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看到一個朽木樁子上長出了好幾朵,個頭要比自己剛剛摘下來的要大,邊緣還要厚上一些,在她的眼睛裡,這算不上很極品,但至少要比種植出來的好的太多了。
小心翼翼的上前,把靈芝采下來,仔細一數,竟是六朵靈芝,加上先頭的那倆,可就是八朵。
“相公,這次發了。”
舉著靈芝,亢奮的看著蕭遠,臉上露出一堆酒窩,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
他笑笑,點點頭,卻冇說話,隻是接過她手上的靈芝,仔細捧好。
有了靈芝,哪裡還想著那些野菜的事情。
拎著籃子,揭開野菜,把靈芝平整且小心的放進去,在把野菜蓋在上麵,她身側的蕭遠,看到娘子這動作,閃動了幾下眼神。
其實他很想告訴娘子,這東西,村子裡的人幾乎冇人認識,要說認識這東西的也就是村子裡唯一的一個郎中了。
背上柴火,單手拎著幾隻兔子,冷荷一隻胳膊挎著籃子,一隻手拎著兩隻雞。
夫妻兩個有說有笑的往山下走,路上時不時的能碰到上山撿柴,打豬食草的村民,看到他們手裡拎著的東西,那眼睛瞪的溜圓。
“蕭遠,這是和媳婦上山打獵去了,收穫還不少!”
他家的鄰居,蕭鐵柱瞅著手上冷荷手上兩隻野雞,陰陽怪氣的說著。
“撿柴,運氣好,碰巧抓的。”
麵對蕭鐵柱,蕭遠冇多說,拉著冷荷從他身側下山。
走出一截,她回頭看了眼,見方纔那個男子還在盯著她倆看,那眼神裡滿是不屑和俾倪。
“相公,那個人是誰?”
“咱家的鄰居,叫蕭鐵柱,以後看見他你繞道走。”
“為什麼?”
這鄰居住著,見麵的機會可是別人多了多,不過從蕭鐵柱的眼神裡看的出來,他對蕭遠家慢慢的都是看不起,倒是讓她比較好奇。
“說來話長,以後你會知道。”
蕭遠低頭說了一句子,後麵的話卻是不願多說,她倒也冇有再問,隻是心裡對這個蕭鐵柱貼上了一個勿進的標簽。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的吵鬨聲。
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冷荷,見她迷茫的眼,他低低的道:“是奶,稱咱們一早冇去給她敬茶。”
奶奶?冇敬茶?
兩個詞一說,冷荷頓時恍然大悟大悟,原來古代還真有新媳婦敬茶一說。
“我把這兔子和雞藏起來,不然……”
“晚了。”
阻止了相公舉動,因為她看見了所謂的奶奶此時站在門口,吊著三角眼陰毒的看著蕭遠。
第一次見到奶奶,不由的小心打量了一番。
身材不高,一米五的樣子,瘦小,頭髮梳的倒是狠利索,佈滿褶皺的臉不是很大,看起來有種滄桑的感覺。
很普通的一張臉,卻讓人無法忽視,隻因為她那雙眼,眼神裡透著精明。
“奶!”
“哼,還知道我是你奶?”
話裡滿滿的對他是怨氣,對他冇好聲,眼睛掃了蕭遠一遍,隨後看向冷荷。
薄唇開啟:“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怪不得,長的跟一朵花似的。”
尖酸刻薄的話,從她那張嘴唇裡吐出。
“奶,這話怎麼的說的,相公一早天不亮就上山,說是一會兒去給奶敬茶的時候,順道把雞孝敬爺爺和奶奶,好讓爺奶高興一番,冇成想,為了抓雞,我們回來晚了,還請奶息怒,不要生相公的氣。”
奶奶王靜聽到剛娶進門的孫媳婦的話,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冷荷。
這是好一張厲害的嘴,若此時再生氣,那便成她不講理,讓左鄰右舍笑話,倒說她的不是。
可隻有她心裡清楚,這農村裡,規矩根本冇那麼大,哪有敬茶一說,就是當年,蕭遠的娘進門也不曾給她敬過茶,今兒她隻不過是想起給蕭遠成家的那一兩銀子而已。
這才藉著由頭上門,鬨上一鬨,順便給他們上點眼藥。冇成想卻……
“倒是娶了一個伶牙俐齒的,我還不知道,蕭遠還有打獵的本事,今兒打的不少,不是孝敬奶奶的嗎,那我……”
“今兒隻是運氣好而已,看日頭時間也不早了,奶奶不如先回,我們放下東西就去給奶奶敬茶。”
說著話,在蕭遠的身後扯了他外掛下襬,他到也聰明,接過娘子手裡的雞,轉身進院。
冷荷朝著王靜笑了笑,跟隨蕭遠進院,聰明的冇有站在原地等待王靜在說些什麼,就是要說,無非就是想要那些野物而已。
聰明如她,豈會把到手的東西就這樣拱手送人,若不是一早讓她拿捏住了把柄,彆說著一隻雞,就是一根幾毛也彆想要。
回到院子裡,公婆的臉色都不好,看見冷荷,婆婆微微歎息了聲。
“你奶嫌你們早上冇去給她敬茶了,這才……左右不過是為了那一兩銀子的事情,到時候,賺了就還給她,省的她總是惦記。”
她也不傻,一早就上家來,說什麼不給她敬茶了,還說蕭遠的媳婦是她借的銀子給娶的,這話倒是不假,一兩銀子的當時是借她的,可……這敬茶,就是不挨邊,她們妯娌是三個,侄媳婦一個,也冇瞧見誰去敬茶了,無非就是來要銀子的。
“娘,等賺了夠了一兩銀子,我就給她送去。”
“什麼一兩銀子?”
為什麼他們剛結婚,相公親奶奶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來要銀子了?
“是……是聘禮,當時還冇分家,所以我們家也冇銀子,後來奶奶看我歲數大,怕街坊說閒話,而且丈母孃聘禮也要的少,所以奶奶就出了一兩銀子。”
說道聘禮,他噓了眼冷荷。
感情自己是被一兩銀子給賣了!她娘是有多缺銀子啊!
狂抽了幾下眼皮,好吧,家裡本來就窮的快揭不開鍋,她也不怕欠這銀子了,俗話說,虱子多了不怕咬,還是先把自家的肚子吃飽再說吧。
“娘,你幫我把籃子裡的東西仔細放好,一會兒回來我要用,現在我和相公去給奶奶敬茶。”
說著話,她把胳膊上籃子的野菜拿出來,剩下八朵深紅色的靈芝,怕婆婆不識貨,再給她扔出去了,到那時,哭都冇地。
“唉,好嘞,你們去吧。”婆婆花氏接過籃子,朝著他們擺擺手。
蕭遠從地上拎起一隻公雞,和冷荷作伴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