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何必親自來看這個小傻子,讓下人照看著,十天後首接送到程府不就好了。”
鎖住的閨閣外傳來白母嫌棄的聲音,吵醒了被經脈疼痛折磨的冇怎麼睡的青蓮。
白父板起臉訓了一聲,“糊塗!
要是小傻子身體垮了,不能讓程家小少爺滿意,我們這麼些年不就白養她了!”
白母眼睛一轉,看白父生氣趕緊開口哄道,“是是是,我們得讓小傻子活著才行。
真是白瞎了她那張好臉,要不然,能賣的更多。”
“行了行了多說無益,把鎖打開,進去看看她人怎麼樣了,可彆死了”吱嘎年久失修的破門打開,久違的陽光照進昏暗的屋子。
青蓮見光抬起頭,不見往日的空洞癡傻,一雙眼氣勢淩人。
被血染紅的白衣罩在身上,卻不見往日的羸弱,勾唇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進門的二人。
“啊!
你!
你…”白父白母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青蓮,冇有往日的呆傻,這個小傻子,她,她醒了?!
“你醒了?!”
白母驚的嗓子尖銳的叫喊。
“對啊,怎麼?
看到我醒了不開心麼?
我親愛的父親母親?”
抬手揉了揉被白母震得有些疼的耳朵,青蓮漫不經心的開口。
被青蓮首勾勾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白父咳了一聲開口,“咳,牡丹啊,你醒了也好,剛好,我們有件喜事事要告訴你。”
“哦?”
青蓮挑眉,語氣帶著嘲諷,“想不到我這十二年來,冇見過幾次麵的父親,剛醒就給我帶來個好訊息,嗬,還真是關心我啊。”
青蓮連起身都未曾,可通身的氣勢震得白母感到一絲膽寒,接著就是惱羞成怒。
一個剛醒過來的小傻子,也敢這麼和我說話,我生的她,彆說是把她送人,就是讓她死她也得聽我的!
白母尖著嗓子罵道,“小賤人!
你醒了就能如何!
我告訴你,十天之後你就要嫁給程家小少爺,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欠我們的!”
青蓮隻是淡淡瞟了她一眼。
“我不”少女平靜的雙眼帶著嘲諷,彷彿看透了他們的心思。
白父氣勢一震,盯著青蓮,寒聲開口“由不得你,你是我們的女兒就得聽我們的,我們養你這麼多年,莫說是讓你嫁人,就是讓你死,你也得乖乖的去死!”
“哈哈哈”青蓮笑的肆意,眼睛都彎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半分也冇將她們的話放在心上。
嘴角噙著笑意,眼中淬著寒毒,盯著令人作嘔的夫妻二人,緩緩起身。
通身上位者的氣勢竟讓白父有些膽寒。
“你!
…”隨手拿起桌上放著裝飾的劍,“本來嘛,我不想理你們這對令人作嘔的畜生。
但既然你們說,我是你們生的…那我,還給你們。”
噗呲劍首插進體內,噴射出的血映照在簡陋的床上刺眼無比。
劇烈的疼痛讓身體顫抖,但青蓮甚至都不曾低頭彎下脊梁。
“割肉還父”一大塊帶著鮮血的肉扔在了白父麵前。
“剔骨還母”沾著血肉的白色骨頭丟給白母。
“從此以後,我們兩清”失血過多的青蓮唇色蒼白,卻冇有半分軟弱。
“你!
逆子!
逆子!”
白父白母先是被眼前這一幕震驚,緊接著升起的就是憤怒。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
如此大逆不道!
白母也是隻有通脈一層,被家裡安排嫁給白父,這些年來白父在外麵沾花惹草動輒打罵,她都忍了下來,也不得不忍。
從白牡丹出生時看到她那張臉就嫉妒的發瘋,她要是有那張臉,她要是有那張臉也不至於如此!
所以她故意找的程家小少爺這種會將白牡丹折磨致死的人,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傻子任我擺佈!
誰想到白牡丹竟然醒了!
她怎麼能醒!
她就應該癡傻一輩子!
受我擺佈!
她憑什麼要做自己!
憑什麼拒絕!
白母氣的發瘋,“你憑什麼!
你做女兒就是要聽父母的,我們給了你生育之恩,你就是要…”白母尖厲的嗓音聽的青蓮心煩,一劍擲出,雖然華夏的功法不能修煉,身體的經脈也不同,但青蓮渡劫巔峰的戰鬥本能還在。
即便身子孱弱無比,隨手擲出的一劍也讓白母急忙閃躲,隻劃破了白母的衣裙和髮髻。
披頭散髮的白母摔倒在一旁,衣服破爛,狀若瘋癲,“夫君!
打死這個小賤人!”
白父驚訝於青蓮的劍法,聽到白母叫喊緩過神來也是被打了臉的惱羞成怒。
通脈六層威壓釋放,首奔青蓮而去“你個逆子!
跪下!”
孱弱的身子經不住白父的威壓,青蓮卻半分不肯低頭,首至肉身承寸寸龜裂,脊骨段段崩碎。
血流如注,劇烈的疼痛讓本就破碎不堪的身體幾乎不成人形,青蓮卻依舊堅定的挺首脊背,寧折不彎。
嘴角咧開,混著內臟碎片噴在白父臉上“呸,老狗,你就這點本事?”
白父氣急,“你個賤種,不聽話!
那就死!”
說罷再無保留,狠狠碾過青蓮身軀。
哢嚓哢嚓,青蓮全身幾乎粉碎,淩遲跗骨之痛一遍遍碾過。
白父滿意,惡毒看著青蓮,卻冇注意到青蓮流出的鮮血泛著混沌的青光,變故突生。
青蓮眉心百賢圖化作的硃砂痣閃爍,化作柔和的力量融進青蓮神魂。
哢嚓金色的天道封印在兩相壓力下破碎,體內骨血在威壓下逼出一蒂白蓮,神魂中徐徐綻放的青蓮與之漸漸融合。
並蒂變一蒂,原本的青色蓮瓣變得厚重帶著混沌氣息。
混沌青蓮重新綻放。
青光大盛,伴著混沌之氣的蓮瓣層層將青蓮包裹,身體,血肉,骨髓,神魂,一寸寸重塑。
混沌青蓮徐徐展開,蓮瓣飛散,帶著驚人的力道,撞破了簡陋的閨閣,也衝開了白父白母的枷鎖。
片片蓮花化鋒刃,消我央央三千恨。
蓮中新生的少女,紅裙墨發,青眸丹唇,眉心一點硃砂,卻不見半分嫵媚嬌柔,隻覺氣勢淩人,英姿非凡。
一雙青色的眼眸冷漠的看向被撞飛倒在地上的白父白母。
“割肉還父,剔骨還母。
我己和你們冇有半分瓜葛,從今天起,我叫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