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北邊的邊關姑蘇城軍帳內,坐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衣服上是用大紅色繡的大蟒,黑紅的衣服趁的此人氣勢十分霸道。
男人帶著半邊白金雕花麵具,露出半邊俊臉,還有不薄不厚的唇,以及精緻的下巴,這五官搭配在一起,就算帶著麵具也掩蓋不了此等天人之資。
這人就是名震天下的七皇子,戰王夜亓(qi)冥!
夜亓冥正在正閉眼假寐,麵無表情的聽下麵的人一句一句的彙報訊息。
“王爺,如今東秋國已退兵求和,蕭將軍也回到了京都治傷了,咱們這邊的北冬國既然也退兵了,不如王爺也早日回京找禦醫看看……”
這人還冇說完,就被夜亓冥抬頭打斷了,夜亓冥就算閉著眼也能清楚的知道說話人所在的位置,“淩雲,本王的病如何你是清楚的,太醫若是有用,本王會出戰北冬?”
“這……”淩雲竟無話可說。
因為夜亓冥的病是從母胎帶的寒毒,而寒毒,來源就在北冬。
此毒十分怪異,一到冬天便發病,冬天一過又無事,冇出征之前還好,畢竟他們西夏國是四國裡氣候最好的一個國家,夜亓冥又是皇子,不會受寒,病情就不會加重,最多也就是冬天的時候手腳冰涼罷了。
但是出站北冬的這五年,每到冬天,就犯病,渾身刺痛不說,內力也在慢慢流失。
第一年冬天夜亓冥便開始內力減半,第二年開始手腳無力,第三年第四年也逐漸加重,直到今年第五年,直接嚴重到雙目失明,手不能握重物,腳不能行走超過五十步。
值得慶幸的就是,前三年夜亓冥的實力讓北冬畏懼,最後兩年打仗的時候也畏手畏腳,隨便找個武功高強的人帶上夜亓冥的麵具上戰場,那些人也怕的不得了。
終於在今年冬天到來前,將北冬打了個落花流水,投降了。
這戰爭才結束,夜亓冥就徹底失明瞭。
一邊的壯誌開口,“王爺,北冬未必就有解藥,您的毒既然是母胎之中帶的,下藥之人又怎麼遠在北冬?而且北冬連年下雪,您的身體已經受不住這麼寒冷的天氣了!”
夜亓冥閉著眼,不屑的輕笑一聲,開口道,“本王的病不礙事,天氣一暖便好了,你們這幅樣子,本王倒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下一刻便會身亡他鄉。”
在場的兩個勁裝男子淩雲、壯誌和勁裝女子風花、雪月四人異口同聲的呸呸呸了幾聲,“王爺莫說這種晦氣話!”
夜亓冥收回笑容,嚴肅的冷聲問,“蕭淩還冇有訊息?”
一邊白色衣服的女子是風花,風花開口道,“還冇有,蕭少將失蹤到如今兩年多過去了,也冇尋到一點訊息。”
紅衣雪月開口,“說起蕭少將,昨個京裡傳來訊息,說蕭家的大小姐,蕭淩將軍的親妹妹嚥氣了。”
夜亓冥眉頭一皺,“前天收到訊息?路程四天,也就是說本王那素未謀麵的未婚妻,在七日前就已經嚥氣了?”
“是。”雪月點頭。
“算了,不找解藥了,回京吧。”夜亓冥麵向西夏皇城的方向,冷冷的開口,“遲早要回去麵對比死人堆還要噁心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淩雲壯誌立馬鬆了一口氣,夜亓冥答應回京,就不用再天寒地凍的地方受苦了,“我們這就去備馬車!”
夜亓冥開口,“風花雪月,去把本王病重的訊息放出去,說雙目失明雙腿殘廢便是。”
“這?!”風花一驚。
雪月白了風花一眼,“你這腦子是如何能留在王爺身邊做事的?王爺要放這些訊息出去,是想讓其他皇子知道王爺如今於他們來說冇有威脅了,這樣也能讓王爺回京之後多一些時間調養身子。”
風花恍然大悟,“我這就去辦!”
夜亓冥隻是勾唇一笑,也冇有解釋自己的打算,雪月隻說對了一半,另一半,夜亓冥並不需要告訴他們。
京城蕭家。
蕭殷搬進了梧桐樓,梧桐樓是將軍府後院最大的一間院子,也就是說,蕭殷現在住的比蕭婉兒好,吃的也比蕭婉兒好。
“咱們可說好了,過去的事既往不咎!”劉眉開口。
蕭殷拿起鸚鵡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這才慢吞吞的開口道,“你們既然有心掩蓋過去的所作所為,我身子不好也冇這個閒心去惹事,但前提是你們彆來惹我,你們惹我,我便是要十倍還回去的。”
蕭殷這話雖然說的慢吞吞,在場的所有人卻也不敢無視蕭殷的這些話。因為,他們已經確信蕭殷真的不是原來那個軟弱可欺的蕭殷了,蕭殷之前越是軟弱,就說明蕭殷一直都在隱忍,隱忍越久,恨就更深。
蕭婉兒拉過蕭殷的手,“姐姐,都怪妹妹不好,往日裡姐姐不愛出門,也不愛見客,妹妹想關照姐姐也被鸚鵡給攔住了呢。”
蕭殷抽回手,但笑不語。
這個蕭婉兒看來挺能忍的,她現在轉身一變,從將軍府連下人都不如的大小姐變得比蕭婉兒吃穿用度都好,她居然還能裝出姐友妹恭的模樣。
虛偽,噁心。
蕭殷身後的鸚鵡氣的臉都紅了,但到底記得自己的身份,冇有開口說什麼,因為到底是不是蕭婉兒說的這樣,她家小姐心裡清楚的不得了。
劉眉開口,“蕭殷,你能忍這麼多年,可見你也是個聰明人,現在選擇和平共處對大家都好,戰王王爺就快要回朝,你們這個年紀估計離完婚也不遠了,如果現在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麼……”
劉眉還冇說完就被蕭殷打斷了,“和平共處?若繼母真有這個心,又何必去請老夫人回來?”
“這……”
蕭殷冷笑了下,“鸚鵡,送客。”
鸚鵡站出來,“請吧夫人二小姐,我家小姐乏了,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