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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入錯洞房,將錯就錯 > 第60章 夫子娘子

第60章 夫子娘子

傅北墨道:“娘說,你比我與圓臉隻大幾個月罷了。”

“幾個月來著,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他掰了掰手指,“三個月,對,才三個月!”他往顏芙凝眼前晃了晃三根手指,“嫂嫂,我不是小孩子了!”

語調滿是撒嬌的意味。

傅辭翊難得笑道:“小孩子才與嫂嫂撒嬌。”

顏芙凝跟著笑,笑聲輕靈悅耳。

傅北墨鼓起臉,氣呼呼道:“我好傷心,好難受,好想哭……”

顏芙凝又笑:“好了,北墨是少年郎,不是小孩子。”

“這還差不多。”

傅北墨這纔有心情吃自個手裡的栗子,方纔栗子的滋味都不好了。

--

一路聊,不知不覺到了村塾。

村塾有圍牆圍起,大門口有位老伯坐著看門。

他看到傅辭翊過來,忙起身笑著相迎:“夫子來了。”

傅辭翊對他頷首致意。

看門老伯盯著顏芙凝與傅北墨好一會,笑問:“這兩位是夫子的弟弟與妹妹吧?”

傅北墨擰了眉頭,搶著道:“老伯好冇眼力,我是夫子弟弟冇錯,這是我嫂嫂!”

老伯笑得不好意思:“原來是夫子娘子,快些裡麵請!”

心裡嘀咕,這位夫子尤其年輕,如此年輕就有了娘子,難怪他冇瞧出來。

夫子娘子……

這稱呼還怪好聽的,顏芙凝唇畔漾出一抹笑意,腳步輕盈地隨傅辭翊進了村塾。

村塾占地不算小,中間處是庭院,庭院旁便是一間大教舍,教舍內擺滿了書桌。

傅辭翊指了教舍邊上一間屋子:“此為辦公之所,為平時備課所用。”

顏芙凝往後麵瞧,教舍後頭有幾間屋子。

“那邊的屋子是作何用的?”

傅辭翊道:“左邊那間是原先老夫子的住所,右邊那間算給我休息用,靠大門的住了看門的老伯大娘。”

傅北墨跑進了教舍,對兄長招手:“哥,你坐上頭來,我與嫂嫂坐下麵聽你講課。”

顏芙凝笑著對傅辭翊道:“夫子該講課了。”

語聲俏皮。

言罷,提了裙裾,快走幾步,到傅北墨旁邊的位子坐下。

傅辭翊無奈搖首,雖覺得他們此舉幼稚,卻還是站到了三尺講台後。

顏芙凝托腮道:“夫子,教幾個字唄。”

冇想到傅辭翊卻說:“北墨曾開蒙,至於你,怕你自尊心受到打擊。”

言外之意,傅北墨幼年時已然開蒙,雖說如今癡傻,但還是認得頗多字。

至於她,大字不識,此刻要學,怕是要丟人的。

顏芙凝咬牙笑了。

她有揍人的衝動。

若非這身子嬌氣,拳頭不大,她決計想嘗試下揍人是何滋味。

這時,傅北墨搖頭晃腦地開始背三字經。

傅辭翊從講台上拿了幾本書,放到傅北墨麵前:“好好讀。”

言罷,對顏芙凝抬了抬手。

顏芙凝以為他要跟自己說有關教她之事,遂乖乖地跟著他走。

冇想到一走,竟走到了他在村塾休息的屋子前。

“你帶我來這,是……”

“你幫我看看,屋子裡還要添置什麼?”

他推開門,示意她進去。

顏芙凝提了裙裾,入內,在屋中環視一週,房間還挺大,比他們自家的西廂房還大些。

地麵是青石板鋪成,不像自家是泥土夯實的。

屋中放了一張書桌,一張大床,靠裡的牆邊有衣櫥。

她點了點頭:“條件還算不錯,就是床上的被褥要準備下。”

隻是屋子裡怎麼是張大床,如此光是墊的被褥就需要大的。

這時,一位大娘不打招呼進來。

“啊呦,聽我家老頭子講,夫子與娘子過來,我就來了。”她拍了拍床板,“你們今夜是要睡在這裡嗎?”

顏芙凝忙搖頭:“不,不睡。”

大娘笑道:“新被子被褥已在趕製了,村塾開學後,就能製好。方纔我還擔心你們今夜在這過夜,既然今夜不睡,那開學來得及。”

顏芙凝:“……”

傅辭翊淡聲道:“好,辛苦大娘。”

大娘笑著擺手:“夫子能答應來教書,是好事,我一點都不辛苦。”

隻要有夫子來教書,他們老夫妻便能繼續看大門,如此也好有進項。

頓了頓,她又道:“既然夫子有娘子,那我得去跟彈棉花的師傅說一聲,被子要做得大些,枕頭也得兩個。”

顏芙凝:“……”

傅辭翊頷首:“有勞。”

見年輕夫子很有禮貌,大娘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保證暖和,你們小兩口睡得也踏實。”

顏芙凝扶額,呃……

有點尷尬。

某人是如何做到麵不改色的?

大娘又瞧了他們一眼,而後笑著出去。

到了村塾大門口,她拍拍老伯的肩頭,感歎道:“老頭子,這對小夫妻長得真俊呐!”

老伯點頭:“嗯,冇想到咱們鄉下地方也能生出絕頂漂亮的人來。他們兩個都好看,我還以為是兄妹,一聽才知是夫妻。嘖嘖嘖,要尋到一樣好看的,配成對兒,真是不容易。”

屋子裡,顏芙凝唇角微動:“我覺得此地挺好,床也夠大。你一人在此歇息,也自在。”

傅辭翊淡淡應聲,不辨喜怒。

外頭倏然傳來傅北墨的呼喊:“哥哥,嫂嫂,你們在哪?”

“我去看看北墨。”

顏芙凝提了裙裾,快步出了屋子。

傅辭翊在屋中環視一週,亦抬步出了去。

三人在教舍坐了會,便起身準備歸家。

顏芙凝問:“打算何時開學?”

傅辭翊道:“這兩日裡正會各家各戶去通知,大抵正月廿一開課。”

三人剛剛跨出村塾的大門,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將坐在門口嘮嗑的老夫妻連人帶小杌子一起擦倒在地。

兩人撫著腿部,眉頭擰著,似有不適。

“喂!”傅北墨跑向馬車,大喊,“你們差點撞到人了!”

馬車上的人大抵也察覺差點撞到人,車子停下。

顏芙凝問看門的老伯大娘:“怎麼樣,可有受傷?”

兩人搖頭:“就是擦破皮了。”

“即便是擦破皮,也要討個說法。往後學童來村塾上學,馬車在村塾門口如此疾馳,如何是好?”

顏芙凝準備過去與人理論,冇想到馬車上先下來了人。

來人錦衣華服,大冷的天拿著把摺扇,扇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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