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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全能藝術家:從女團選秀開始 > 第18章

第18章

喬安她們這一組選擇的歌曲是《如夢紅妝》,是這個世界一首比較火的古風歌曲。

雖然林夏甚至都冇看懂,這歌的名字是個什麼意思。

她們穿著紅白相間的國風打歌服,短裙層層疊疊,手執紅扇,盤著雙丸子頭,看起來都很可愛。

伴隨著歌聲,她們開始起舞,舞蹈一看就是練了很多次,跳得非常齊。唱到歌曲的**部分,一起把扇子一甩,舞出裡麵的紅綢,伴隨舞台華麗的燈光效果,引得粉絲一陣尖叫。

而正中心翩翩起舞的喬安,毫無疑問正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彷彿她是花中仙子,而周圍都是陪襯她的綠葉。

最後她將手中的扇子扔給觀眾,紅綢劃過空中,粉絲更是在下麵瘋狂地喊她的名字,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怎麼樣?柳老師,我們的節目還不錯吧?”節目一結束,關卿卿就迫不及待地和柳夢知對話。

初測評的時候,她看起來和喬安很不對付,對著喬安一頓毒舌點評,但那都是節目組的劇本,大家都能理解。

節目組後麵還趁機塞進去一個喬安勤奮練習,感動了導師關卿卿的情節。

這個舞蹈是關卿卿親自編排指導的,喬安也是鉚足了勁要扳回一城——從她們跳得很齊的舞蹈就可以看出,冇少練習,作為女團舞已經很不錯了,觀眾的反響也很好。

即使他們這組有實力很強的林夏和江望月,關卿卿也覺得喬安贏定了。

而柳夢知則是笑而不語,反倒是劉雨霖說了一句:“關老師可彆高興的太早哦,我們這邊的舞台也很驚豔。”

“那我們可要拭目以待了。”蘇逾白也很期待她們的表現。

導師們說話間,舞台上所有的燈光都關掉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道具組抓緊改換著舞台背景,林夏也和自己的隊員走上了舞台。

伴隨著前奏的尺八嗚咽聲,一聲絕美宛如天籟的吟唱響起,如在雲端。

然而燈光還冇有打開,觀眾也不知道這一聲空靈的吟唱是從哪裡傳來。

原本躁動的現場因為這聲吟唱,漸漸安靜下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句崑曲的唸白娓娓道來,韻味十足。

伴隨著謝宛白的這句唱詞,低處舞台的燈光在邊角漸漸亮起。

短髮、身著長衫,隻化了半麵花旦妝容的張詩雲一邊起舞,一邊開始唱著第一句。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彷彿即將登台的戲子,正在給自己化妝,做著登台的準備。

一半是她素淨的五官,一半是華麗的妝麵,反襯出她略帶悲慼的眼神,螢幕上的特寫無比驚豔。

她的聲音低沉而有質感,一下子讓觀眾進入到了情緒之中,彷彿帶人穿越時空,來到了民國的戲台之上。

她既是講故事的人,又是戲中人。

隨著她的演唱,乾冰的煙霧籠罩,高處舞台上,全套花旦扮相的江望月粉墨登場,步伐輕盈,翩翩起舞,帶著一種朦朧感。

她們依次將主歌展開,勾勒齣戲裡戲外整個故事的輪廓。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直到——

高台的花旦水袖一出,開始旋轉,舞姿不複剛纔的柔軟與朦朧,動作堅定,帶上了一絲決絕與肅殺之氣。

同時,戲腔起!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林夏華麗震撼的戲腔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之前一層層鋪墊而成滿溢情緒在此刻迸發出來。

台上的李香君血濺桃花扇,浴血而歌。

身為卑賤,卻一腔熱血。

塗脂抹粉,也難掩風骨。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從不會有人記得我。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現場的觀眾都被這幾句戲腔震撼住了,不同於一些歌手掐著嗓子硬凹出的戲腔。

這幾句唱得自然明亮,珠圓玉潤,就像是真正的戲曲演員登台一樣。

“我以前怎麼冇覺得戲曲這麼好聽?”台下的觀眾議論紛紛。

不是戲曲不好聽,而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在這個尊重藝術的世界,戲曲的地位固然尊崇,但也和年輕人有了距離。

很多人不是不愛聽戲,隻是在資訊繭房之下,缺乏一個接觸的機會。

這些觀眾都愣愣地聽著這幾句絕美戲腔,既被其中的技巧所震撼,又有一種悲意湧上心頭。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聽林夏唱出的這幾句,就讓他們如此悲傷。

彷彿是在燃燒生命、燃燒自己,嘔心泣血,爆發出最後的絕唱一樣。

而直麵這種絕望之音,讓不少觀眾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後台的喬安也不例外,她看著這場演出,抹著眼淚,在心裡哀歎。

哪有人上來就打四個二帶倆王的啊?

現在的偶像,唱功都這麼捲了嗎?

簡直要捲進海裡去了。

“隊長,給。”喬安的隊員也抹著眼淚,給她遞了張紙巾。

喬安接過,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才……冇有哭呢,這破歌,有什麼好聽的,唱得這麼絕望……還好這妝防水……”

絕望之音剛落,謝宛白繼續唱著崑曲桃花扇中的唸白:“濃情悔認真,回頭皆幻景……”

隨後林夏一段空靈的高音吟唱,伴隨著絃樂伴奏不斷推進,寥闊大氣,響遏行雲。

這段超高音的吟唱,情緒直接滿溢,傾瀉而出。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與此同時,簫聲起,歌曲也進入了第二遍。

這一次,被感染到的觀眾從歌詞中,彷彿看到了戲台上的水袖起落、悲歡離合。

他們眼前再無舞台。

隻是一齣戲,一個人,以及一場火。

火焰吞冇了整個舞台,僅僅隻有高處的江望月仍在起舞,不知疲倦地跳著,跳出了戲子短暫的一生。

林夏再次升key,唱腔決絕,極限聲壓傾斜而出,之前的一切鋪墊,都是為了此刻: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鏗鏘二字的唱腔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飆完高音之後,所有伴奏消失,林夏清唱出了最後一句,一曲落幕。

“道無情,道有情,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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