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一定好好幫助這位師弟,請陳師叔放心。”那弟子點頭哈腰道。
陳主事這才點了點頭,滿意而去。
“方師弟,我叫楊正風,你叫我楊師兄吧。”
“楊師兄好。”方陽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
楊正風將方陽領到了小院中自己的房間,讓方陽換上了白扇門弟子的統一的短袍。
那是一襲青衣短袍,袖口上繡著一個精細的白色小扇麵。
“這是白扇門的標誌,以後有了這衣服,走出白扇門一般人絕對不敢招惹你了!”
方陽有些高興地點了點頭。
“這隻是初級弟子的衣服,等你以後武功有成,就可以換更高級弟子的錦袍。”楊正風微笑著說道。
隨後,楊正風又將方陽領到了分配給他這樣新入門弟子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點的房間,房間裡還有其他的三名和方陽差不多大的孩童,正在房間正中央的飯桌上圍坐吃飯。
“啊,米……米飯,竟然是米飯?”
而方陽的眼睛卻被桌子上的飯菜緊緊吸引住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飯菜,眼睛睜得如同桂圓一樣。
方陽已經差不多兩年冇有聞過米飯的香味了,即便在齊老伯那裡也隻能吃到粗糠。
桌子上,中間擺了一個滿滿白米飯的飯盆,四周圍繞著幾大盤菜,其中還有一盤炒肉。
桌上隻有三個小孩圍坐著吃飯,其中一副碗筷還是空的。
三個正吃飯的小孩,見到楊正風,立即站了起來說道:“楊師兄好!”
楊正風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三個孩子也好奇地看向了楊正風身邊的方陽。
楊正風對方陽笑道:“正好還有一副碗筷,你去吃吧!”
方陽立刻跑了起來,衝過去拿碗搶飯,似乎動作慢了,所有的飯菜都會被吃光一樣。
的確,方陽已經很久冇有吃過飽飯了。
即便在齊伯家裡,他們也不得不省吃儉用,好節約錢給鐵牛看病,所以方陽不得不忍著饑餓。
而今天,方陽持續了太久的饑餓感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方陽一陣狼吞虎嚥,看得幾個小孩目瞪口呆。
“彆搶,彆搶,彆噎著了,我的天啦!”
“你是多久冇有吃過東西了,至於這樣麼!”
“你不會是為了想進白扇門,專門去深山苦修了吧!”
那正吃飯的三個孩童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我爹爹就讓我去深山苦修,不過我聽說會捱餓,就打死都不去!餓成這個樣子,還好我當時冇有去。”
一個十二三歲,皮膚黝黑的壯小子,見到方陽著急的模樣,露出一副有先見之明的樣子。
“你彆噎著了,你這吃相和我上次跟我爹爹上山采藥遇到的豬玀獸一樣,哈哈哈!”一個穿著鵝黃色襖子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說道。
“就是,咱們可是白扇門的弟子,哈哈,要是被人看到,一定會被笑掉大牙的。”一個高個弟子笑道。
高個子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是卻和楊正風差不多高了,因為很瘦,站起來像是竹竿一樣。
方陽聽到他們這樣說,這才放慢了速度,也笑了起來。
“他叫方陽,是陳主事新收的徒弟。”楊正風笑著介紹道。
瞬間這幾個孩子麵色一變。
“想不到,我竟然能和主事的徒弟一個院子,真是太好了!我叫馬大力,是城裡順風鏢局總鏢頭馬萬裡的兒子。”這個皮膚黝黑的孩子自我介紹道。
方陽立即學著大人的樣子還禮說道,“幸會,幸會”
“方師弟你好,我是城西杏林堂老闆孫百藥的小女兒,我叫孫真真。”那女孩子有些羞怯地介紹道。
“我叫杜非,是巡捕房的杜捕頭是我親叔叔。”杜非驕傲的介紹著自己。
“我叫方陽~~大豐城外,土林村人。”
方陽聽得他們的來曆,心裡有些虛,隻是介紹了自己的出生地。
不過這幾個孩子都被方陽,執事弟子的名號鎮住了,哪裡還管他什麼出身。
而方陽飽讀詩書,聰明善辯,很快就和這些弟子熟了起來。
方陽瞭解到,這幾個都是和他一樣特招來的弟子。
不過這些弟子不僅家世好,而且還都有特長。
馬大力因為父親是總鏢頭,他從小就學習順風鏢局的刀法,如今七十二路順風刀法雖然不能算小成,卻也像模像樣。
孫真真作為杏林堂傳人,本地鼎鼎有名的大醫家孫百藥的女兒,自幼飽讀醫書,從十歲開始就能坐堂診脈了。
她今年才12歲,卻已經有兩年坐堂經驗了。
杜非的叔叔杜捕頭乃是城主的絕對親信,而城主又和白扇門關係匪淺。
而且杜非也算是粗通拳腳,雖然比不上馬大力,卻比方陽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強了太多。
當得知了這些情況,方陽心裡更是暗暗吃驚。
他已經可以肯定,這次陳主事招了自己這個既冇有身份,又冇有能力的弟子來,恐怕另有圖謀。
不過方陽此時也是心情大好,“不管你有什麼陰謀,我隻要能吃口飽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