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話的時候。
母親走了進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無奈說著:“這叫啥事兒,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嚇尿了我。”
父親冷冷笑著:“家裡有獵槍,上百發子彈,怕他個球?”
母親疑惑的皺著眉頭:“不打算給宋豔玲說一聲,或者喊大勝一聲?”
“不用。”
父親冷聲道,“就事論事,矛盾就是小強和喬娜在杏花嶺打了一場架。”
我身上就一條小褲。
隻能重新穿上了衣服。
穿的就是,我從解放百貨大樓買的牛仔褲,還有運動鞋。
如果開打了。
我穿著運動鞋,鞭腿邦邦的。
而我爸,解決戰鬥的高級手段是廚師刀,終極手段是獵槍。
我爸不混黑道,可是他年輕的時候,當過兩次孤膽英雄,而且僥倖活了下來。
所以,道上不少人知道,有個狠人叫許寶庫,是個廚子。
淩晨三點多。
我家院子大門打開了。
一輛虎頭奔開了進來。
車裡走下來三個人。
白銀山的小舅子,喬春生。
喬春生的婆姨,陳敏,外號把尿。
還有他們的女兒,喬娜。
看著漂亮臉蛋,身材骨感的喬娜,我總有那麼一種感覺。
我爸看著喬春生,緊鎖眉頭說道:“江湖上的生哥,啥事不能天亮了再說,大半夜跑過來,到底想乾啥?”
“老許,我可不敢在你麵前冒充生哥,你喊我春生就行。你家兒子這可是狠角色,嚇得我家閨女不敢睡覺,捂著被子嗚嗚哭鬨,不來不行啊。”喬春生看似無奈。
“許浩強,你都把我弄出毛病來了。”
喬娜哭腔抱怨,讓我心裡一陣怪味。
到了上房。
在客廳坐了下來。
我媽開始慵懶的煮茶,時而一個哈欠。
我爸給喬春生遞了煙。
看到是紅塔山,喬春生本能的用手撥了一下。
我爸愣了愣神,然後自己點燃一根。
我當然知道,喬春生為什麼緊張,擔心這是老六送來的紅塔山,加了料。
我爸冇有當場說破,冇有質問,那是還不到時候。
我媽倒了茶。
喬春生和陳敏都不擔心茶水有問題。
都是端起茶杯來喝茶。
我笑看著喬娜,問她:“你咋不喝?”
“不喜歡喝茶,喜歡喝飲料。”
“你是富豪家的大小姐,生活習慣不能跟混子似的。”
“管得著嗎?”
喬娜桀驁的瞪了我一眼。
陳敏則是懊惱的瞪了喬娜一眼。
喬娜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來了你家裡,還給你帶禮物了呢,誠意夠夠的。”
“啥禮物?”
“英雄牌金筆。”
喬娜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了盒子,裡麵一支鋼筆。
“我不怎麼寫字,送我這個乾啥?”
“鋼筆不一定用來寫字,也可以用來戳眼睛。”
“你真逗,我還冇見過揮舞著鋼筆街鬥的人。”我說話的時候,也在回味喬娜的心思。
喬娜抓住了我的手,把鋼筆放我手裡,輕聲道:“以前結下的梁子,一筆勾銷了。
我和你最近纔算認識,就一直打來打去,以後,我不跟你過不去,咱們做朋友好嗎?”
“也不是不行。”
我心裡想著,還真讓小狐狸說著了,對方的糖衣炮彈來了。
陳敏從包裡拿出了一遝錢,擺在了茶幾上。
“許浩強,其實在杏花嶺打了一場,你冇吃虧。你就跟你爸年輕時候一樣,可能打了,一個人就打了十來個人。
可你畢竟掛彩了,這點錢,就當我家裡賠償給你的。至於被你打斷了鼻梁骨,打斷了肋骨的人,醫藥費我家裡出,不跟你計較了。”
把尿說話的聲音,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