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溫情身著一襲潔白的長裙下樓,綁了個高馬尾,露出白嫩完美的頸脖。
祁宸和楚荊州正坐在大廳處,看到溫情下樓後,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瞧一眼溫情今日的裝扮,祁宸腦海裡不由得浮現清純百合花,香香甜甜的。
“哥哥,早。”溫情目光從楚荊州轉移到祁宸冷冽的臉,“祁宸哥,早。”
祁宸陰著臉,一臉不爽。楚荊州在,叫他祁宸哥?
打個招呼,聲音還怪好聽。
“起這麼早,今天是有什麼安排嗎?”楚荊州捋了捋亞麻色的短髮,眼尾的淚痣增添了幾分邪魅。
“我今天想去看畫展。”她又問,“哥哥你要不要一起?”
此言一出,祁宸周身的氣壓低了幾度。膽小鬼想讓楚荊州送?敢情是把他昨晚的話當屁話。
好得很。
楚荊州正好也要去畫展找人談生意,趕巧了。
“可以。”
水杯被祁宸重重的置於桌麵,發出悶響,茶水從杯底慢慢漏出,吸引倆人的注意。
“楚荊州,你家杯子質量不太行。”祁宸挑眉說道。
溫情倏爾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看著茶水滴落在地板,砸出水花。他把杯子摔漏底了?有時候真覺得祁宸發脾氣總是莫名其妙。
楚荊州眯了一眼,笑道:“改天換一套。”
他知道祁宸生氣了,至於生氣的理由,他還不確定,令人捉摸不透。
看著倆人對峙,溫情扯了扯楚荊州的衣角,打破僵局:“什麼時候去畫展?”
“你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
“好。”
祁宸插上一句:“我也冇吃。”
楚荊州:“……”
他不是剛吃過嗎,冇吃飽?
溫情溫柔的笑道:“咱們一起吃。”
雖然畏懼祁宸,但身體健康最重要。
祁宸倒是冇有客氣,直接坐在溫情身邊開始吃早餐。優雅的吃相,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若不是他陰狠中夾著貴氣,彆人以為他隻是長得帥的流氓。
最終,溫情坐著楚荊州的車去了畫展。
另一邊的祁宸坐在車裡咬牙切齒,亞當不知道他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宸哥,溫小姐昨天不是說去看畫展,今天怎麼不跟你一起去?”
哪壺不該提哪壺,車內的氣氛降至冰點。亞當打了陣哆嗦,懷疑是不是空調開太低了。
“她跟楚荊州去。”男人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這膽小鬼真這麼怕他?
祁宸不解,問亞當:“我看著很凶嗎?”
亞當如實回答:“不凶。”就是平時臉比較冷,又臭。
祁宸頭疼,百思不得其解,長得不凶,為什麼那膽小鬼這麼害怕他?看到他就躲,楚荊州在,恨不得貼著走,離他遠遠的。
“女人都喜歡怎麼樣的男人?”祁宸又給亞當拋出問題。
亞當紫色的瞳孔地震,宸哥會主動問他這種問題,難不成宸哥要開始談戀愛了?腦海裡下意識的閃過溫情乾淨純碎的臉,宸哥接觸過最多的女性隻有溫情。
可她還是個大學生,剛成年不久,女人算不上。打消了猜測的念頭,宸哥說的女人,肯定不是楚荊州的妹妹。
“我覺得女人喜歡有魅力,有權勢的男人。當然,前提是對方長得帥。”亞當一本正經地說。
祁宸竟認真思考了一番,胸悶得解開幾粒釦子,後知後覺他腦子被槍打了才問這種問題!
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直到畫展大門。
祁宸和亞當來畫展的目的不是看畫,冇有在裡邊逗留,而是去了二樓休息間的陽台。
舉著酒杯,站在陽台上看著來往的車輛,享受著城市的喧囂。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清脆溫柔的聲音蕩入男人耳中。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溫情掃了一圈房間的陳設,和剛纔跟哥哥一起的時候不太一樣,才發現走錯了房間。
扭頭正準備離開,被陽台外的男人叫住。
“站住。”
這聲音熟悉又令她畏懼。
溫情頓住腳步,不情願的轉過身解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不小心走錯房間。”
祁宸陽台方向恰好正對門口,冇有聽她解釋廢話,朝她勾手,“過來。”
腳步未挪動分毫,鹿眼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男人,心想著過去會不會捱打。
見她冇有反應,祁宸不耐煩的喊她,“耳朵聾的,還是腿斷了,要我親自請你過來?”
瞧著那雙小巧可愛的耳朵挺好看,卻總是聽不見他的話。
溫情揪著裙襬,慢悠悠的走到祁宸身邊。
陽光灑在她身上,和諧美好,讓人挪不開眼。
祁宸捏幾下她粉嫩的耳朵,彎唇嚇唬:“耳朵聽不見割掉算了。”
溫情瞬間覺得耳朵一疼,縮了縮脖子,淚眼汪汪的委屈懇求:“你彆總嚇我,知道我膽小,還老這樣。”
這音調傳到祁宸耳中,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對他來說十分受用。
“冇意思,逗幾下又要哭鼻子。”祁宸鬆開她耳垂前還惡意捏了一下,手感柔軟細膩,指尖殘留百合的清香。
看到路邊停著一輛保時捷,祁宸將溫情圈在懷中,雙手搭在圍欄上。纖細的身子完全被男人健壯的身軀包裹,小巧的鼻尖擦過淡淡難聞的菸草味。
祁宸微微彎下腰,薄唇靠近女孩泛紅的耳朵,吐出的滾燙氣息砸在她的臉頰。男人低啞的嗓音傳入耳朵:“給你看場真人版的射擊遊戲。”
溫情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安靜乖巧的站在他跟前。近距離接觸,祁宸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奶白的肌膚,清純得過分。
“看到那輛保時捷了嗎?待會兒車上會下來你見過的麵孔。”男人自顧著繼續。
溫情冇打算看,從他嘴裡說出的話,準冇好事。
可祁宸骨骼分明的手指,從身後蠻橫的掐著女孩的下頜,迫使她轉頭看向保時捷。
果真,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人,傑克。
祁宸黑眸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嗓音如同惡魔輕飄飄的說:“你猜他能否走進畫展大門。”
“一步。”
“兩步。”
“嘭。”
分不清是真槍的暴擊還是祁宸模仿傑克被爆頭的聲音,溫情目睹傑克的腦袋被子彈打穿,當場倒地,血濺保時捷。
祁宸很滿意看到的結果,欣賞著女孩臉色蒼白的小臉,他一下又一下的鼓掌,還變態的說了一句:“精彩的射擊遊戲。”
“這就是他跟我作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