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則是看了眼小鳥依人的趙憐露,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輕咳一聲紅著臉道,“我是許誌,麗麗是我妹妹。”
一邊說,一邊偷偷瞄著趙憐露。
把兩人神情收入眼底的許鬆蘿,心裡暗歎,覺得真不愧是兄妹,男女主,他們這是一人看上一個?
閒著冇事,許鬆蘿先去看了下自己店鋪的營銷情況。
第一批進的貨,已經買完了,去除借唄的那十個金幣,還剩下八百三十個金幣。
編製的那五個小籃子,也已經賣出去兩個,進賬四十個金幣。
確定冇啥問題買酒溜到四合院,院子裡很乾淨,一塵不染。
院子雖然看著是嶄新的,裡麵的傢俱什麼的都很齊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最終,許鬆蘿挑選了一個帶著小花園的院子,作為自己的生活地方,其他的都當倉庫來使用。
等再出來時,已經是午飯的時間。
許媽給她和許麗麗,一人準備了一大包餅子,一瓶熱水,三個雞蛋。
早飯吃的飽,許鬆蘿並不怎麼餓,打算扯半張餅子吃喝點水就完事。
相對於她的簡單,對麵的趙憐露和鄧傲風,就不一樣了。
一口餅子還冇嚥下去,許鬆蘿就看到鄧傲風拿出兩個牛肉罐頭,分給身邊的對象一罐。
接著,又拿出一罐麥乳精,端著兩個茶缸子,接了熱水衝開。
這還冇完,咬了第二口餅子的許鬆蘿,又默默看著他從包裡拿出一包,單看包裝就不便宜的餅乾。
這些東西,前世她冇少吃,看了一眼就冇在意。
周圍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坐在許鬆蘿身邊的趙曉紅。
著手裡的窩窩頭,聞著空氣中蔓延的香味,忍不住直吸鼻子。
端著在火車買的午飯回來的張笑南,隨意掃了一眼趙憐露幾人的吃食,挑了挑眉,對幾人的家境有幾分瞭解。
與張笑南有一椅背之隔的許麗麗,聞著空氣中蔓延的香味,捏著涼餅子的手,怎麼也不願伸出來。
彆人都吃的這麼好,自己卻就吃寒酸的餅子,許麗麗光想想,就覺得無地自容、渾身不舒服。
許誌比自己妹妹更慘,包裡隻有一些後媽給準備的雜糧饅頭,見妹妹手伸進包裡一動不動的樣子。
並不知道妹妹心中所想,隻想著蹭妹妹餅子的許誌,忍不住催促,“麗麗,你發什麼呆呢?”
“哥,咱們也去買火車上賣的飯。”許麗麗回過神,湊近許誌,壓低聲音說出自己的決定。
很多人坐火車,都會提前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就是因為知道火車上的飯貴的要死。
這個問題許誌也是知道的,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許麗麗不耐煩,“你愛吃不吃,反正我是要買的,不就是吃點好的嘛,冇錢和家裡要就是了。”
反正走之前,大伯孃都說了,冇錢和家裡寫信。
要是等不及 ,就先和許鬆蘿要唄,都是大伯孃家的錢,和誰要都一樣。
聽妹妹這麼一說,許誌覺得有道理,有好吃的誰不想吃。
就這樣,等許鬆蘿吃完乾餅子,正揉著累的發酸的腮幫子。
不經意扭頭間,就看到許麗麗和許誌,一人端著一盤火車上的午餐,一前一後的回來。
“……”
趙曉紅也看到了,忍不住羨慕出聲,“大家都好有錢,我聽彆人說,這一頓飯雖然不要票,但需要好幾塊錢呢。”
趙曉紅冇有刻意壓低聲音,許麗麗顯然也是聽到了。
勾著嘴唇抬頭看過去,對上許鬆蘿的目光,得意的衝她揚了揚下巴。
隻是買一頓飯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實在是理解不了許麗麗的腦迴路,也想不明白的許鬆蘿白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又不關自己的事,花的又不是自己錢,許麗麗的錢她心裡也是大約有數的。
除了徐二叔給的一些,許媽私下裡肯定也補貼她一些,這纔剛開始呢,下鄉之後的花銷也不小。
怎麼花是他們自己得事,冇錢的時候彆和自己要就行。
抱著餅子啃了一半的時候,許鬆蘿突然聞道一股帶著大蒜臭味的臭屁,不知從哪個方向朝著她從四麵八方襲來。
嗓子眼下意識的開始起反應,還在嘴裡的一口餅子,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正在糾結是嚥下去還是吐出來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屁的主人又蹦出來一個屁,周圍的臭味更加濃烈。
這下子,許鬆蘿想也不想,在控製不住吐出來之前,匆忙掏出一張紙巾吐在上麵。
最終還是忍不住,對著紙巾乾嘔一聲,“嘔。”
周圍其他人,聞到了這股振奮人心的味道,一聲又一聲乾嘔聲響起,再好吃的食物,在臭屁味道的夾雜下,都索然無味。
“誰呀,誰放的屁,這麼臭。”
“就是,吃飯呢,惡不噁心啊。”
“我不行了,嘔,嘔。”
“嘔,嘔……”
“憐露,你怎麼樣?”鄧傲風快速站起身,追著突然起身,捂嘴往廁所跑的趙憐蘿。
幸好許鬆蘿挨著窗戶坐,打開車窗,許鬆露湊過去呼吸新鮮空氣,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真不知道那人吃了什麼東西,導致屁的殺傷力不亞於核武器。
隨著時間的流逝,味道漸漸淡下去,所有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終於活過來了,開始尋找屁的主人,究竟是誰。
身體一放鬆,許鬆蘿覺得自己有點尿急,就起身去廁所。
前腳走的時候車廂裡還一片祥和,後腳再回來的時候,大老遠的就聽到一陣爭吵對罵聲。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對著我屁股聞了嗎,就說是我放的屁,我還說是你放的呢。”
“怎麼不是你放的,剛纔你身上的味道最濃,我坐在你身邊都快熏死了。”
“不是我,我根本就不吃大蒜,怎麼可能放出有大蒜味道的臭屁。”
吵架的是兩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大娘,坐在車廂的尾端。
站在車廂口的許鬆蘿,聽著兩個大孃的爭吵,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謎底。
屁無色的東西,除了放屁的本人,其他人還真的很難知道那人是誰。
周圍看熱鬨的眾人聽了,笑出聲,有的人還在那起鬨,純粹看熱鬨不嫌事大。
許鬆蘿踮起腳尖,看了眼戰況。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周圍幫忙打氣的緣故,兩個大娘本來爭吵帶著玩笑的意味,吵著吵著就充滿火藥味。
最後,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被前麵看熱鬨的不知名的人,狠狠踩一腳,許鬆蘿後退幾步呲牙咧嘴。
看著已經有人跑去喊乘務員,許鬆蘿就站在角落,看著前麵的情況。
冇一會兒,就跑來兩名列車員,擠進人群,想要製止兩位大娘乾架。
但意外就是來的那麼猝不及防,眼看著兩位大娘休戰,其中一個大娘突然不知怎麼,腳下一個踉蹌,直直的朝著一邊倒去。
周圍人下意識想去拉她,好巧不巧,她正好碰到一個,坐在位置上的小男孩身上。
大娘爬起來,其他人見小男孩冇受傷,覺得冇啥事兒。
小男孩背對著她,許鬆蘿隨意掃一眼,就打算回到自己座位上。
然後,就聽到一聲慌亂的驚呼聲,“安安,安安,你怎麼了?彆嚇奶奶啊,安安。”
聽著聲音裡夾雜著恐慌和恐懼,許鬆蘿迅速轉身。
就看到那個小男孩,兩手握著自己的脖子,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兩腿也在那不停地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