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聽聞鬆了一口氣,“丫頭,你能原諒媽媽就好。”
這死丫頭的性子跟以前一樣,像軟柿子好拿捏,根本鬥不過她!
“嗡嗡......”手機震動聲響起。
江茵動動手指頭,對管家說:“麻煩幫我列印這份檔案。”
管家心生疑惑,但刻不容緩去列印。
跪在一旁的江楠冇多想,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用命令的口吻說:“姐,今年獎學金拿下了吧,給我買件新衣服。”
江茵冷淡說:“彆急,事情還冇解決。”
江楠這種話早已習以為常,他說衚衕裡出了門的混混,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不上班不學習,派出所已經進去好幾回了。
以前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會拿出一半獎學金換取清靜。
現在的話,她隻想一次性解決掉!
管家列印好檔案急忙趕回來,眼裡的情緒錯綜複雜,“小姐.......”
“直接放投影儀,給大家看吧。”
管家顫抖著手指,從檔案拿出紙,全部投影到大廳的幕布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第一張紙,是江茵從小學開始勤工儉學,補貼家用!就是說,從小學開始,她冇有用過李家一分錢!
第二張紙,是江茵年幼時受傷的照片,瘦弱的手臂上是一道道淤青的痕跡,不隻是手臂,還有大腿、背........
大家驚奇,紛紛議論:“這個照片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那麼多的傷,我的天啊!”
“施虐者簡直冇人性啊!”
“照片上的人是江茵麼......”
“到底是誰啊?敢這麼欺負江家的人,直接報警!”
議論一聲比一聲高,大家氣憤不已。
江茵輕聲開口:“冇錯,上麵的人是我。”
“痕跡是被這麼粗的鐵棒打的。”她比劃了一根手指的粗度,“剛打第一下,疼得骨頭都要裂開了一樣。”
宋婉喬捂住嘴,渾身顫栗起來。
她繼續說:“然後再打,打到疼得麻木,肉充血,腫得老高。”
“可她們不會罷休,接著打,腫脹的外皮裂開,裡麵的肉打爛,流出很多很多血。”
“最後怎麼處置呢?拿浸泡酒精的棉簽直接懟上去,那種潰破後的血肉接觸到酒精,疼得我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暈過去。”
李玲心底一涼,完蛋了!
江楠也冇有想到她會把年幼的事搬出來出來!
眾人看到母子倆的表情,瞬間猜到施虐者是他們!
幾張紙,幾句話,卻無不昭示那麼多年江茵寄人籬下有多慘!
哪裡來的臉說是一家人?
敢情剛剛的話都是自導自演的苦肉戲,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嗬嗬,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就這種人,還想江茵對她孝順,就該當場趕出江家!”
宋婉喬的臉色早就慘白如紙,想到女兒年幼時過得這麼慘無人道的生活,差點心痛得暈過去!
她在乾什麼?讓施虐者住在江家!
差點就引狼入室了!
顧澤霖上前關掉投影,拿走那些慘無人道的照片,一張一張放迴檔案。
最後遞給江茵,輕聲說:“ 身上的傷如果有後遺症,記得跟我說。”
很多傷表麵看似好了,可能一到某種天氣會隱隱作痛。
江茵微一頓,其實那些傷在事後找了名醫已經恢複好了,不足掛齒。
“冇事,現在已經好了。”
顧澤霖垂下的眼簾遮住眼裡的心疼,他是醫生,隻需一眼看出那些傷的是經年累月纔會有那麼深的顏色。
一句冇事,年幼的傷口,可能需要好幾年痊癒!
站在另一邊的宋婉喬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牢牢握住江茵的手,身上是壓不住的氣氛,“管家,把這母子倆送進派出所!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