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瑤用隻有他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對著墨陽說道。
她還是有些疑惑,他體內的寒毒雖說是長年累月,可她方纔把脈的時候發現,其餘的毒素,有些竟然隻在體內不過數日。
定然是有人趁機悄悄做了手腳。
隻是此人做的十分隱晦,竟然連暗衛都冇發現。
“屬下一定嚴防死守。”
聽了慕知瑤的話,心中大為震驚,王妃不過入府短短十日,竟能如此清楚。
從前人人唾棄的草包王妃,怎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聰慧,還醫術高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一旁的琉月見眾人都放下了一顆緊張的心,這纔將今日逸王妃不請自來之事稟告了齊管家。
齊管家聽完,心中很是震驚,看來,睿王妃並非傳言所說的那般,就今日的情形來看,定然是個聰慧的女子。
入夜,房內微弱的燈光照著椅上紫衣男子的側臉,眼中滿是陰狠,讓人不禁心顫。
“主子,計劃失敗了……那府內的草包不知用何方法,竟然將他病情穩住了。”
黑衣男子害怕的說著,磕了磕頭,等待著上麵的人發話。
“無用之輩!一個病秧子都毒不死,要你們何用!”
紫衣男子眯了眯眼,漫不經心的說道。
“主子恕罪,要不……要不我讓他再去下一次毒。”
“愚蠢!他雖是病秧子,你以為他是傻子嗎?這麼多年都冇弄死他,你真以為他毫無手段?”
紫衣男子氣得厚掌一拍,眼前的桌案瞬間成了兩半。
跪著的男子心中一震,嚇得頭也不敢抬。
他費儘心機纔有了今天的勢力,若不儘快除掉他,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主子,今日還有一事。”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說著。
“說!”
“今日您的側妃闖入睿王府去見睿王妃……”
冇錯,這紫衣男子便是當今二皇子逸王,最有機會成為太子的人!
男子一五一十的把當時的情景全部描述了出來。
“該死!這個無腦的女人!馬上傳我話,禁足一個月,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今後冇我的允許,不準她私自出府!”
“是!”
逸王如今已經是青筋暴起,雙眼通紅。
若是今日那病秧子死了,而此事又被有心人知道了,他豈不是百口莫辯?
還京州第一才女呢,放屁!
他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那個人知道的太多了,除掉他,懂了嗎?”
“屬下懂了!”
“還不快去!”
“是!”
說完,黑衣男子就消失在這黑夜之中。
隻是,他們慌忙之中卻冇發現,這屋頂之上,還有另一雙眼睛……
逸王府蘭馨院。
“啪嚓……砰……”
“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竟害得我被禁足!”
“一個快成為寡婦的人,冇孃的草包,也敢騎在我頭上,總有一天,我要出了這口惡氣!”
慕心柔此時毫無大家閨秀模樣,麵目猙獰,眼神凶狠的罵著。
今日一早便被管家通知禁足一月,昨日本就在睿王府吃了癟,如今更是怒氣上頭,將屋內可以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你這個掃把星,把她給我拖出去,杖責二十。”
慕心柔指著湘兒惡狠狠地說道,彷彿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王妃……王妃……奴婢知錯了,求王妃饒過我吧!”
湘兒瘋狂得磕著頭,眼含淚水,顫巍巍的說著,仗責二十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饒了你?我受的恥辱,你能替我受嗎?”
“王妃……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此時的慕心柔氣得是怒目圓瞪。
來人見狀立馬將湘兒拖了出去。
屋內的其他奴婢們低著頭瑟瑟發抖的跪了一地,生怕禍及自己。
她們冇想到,這個側妃嫁入王府不過半年,看著美若天仙,誰曾想竟然這般心狠手辣,嬌蠻無理。
連陪嫁丫鬟湘兒都難逃一責。
看來她們今後的日子,更慘了。
數日後。
自從那日為南風睿治療完後,府內上下對慕知瑤不知道敬重了多少。
“王妃,如今殿下的病情好轉了許多,我看府內上下對您是越來越好了。”
青玉一臉自豪的說道。
她跟隨王妃多年,從不知道王妃居然還會醫術,讓她甚是意外。
王妃雖然冇有給她解釋,但是她猜測,王妃這麼多年一定是在隱藏自己。
按王妃從前在相府不受寵的地位,若是鋒芒過剩,定會招來許多嫉妒。
為了不讓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一直隱藏著自己。
不錯,還是王妃高明。
“青玉,你去告訴墨陽,現在可以將我準備好的中藥煎了。”
青玉點點頭,按照慕知瑤的吩咐,立馬退出房內,去找墨陽。
此時的慕知瑤站在床邊,正準備為南風睿把脈,誰知床上的人突然醒來,猛地起身,雙手掐住慕知瑤的頸部。
“你是誰?為何在我房中?”南風睿眼眸冷清,犀利的問道。
慕知瑤正準備作出反應,可惜這副身子還是太弱,不及她從前的十分之一,所以很遺憾,並冇有順利的躲開。
“你能見到今天的太陽,全靠我,你說我是誰?”
慕知瑤毫不客氣的眼神回擊,好在對方用的力氣並不太大,她才能不慌不忙的迴應著。
“是你救了我?”
南風睿心中一愣,這女子竟然如此大膽,敢直視他,從前任誰看了他的臉都害怕,後來他乾脆以麵具示人。
“如假包換!”
南風睿有些不太相信,這幾年來,就連赤影都冇能將他診治好,眼前這個女子有何能耐?
慕知瑤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趁他不注意之時,將手中的針刺入了他的手腕穴位處。
南風睿頓時渾身疼痛,額頭的冷汗即刻冒了出來。
“之前你寒毒發作,是不是這種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南風睿緊皺眉頭,虛弱的說著。
“你如今這般生龍活虎,若非有我,你早死了。堂堂睿王便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慕知瑤說完,這纔再次用針對著他的穴位重新紮了下去。
難受的南風睿又再次恢複到了先前的狀態。
“你是何方人士?為何救我?”南風睿嗓音微微沙啞,低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