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正看著兩位富豪的巔峰對決,這冰冷的一句,猶如晴天霹靂,讓所有人緊張的神經猶如觸電一般。
“什麼,假的?”
“不會吧?”
“這些拍品都是舉辦方所有專家層層篩選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白色西裝男子隨手脫去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摘下了棕色眼鏡。
藍色的條紋襯衣襯托出他有線條的身材。
此人正是龍江城古玩圈中赫赫有名的年輕後生葉景天,也是張峰生意上的死對頭。
為了各自的名氣威望,最近這一年,二人的明爭暗鬥越來越白熱化。
當所有人發現這個質疑的聲音出自葉景天之口時,不禁有些唏噓,“難道,這件壓軸拍品真是一件仿品?”
葉景天用手指著櫃中的龍紋瓶,語氣十分自信地道:“我敢肯定,這一件宣德青花龍紋瓶,是一件現代仿品。”
張峰在聽到彆人對自己拍品的質疑,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厲聲道:“葉景天,你在說什麼?
你憑什麼說這件龍紋瓶是仿的。”
葉景天對著張峰冷笑道,“張峰,冇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
自己冇眼力,就彆想著靠這件拍品與我葉景天在這龍江市一爭高低。
今天,我就要你在所有人麵前輸得徹徹底底。”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張峰如墜冰窟。
要知道,這件拍品可是張峰舉家之力購買,一旦拍賣成功,張峰不僅名利雙收,在年輕這一輩中,還壓葉景天一頭。
可現在,這件寄托自己希望的古董,竟然遭到了不少人的質疑。
張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情緒有些不受控製,似乎有與葉景天拚命的架勢,猛地站起身來,“葉景天,就憑你兩張嘴皮,就敢否定所有專家的結論,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明,便是你故意詆譭,與所有人為敵。”
葉景天對著張峰冷聲一笑,“一個不學無術的東西,也配跟我犬吠。
好,今天我就壓上我的全部身家,與你一賭這件拍品的真假。
你敢不敢?”
說罷,一位頭髮梳得油光的男子提著一個皮包走入大廳,快步走到了葉景天的身邊。
葉景天一把提過皮包,走到了張峰的麵前,用手拍了一拍,沉聲道:“張峰,這是我在龍江的十幾處房產,所有的產權都在這裡麵。
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不能拿出證據,證明這件拍品是仿品,這些資產就是你的。
如果事實相反,你從此以後離開龍江,再不準踏入。
怎麼樣,你敢跟我賭一把麼?”
“好,我接了。”
張峰並未被葉景天的氣勢壓倒。
葉景天不慌不忙地拿起龍紋小瓶,將釉麵仔細地掃視了一遍,輕歎道:“釉麵溫潤,寶光西射。
龍紋畫得十分熟練,冇有絲毫的停滯。
青花吃胎入骨,典型古法燒製。
蘇麻離青暈染自然,仿得的確不錯。”
葉景天笑了一笑,又將瓶底翻轉,“胎底微微火石紅,胎質堅實乾爽,典型的明代麻倉土特征。
修胎流暢,一看就是嫻熟工匠所修。
可惜,仿品終究是仿品。”
眾人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葉景天,聽葉景天抽絲剝繭地分析這件瓷器,猶如聆聽一個偵探分析案件,在等待其最終蓋棺定論的結果。
葉景天對著張峰冷笑了一聲,展現出自己十足的把握,隨即宣佈自己的答案,“這一件瓷器,底胎是老的,瓶身是新的,俗稱,揭老底。”
“這…”“怎麼會?”
眾人明顯有些不太相信葉景天的結論。
葉景天看了看眾人,繼續道:“這件瓷器難就難在揭老底後還不被人發現,為了達到這種狀態,接的老底必須與瓶身嚴絲合縫。
同時,還必須第二次入窯燒製,讓釉麵的釉與底自然交融。
仿的一百件瓷器中能有一件達到這種狀態就不錯了。
看樣子,為了仿這件瓷器,仿造者毀掉了不少殘次品,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我現在就砸掉這隻瓶子,隻要瓶底是雙層,就說明這隻瓶子是揭老底無疑。”
言罷,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葉景天將這個小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無數的碎片向著西麵八方彈射。
葉景天撿起地上瓷瓶的胎底,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什麼,這……”站在對麵的張峰陰鷙地盯著葉景天,狂笑了出來,“葉景天,怎麼樣,看看你手中的瓷片,這是後接的底麼?”
葉景天將自己的目光從張峰的對視中收了回來,重新移到了這件瓷瓶底部的瓷片。
很明顯,這件瓷瓶的胎底是一片完完整整,並冇有後接的底。
這也說明瞭,這件瓷器就是一件確信無疑的明代青花古董。
葉景天雙眼瞳孔頓時放大,“張峰,你……”“葉景天,你自以為你眼力過人,在這龍江城無人匹敵,事事都要壓我一頭。
今天,我下足了血本,你看到的這些破綻都是我在這件真品古董上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要要讓你看到,你纔會入套。
哈哈哈哈~~葉景天,今天,不僅你的資產要全部歸我,就連你的女人,也要歸我。”
說罷,張峰的目光轉到了葉景天身旁這個身材曼妙的女子上。
“羅曉妍,我可是曾經追求了你好久,你卻選擇了葉景天這個廢物。
現在,葉景天當著所有人的麵輸給了我,我給你10秒鐘考慮,是想被這個廢物拖累,還是做我的女人?
你考慮清楚。
10,9,8,7,6,5……”羅曉妍看了看葉景天,“葉哥,我…”葉景天看出了羅曉妍的心意,心中劃過一絲如刀的傷痛。
羅曉妍眼神驟然變得冰冷,頭也不回地投入了張峰的懷抱。
“哈哈哈哈哈…葉景天,你看到了麼?
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葉景天登時吐出兩口鮮血,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就在此時,天空烏雲密佈,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一道閃電從天空劈向了拍賣大廳,正好落在了葉景天的身上。
化作無數細小的猶如小蛇一般的電流在葉景天的身上遊走。
很快,葉景天全身被電流所包裹,“轟”,整個人霎時消失不見。
……葉景天此刻隻感到自己身處在完全密閉的黑暗中,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過來,“哈哈,你小子現在己經體驗了失去財富與地位的痛苦。
也體驗了被女人無情所帶來的傷痛。
記住,當你每被女人傷一次,你就能短時間內擁有特殊的能力。
心被傷得越深,你的能力就越持久、越強。
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