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那趕車的車伕得令,立即麻利地跳下車,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
“你這小賤種,上次冇有挖你的一對狗眼,讓我手癢了很久,這次我絕不饒你!”車伕露出凶狠地笑容。
齊老頭見狀,立即把方陽護在身後,不停的磕頭求饒。
而方陽一雙大眼睛不停的在這些人身上打量,似乎打算把這些醜惡嘴臉,牢牢刻在心裡。
要知道這是亂世,平民的命本來就不值錢,況且錢家在白扇門還很有點權勢,不然也輪不到他們家經營白扇門外門的生意了。
白扇門門口聚集的不少人都認得錢家父子,知道他們家在白扇門中頗有勢力,因此不但冇有人阻止反而一個個喝彩。
一時間,喝彩聲,鼓掌聲,起鬨聲,弄得白扇門門口一陣混亂。
“吵什麼!誰人敢在白扇門前喧嘩。”忽然從白扇門裡傳來了一個嗬斥聲音。
這個聲音猶如晴天驚雷一響,直接灌入腦袋一般。
有幾個身體弱,心智不堅的小孩,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眾人一下子鴉雀無聲,同時從白扇門內走出一個五十多歲儒雅的中年人。
此人一副文人打扮,但是臉上卻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儒雅中年人身後還跟著幾十個小廝。
外麵的人見到這個儒雅中年人,一個個都臉色一變。
就連剛纔還不可一世的錢家父子,一下子都滿臉堆笑起來。
錢家父子,立即下車躬身迎接了上去露出諂媚的微笑說道:“陳主事,您辛苦了,聽說這次招收弟子是您主管,錢豪攜子錢寶這廂有禮了。”
一下子錢家父子就從剛纔張揚跋扈的惡霸,變成了搖尾乞憐的小狗。
這些變化讓跪在地上的方陽心裡看得清清楚楚。
“哼~~”陳主事隻是冷哼一聲,就算是迴應了。
不過隨後他不疾不徐地說道:“這是白扇門,竟然有人在這裡隨便動刀!”說著犀利的眼神,猶如兩道利劍射向了拿著匕首的錢家馬伕。
“啊~~”那馬伕平日裡跟著主人囂張跋扈慣了,見到這陳主事這樣來勢洶洶,嚇得丟了手中的匕首,跪了下來。
同時他的眼神不斷看向錢家父子,希望主人能說句好話。
錢家父子剛想說話,隻見陳主事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那馬伕身邊。
陳主事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樣。
“嘭~~”的一聲,陳主事一腳就將馬伕踢出幾丈遠。
馬伕受此一擊,直接倒地,生死不知。
“這就是實力,有了實力纔會有勢力,纔會出人頭地,纔會不讓人欺負,爹孃,我一定要變強,變強。”
方陽在這些凶險的變故之中,內心也在越發堅定了變強的決心!
見到這一幕,錢家父子麵如土色。
忽然又從白扇門內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陳主事,是誰惹到你了,火氣可彆那麼大嘛。”
這時候從內門走出一個圓臉胖子。
這胖子竟然和錢豪父子有些相像。
見到這人出來,錢家父子猶如撿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臉上煥發出了興奮的神采。
錢豪立即上前諂媚地笑道:“大堂兄好!”
“嗯~”這胖子笑著點了點頭。
這胖子也是白扇門的一個主事,也是錢豪的遠房堂哥。
正是由於他的關係,才讓錢家父子如此囂張。
陳主事冷笑道:“錢主事,我隻是在處理幾個對本門不敬的人而已。”
“對本門不敬?”那肥胖的錢主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不過,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陳主事和這個錢主事相當不對付,幾乎勢同水火。
“剛纔有個奴才竟敢在本門的大門口動刀,我隻好先懲處了。”陳主事淡淡說道。
錢主事雖然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但是卻流露出一陣陰險:“不就是個賤民麼,殺了都冇什麼,更彆說陳主事留他一命了!
隨後錢主事對四周朗聲道:“以後你們都給我記住,誰敢在這裡放肆,我一定啟稟門主,滅他全家!”
錢主事顯然話裡有話,對陳主事收拾他錢家的家奴,顯露出了極大的不滿。
“走,跟我進去!”錢主事說完後,就直接拉著錢家父子走進了白扇門。
外麵的不少人都流露出了一陣羨慕的神色。
“你也想加入白扇門?”陳主事緩緩問道跪在地上的方陽說道。
而其他人的嘲諷之聲就又傳來了,“一個小屎殼郎都想加入?”
“就是,這種卑賤無比的傢夥,哼……”
“真是癡心妄想……”
“你可曾學過拳腳?”陳主事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會……”方陽很無奈地回答道。
陳主事搖了搖頭又問道,“你可曾學過兵器?”
“也不曾學過……”
這時候,陳主事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會什麼?”
“我……”方陽心裡一陣緊張,“我……我會讀書識字!”
“哈哈哈……讀書識字?”
這時候,白扇門外聚集的這一群人鬨堂大笑。
“竟然把讀書識字當本事,怎麼不去考狀元呢?哈哈哈……”
“就是,這讀書識字城裡的富家子弟誰不會,這些鄉巴佬竟然把讀書識字當本事,真是可笑。”
嘲諷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