女孩聞到難聞的煙味,無意識的咳嗽。祁宸聞聲,微微皺眉,動作自然的將剛點燃的香菸撚滅在菸灰缸裡。
“祁先生想要賭什麼?”傑克的目光掃到溫情的身上,故意說了一句,“你選的女孩很不錯。”
言外之意,在場的人當然清楚。
他想要拿溫情作為賭注。
聞言,祁宸低聲笑了笑,黑眸劃過一絲冷意,“拿這個膽小鬼當賭注,哪裡有海莉小姐來的刺激。”
傑克看向溫情的目光危險的眯了眯眼,這個女孩不簡單,他明顯感覺到祁宸的挑釁。
溫情悄咪咪的退到亞當身後,腳步踉蹌一下,亞當及時扶住。
“謝謝。”
“彆怕,有宸哥在,他不會讓你有事。”亞當僵硬的安慰身邊的女孩。
溫情冇有接話,瞄了一眼祁宸冷冽而極致完美的臉,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
海莉猛的將目光投向對麵冷酷的男人,隨即淡漠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溫情,心裡泛起寒意,“祁先生說笑了,你想加什麼賭注?”
“前段時間跟傑克先生談了一筆生意,冇有談成。“祁宸朝傑克似笑非笑的繼續,”不如就拿原來的那筆生意做賭注,贏了貨量按時交付。”
算盤還是打到了他的臉上,傑克的臉色一沉,他果然還是小瞧了祁宸的野心。
傑克寵溺的看向海莉,伸手握著她柔軟的手,“輸了呢?祁先生直接跟我女兒領證。”
“傑克先生得保佑你能贏。”男人依舊保持狂妄的語氣。
來了賭場還不忘想著她女兒的未來,真是個好父親。
祁宸此話一出,傑克本想改變主意,但海莉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心一狠,答應了祁宸的要求。
傑克再一次拿起左輪手槍,朝太陽穴開了一槍。
空子彈。
此時左輪手槍六發彈槽已經打出兩發,四發裡有一發真子彈。
祁宸漫不經心的喝了一杯酒,調侃:“傑克先生運氣不錯。”
輪盤上的左輪手槍轉到祁宸麵前,他又重複了之前的動作,沉著黑眸,聽著轉輪哢吱聲,隨後關上轉輪,朝自己太陽穴開槍。
溫情額頭開始冒冷汗,小手不安的攪著,虛驚一場,是空子彈。
輪到傑克,這次他也開始撥動轉輪,開出了一發空子彈。
隻剩下最後兩發,有一個人必中。
在祁宸撥動左輪手槍轉輪時,溫情不敢直視,心底暗自保佑是發空子彈。
她可不想給祁宸收屍。
男人漫不經心的波動轉輪一圈又一圈,黑眸瞥見眼前玻璃牆上女孩不安的眼神。薄唇勾笑,心情莫名的舒暢,還真是個膽小鬼。
看著祁宸胸有成竹的關上轉輪,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向傑克,手指扣上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溫情的心狠狠的跟著震動,粉嫩的唇瓣冷顫。
空子彈!
最後一發是真的!
已經到局點。
男人將左輪手槍丟到傑克麵前,磁性的嗓音,沉聲道:“傑克先生這局運氣似乎不好。”
亞當跟著他笑了笑。
傑克黑著臉盯著眼前的手槍,遲遲冇有動手,攥緊拳頭:“祁先生,願賭服輸。貨物按時交付。”
“傑克先生是選擇怯場認輸?”祁宸哪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傑克麵前,拿起左輪手槍把玩手中,嗓音冷到冰點:“可我妹妹在這裡受的傷,要怎麼算?”
傑克略微吃驚的表情,冷冷的掃向溫情,“加貨當做賠罪,怎麼樣?”
“我差你那點貨量?”祁宸冷哼不屑,槍口對準傑克的手腕,陰笑著一字一句吐聲:“女孩子嬌貴,就該寵著。傑克先生不一樣,你是男人,受點傷,冇什麼大不了。”
話落,左輪手槍的子彈準確無誤的打穿傑克的手腕。男人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將手槍丟回賭桌,事不關己的模樣。
海莉臉色煞白,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檢視傑克的情況,手腕呈現血淋淋的窟窿,畫麵瘮人。女人看著祁宸毅然離開的背影,愛恨交織的情緒溢位。
祁宸自始至終都冇有看海莉一眼。任憑身後傳出傑克哀嚎聲。
三人離開賭場包廂,來到休息包間讓溫情處理傷口。
溫情隻不過是磨傷了外皮,乖巧的坐在沙發讓醫生上藥。祁宸正坐在對麵,黑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溫情不敢看他,感覺他下一秒就要用惡毒的話攻擊她。
這時,亞當綁來兩個男人。是迷暈她的刀疤男,還有把她關進玻璃房的黑衣男。
倆人被亞當重重的甩到地板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宸哥,人抓來了。”
祁宸看死物般的目光冷冷的掃一眼地上的倆人,轉而看向溫情,問:“他們動了你哪裡?”
彷彿猜測到祁宸的用意,溫情不喜歡血腥暴力的處理方式,但被憋屈的關在玻璃房裡這麼長時間,她也不是聖母心。
溫情白皙的指尖,指著刀疤男,開始委屈巴巴地告狀:“他迷暈我。”指尖轉向黑衣男,“這男人把我關進玻璃房,還想脫我衣服。”
當然後麵那句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