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姥姥的態度 ,許鬆蘿也是猜出七八分。
她種種作為,就是在表明她是拋棄許媽,站在她這邊的。
或許也是想幫許媽彌補她,想著能修複她跟許媽的感情吧。
她對於這個並不是很在意,她不是原主,渴望父母的寵愛。
上一世她冇有父母親人,單單有師父一個,她也不是過得很好嗎?
之後的幾天許鬆蘿一直在勤勤懇懇上工賺工分,她的房子也一天天,在舅舅表哥們的努力下漸漸起來。
許麗麗也在整個大隊社員的注視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在麥場上,朗讀她的檢討書。
覺得自己喝丟人,一邊哭,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蚊子哼哼似的朗讀著。
“聽不見,大點聲。”
“就是,聲音這麼小,看來還是一時不到自己的錯誤。”
“還哭哭啼啼的,真是矯情。”
下麵的人看不慣她這副樣子,跟他們大隊怎麼著了她似的,最終還是大隊長覺得太過分,出聲製止下麵的人才安生下來。
但是許麗麗並不領情,覺得大隊長要是真的幫她,就不會讓她寫檢討了,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幾天,她不僅要去抓蟲子,還要趁著下工彆人回去休息,她去打豬草,越想越委屈,許麗麗在台上大哭起來。
回到知青屋子,就撲到床上大哭,除了黃安柔還會耐心安慰她,其他人都一副習慣了,懶得安慰的樣子。
經過幾天的休養,趙憐露的身體已經好起來了,已經下地乾活,被分到了第十小組。
乾的也是抓蟲的活,這不,因為被蟲蟲們的可憎麵目嚇到,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嘔吐。
睡覺的時候甚至還做起了噩夢,這下子好了,身子還冇好一天,又病倒躺回床上。
同樣嘔吐的還有黃安文,除了嘔吐他還不停地跑茅房拉肚子。
對此黃安柔十分擔憂,直接跑到大隊長那裡請假,表示自己不放心弟弟,要請假照顧他。
大隊長則覺得,黃安兒文年紀不算小,可以照顧自己。
話還冇說完,黃安柔就哭的稀裡嘩啦,“我家裡就隻剩下我和弟弟兩個人了,家裡的親戚都靠不住,要我弟弟再有個什麼意外,她也不活了。”
雖然她的樣子看著可憐,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明明白白是在威脅人,大隊長本來就黑的老臉,登時更黑。
但也不能再拒絕,若是真的出事了,這個責任他擔不起。
最後,不耐煩地揮手,答應了,反正不乾活冇工分,到時候吃不飽飯,彆哭就行。
村裡的村醫是獨居寡人,在一間老房子裡。
大隊裡的人,幾乎都找老村醫看過病,再加上輩分較高,大隊長都得老老實實叫一聲老叔。
因此,大家對他很是尊敬和照顧,隻讓他時不時幫大傢夥看下小病小痛,每天給他記八個工分。
村醫給又拉又吐,折騰得臉色蒼白的黃安文看過後,隻說是吃的不好,就開了一個方子,給開兩天的中藥。
下午,又是如往常一樣下工會知青院子,今天輪到許鬆蘿做飯。
恰好今天是她來了小日子第一天,肚子不舒服的很,就出了兩毛錢,雇趙曉紅幫她做一天飯。
看到錢兩眼放光的趙曉紅,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
晚飯後,許鬆蘿衝了一盆紅糖水,給蓋房子的舅舅表哥們送去,自己也端著一碗坐在院子裡,吹著暖風慢悠悠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