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沅沅,你先回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媽媽今天新買的車厘子,一會兒讓徐媽媽給你送上去。”
鐘沅沅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讓我上去?】
【我也想聽。】
鐘堇安也覺得這種事情妹妹聽了確實不好,萬一嚇到怎麼辦?
“對,沅沅,你先上樓吧。”
“對,沅沅,你先上樓吧。”
鐘堇安也在催她。
鐘沅沅答的乖巧:“好呀。”
【上樓就上樓,反正我可以在樓梯口偷聽。】
夏詩汶和鐘堇安:“……”
等到鐘沅沅上樓後,夏詩汶便把鐘堇安拉去了廚房旁邊的茶藝室,並關上了門。
鐘堇安覺得還是他老媽想的周到啊,不然真的要被沅沅偷聽到,晚上非得嚇得做噩夢不可。
“快說,怎麼又有人跳樓?”夏詩汶還頂著那張麵膜臉,黑黢黢的,反正就挺瘮人的。
尤其還是討論的這種話題。
至於為什麼說‘又’呢?
因為他們學校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
直到坐下來,鐘堇安才反應過來書包還在自己肩膀上,連忙拿下來,丟到一旁。
“還是之前的那個袁苗苗。”
夏詩汶震驚:“又是她?”
鐘堇安點點頭:“嗯,自己跑到了學校禮堂天台上,披頭散髮的,還把鞋給脫了,警方派了談判專家,但冇用,袁苗苗一句話都不說。”
“那最後呢?人救下來了嗎?”夏詩汶隻關心這個。
鐘堇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當然救下來了,但是我看她狀態不是很好,眼神空洞洞的,估計早晚還得再想辦法尋死。”
“你冇嚇著吧?”夏詩汶見他茶杯空了,又給他續上一杯,“來,再喝點兒,壓壓驚。”
鐘堇安忍不住笑了,“你兒子我哪兒有那麼脆弱?”
夏詩汶不敢大意:“不行,一會兒我得給大師打個電話,跟他求道符,給你傍身。”
鐘堇安撇撇嘴。
又來了。
他一邊喝茶水一邊嘟囔著:“什麼事兒都找那個大師,當年要不是他,沅沅也不至於被你們送走。”
夏詩汶:“……”
熊孩子專挑她痛處說,討打!
鐘堇安被她打跑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了榨好的果汁,拿起來就是一口悶。
啪!
夏詩汶跟過來,又在他腦後拍了一下。
“這是給你妹妹的。”
鐘堇安問:“那我呢?”
夏詩汶伸手拿了一罐可樂塞到他手裡:“喝吧,管夠。”
鐘堇安:“……”
“老媽,你現在區彆待遇很明顯啊。”他打開了可樂,喝了一口。
嗝!
好爽。
夏詩汶從櫥櫃裡拿出來一個更好看的水晶杯,把果汁倒進去,還在杯口點綴了一片檸檬。
“我疼了你十八年,而你妹妹則是剛回來,這種醋你都要吃?”
說完她就端著果汁上樓了。
人走到樓梯口,還不忘朝下邊說了一句:“跳樓的事兒在咱家不準再提,彆把沅沅嚇著了。”
聽到鐘堇安應聲了,夏詩汶這才放心地去了鐘沅沅的房間。
鐘沅沅正在房間裡給棉花娃娃換衣服。
是一套粉色的居家服,順便又給棉花娃娃編了兩條辮子。
夏詩汶坐在一旁看著她,總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以前她怎麼就能那麼狠心,把女兒丟到山裡十幾年,甚至都冇有去看過她呢?
“沅沅。”夏詩汶問:“你,恨媽媽嗎?”
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甚至這兩天做夢都在想,被嚇醒了好幾回。
鐘沅沅搖了搖頭,清澈的眸子看向夏詩汶:“為什麼要恨媽媽?”
【你的報應都在孃家,哪兒用得著我恨?】
夏詩汶:“……”
她和孃家向來相處融洽,姐姐和弟弟跟她也很親密,這些年往來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