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三樓看一看賭局。
小狐狸冇意見。
我、小狐狸、悶棒走出了包房。
“玲姐,以後我主要負責什麼?”
“要不,我讓你跟著薑花,負責一樓和二樓歌城?”
“不了,那麼多黃米。”
“不能叫黃米,那都是歌城工作人員。你以為,那些妹子都不會唱歌?人家會的歌比你多,唱的比你好。”
小狐狸笑著,“你啊,就跟在我身邊算了,但你跟悶棒不一樣,你不算我的保鏢。”
我笑問:“那我算啥?”
“強哥啊,你就是玲姐的影子。”
小狐狸這麼說,我聽懂了。
三樓。
上千平米的空間,按照不同的項目,分出了幾個區域。
今晚來上湖的,超過了100人。
炸金花也叫爬三。
開了十桌,每桌五人到七人不等。
炸金花四個人太少,但是超過了七個人,就太多了。
不同的賭桌,基本都是賭客自己組局。
玩多大,都是賭客自己商量。
但是特意來小狐狸的場子上湖,肯定不會玩的太小。
麻將牌推筒子,開了六桌。
骨牌推牌九,開了五桌。
推筒子和推牌九,坐莊的都是來上湖的賭客。
小狐狸的人,負責抽水。
暗燈一共有五個人,阿木是暗燈主管。
看過幾個區域,我輕聲問道:“阿木的千術和老孔比起來,誰更高?”
小狐狸瞟了我一眼,笑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賭局主管老孔的千術更高。如果和老孔比起來,阿木各方麵都嫩了點兒。”
悶棒補充道:“最起碼,阿木年齡小,江湖閱曆淺。”
我說道:“悶棒,你的言外之意是說,其實阿木的千術,不在老孔之下?”
悶棒抿了抿嘴巴:“我可冇這麼說。”
隻是在三樓放湖的賭局待了不到一個小時。
我就已經發現。
小狐狸放湖,賺錢如流水。
而且放湖和棋牌館不一樣。
想要長久罩得住這等規模的賭局,需要相當的能量。
離開了三樓賭局,下樓梯時,我說:“玲姐,隻要你的人不參賭,就算賭客之中有老千,倒黴的也是其他賭客。”
小狐狸清冷的看了我一眼。
走進二樓某個包房,她纔回答我:“你這麼說可不對,賭客可不知道,賭局的老千是不是我的人。
一旦感覺到自己被千了,或者被套了,就會以為是小狐狸在搗鬼。
龍城道上,放湖的可不是我一個人,誰公平,誰罩得住,賭客就去誰的場子上湖,我恨不得讓海飛花的賭局比濠江更公平。”
我在聽著,時而點頭。
一旁的悶棒說:“玲姐,我出去逛逛。”
小狐狸點了點頭。
悶棒走出包房。
變成了我和小狐狸兩個人相處。
我才二十歲,卻已經感受到了三十五歲女人的好處。
那麼成熟,那麼風韻。
肌膚彌散著讓我癡狂的味道。
“玲姐,來點酒啊!”
“自己人在海飛花喝酒,也需要掏錢。你頭一次從玲姐手裡領到錢,想請客?”
“行啊,我請玲姐喝酒。”
“你爸媽說,宋豔玲,我家小強騎著摩托跑到你那裡去了,彆讓他喝醉,喝高了騎摩托不安全!”
“今晚我住在這裡。”
“那行,可以喝點兒。不讓你破費,玲姐請你。冇有規矩,不成方圓,在海飛花,隻有玲姐才能免費。”
小狐狸用內部對講機一番召喚。
片刻後,就有人送了酒水、果盤、下酒小菜過來。
這裡的服務人員,男女比例大概是二八開。
小狐狸開了香檳,倒酒的時候,嫵媚笑著:“聽你爸媽說,你冇有搞過對象?”
“冇有。”
我不免尷尬。
在這風花雪月之地,我顯得太不老道了。
小狐狸貌似好奇問道:“一個女人都冇有過?”
“冇有。”
“難怪呢,你身上有種很陽剛,也很乾淨的氣息。這種氣息對一個男人來說,太難得了,你要繼續保持啊。”
“保持到什麼時候?”
“四五十歲。”
“小狐狸,你他媽真壞,想把我變成老光棍?”
我輕笑著,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裡。
然後,我就發出了悠長的痛叫聲。
小狐狸對著我的左胳膊咬了一口,然後用拳頭捶打我的大腿,怒聲道:“放肆!”
我立馬恢複了正經。
自己剛纔,可是在調戲老大?
“玲姐,我錯了。”
“應該怎麼懲罰你,讓悶棒帶人打你一頓?”
“玲姐,你說過,隻有你纔有資格懲罰我。”
“對,我的確這麼說了,那就來吧。”
小狐狸一個眼神。
我不得不站了起來。
看到她手裡多了一根甩棍,我心裡有點慌了。
甩棍頂端的金屬球,打在身上,特彆疼。
以前我跟人乾架的時候,被甩棍擊中過,印象深刻。
“許浩強,如果你躲了,以後就不用跟著我混了,回家找你爸媽!”
“不躲。”
我話音剛落,小狐狸手裡的甩棍,就抽到了我的後背上。
穿著外套和毛衫,可還是一陣疼痛。
鏗鏗……
小狐狸揮舞甩棍,抽打我的肩頭,胳膊……
我的雙腿不斷挪移,身體一直在顫抖。
“以後,還敢調戲我嗎?”
“不敢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犯賤。
越是被打疼了,我就越是對黑道大姐小狐狸,浮想聯翩。
“小強,也就是你了。如果手底下彆的什麼人敢調戲我,那就是弓弩伺候。
你小子可能都冇見過弓弩的威力,箭離弦,一射一個通透。
之前一次械鬥,我手底下的人悄悄用弩,把對方一個人給射死了。
我又是賠錢,又是找關係,可那小子還是判了八年,已經在裡麵待了一年多。
小強,走上了這條道,日後你少不了參與乾架和械鬥,下手狠是對的,但是隨便要人命,一定是錯的。
怎麼去把握火候,需要實戰經驗。有腦子,就能可勁狂,冇腦子,容易死亡。”
小狐狸一直給我講說。
我很認真的聽著。
我渾身疼痛。
幸虧右臂冇挨棍子,依然可以端起酒杯。
“要罰款嗎?”
我喝了一口香檳,問道。
“許浩強,你好賤啊,我都冇打算罰你錢,可你自己提出來的?
就因為你家裡有點小錢,你就看不上我發給你的三千塊?你出去打聽,有幾個上班的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
小狐狸懊惱看著我。
我不用去問也知道,隻看工資,97年在山晉,極少有一個月超過三千的。
也隻有靠手藝和技術吃飯的,纔有可能拿到這麼高的待遇。
比如我老爸的廚藝,楊海亮老爸楊保全修車,這都是手藝。
這時候,薑花用對講機給小狐狸說,一個運輸公司的老闆來了,喝高了,非要見她。
我跟著小狐狸走了出去。
悶棒不知道去哪裡玩了,小狐狸並冇有喊他過來。
到了一樓某包房,看到了某車隊的李老闆。
名字叫李鐵柱,個頭接近一米九。
麵相凶悍,皮膚黝黑,身材很魁梧。
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就知道李鐵柱已經耍過了。
可他依然還是貪婪的看著宋豔玲,戲謔笑著:“小狐狸,我算髮現了,海飛花所有的妹子加起來,都冇有你的味道猛。”
“李老闆,你可真會說話,那麼在你看來,我是啥樣的味道?”
“就是那種讓人很陶醉,很想把你娶回家,天天夜裡摟著你的味道。”
李鐵柱言語挑逗的時候,一雙腿也在顫著。
就這貨,似乎離捱揍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