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姨家離開走了有一段路,此時估計時間已到晚上七點半了,或許是因為快過年了,大家都經量在家無家人團聚在家,路上除了偶爾走過去的巡邏隊,基本已經冇有人在外行走了。
有意避開不時走過去的巡邏隊,走走停停,兜兜轉轉的來到海錠大院已經是接近9點了。走到大院大門站崗的解放軍戰士麵前立正敬禮。本來站得筆直,雙手扶槍的戰士左手繼續緊握的胸前的鋼槍,右手也同樣放在自己的帽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站崗戰士本來一直保持的警惕眼神都柔軟了不少。放下敬禮的右手,接著雙手緊握胸前的鋼槍。大聲的問道:“同誌,請問你找誰?”何雨邦:“我找許上將。”站崗的戰士接著問道:“請問你是誰?找許上將有什麼事嗎?”
何雨邦伸手從懷裡掏出幾個獎章,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一個一等功的遞給了前麵的戰士。扯著嘴角笑道:“麻煩同誌跟許上將說第九集團軍27師何雨邦來找他報到。”
站崗的戰士趕忙收起眼中的震驚。一臉敬佩的把槍放到背後,雙手虔誠的接過這枚沉重的功勳章。然後對著身邊一起站崗的戰友說了句:“注意警戒,我去通報。”等自己的戰友回了手到才小跑著進了大院。
大概等了有半刻鐘,前去通報的戰士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警衛員。何雨邦看到跟戰士一起出來的人,冇有顧及臉上猙獰的疤痕,張開嘴角笑了起來,大聲叫到:“王哥,是你來接我啊。”前來接人的警衛員看清是何雨邦之後也是萬分激動。快步走到何雨邦身前,拉住何雨邦的手纔開口說道:“小何,是你,你這幾年跑哪裡去了,首長一直惦記著你,快跟我去見首長。”拉著他就要往裡走。何雨邦也隻能跟著往裡麵走去。
來到7號院,被何雨邦叫做王哥的男子大聲朝門裡喊道:“報告,警衛員王家誠接人回來報到。”隻見大門快速打開,隻見裡麵走出來一個50來歲,大耳圓臉,最有特色的是左邊的眉毛看起來比右邊稀疏很多的沙場老將,氣勢雄渾。
“首長好,第九集團軍27師何雨邦向你報道。”何雨邦立正敬禮道。許上將抬起手指著何雨邦大聲罵道:“你這個小王八蛋這幾年跑哪裡去了,聽說你去了朝鮮,回國後我去你們部隊,你們部隊裡說你退伍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
何雨邦收起臉上的正經神色,張開嘴任由臉上的疤痕肆意開來:“老首長,我這幾年都去戰友的家鄉看了下。後來又去了國外,剛從外國回來。”許上將或許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板著臉說道:“你給我進來,好好說一下你這幾年的遭遇。”說完轉身揹著手走入房間。何雨邦咧著嘴,對身邊的王哥呲牙一笑。王哥抬手拍了拍何雨邦肩頭才說道:“快進入吧,不要讓首長多等,不然一會又要罵你,我去給你們打點水。”何雨邦知道許上將不愛喝茶,酷愛喝酒,看來到現在也冇有變。
待何雨邦來到首長書房站立,警衛員王哥準備好茶水走出房間帶好門。許上將的眼神從何雨邦身上上下掃視了幾眼開口罵道:“還要我請你坐啊,小王八蛋這會知道假正經了,當初偷我酒的是你吧?”何雨邦一下就聳眉搭眼拉過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許上將的書桌對麵,端起溫熱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解放後我從部隊裡拿了花名冊一直在江浙山東地區走訪犧牲戰友的老家,50年聽說要赴朝抗擊美帝國主義於是回到了部隊,被編入第九集團軍27軍。老首長也知道我有一些特殊,長津湖戰役後由於軍團減員嚴重,我就向當是的聶軍長申請調派去了彆的部隊。一直在戰場上到處遊走,這樣一直到戰爭結束後就打了退伍報告。聶軍長不願讓我退伍,於是我離隊靠著一些江湖把戲混入了美國撤退的部隊,跟著他們去了美國本土。三個月前途徑香港回來了。”
許上將牙疼的吸了口氣,瞪著一雙虎目問道:“這幾年美國本土軍隊裡麵那些事都是你小子乾得?”何雨邦臉上佈滿恨意,咬牙切齒的回答道:“該死的美國佬,他們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以為能跑得了。要不是怕他們狗急跳牆,長崎廣島的慘劇在中國的土地上發生,在太平洋上我就想沉了他們。”許上將站起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香菸,點上之後用力吸了幾口。沉默了幾分鐘後才指著何雨邦大聲罵道:“他孃的,我就知道你個王八羔子亂來,47年你加入部隊以來,如果不亂來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副團長。你說你範了多少錯,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斃了你,為了你我都被我的老首長粟大將罵了多少次了,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何雨邦看著老首長在那裡發著脾氣,滿臉的百無聊賴,於是起身轉過桌子跑到許上將身邊,打開書桌的抽屜。看見抽屜裡還有四包軍供香菸,拿起就往褲兜裡塞。用手翻了翻這個抽屜看到除了幾張票據就冇了什麼了,打算去翻彆的抽屜。剛伸手去拉就被許上將一巴掌打開了,隻見許上將伸手就掐住了何雨邦的耳朵大聲吼道:“你個小王八蛋,你一來就冇有好事。每次都從我這裡順東西,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送點東西啊!”說著還要伸手去掏何雨邦的褲兜。何雨邦踮著腳,側著頭大聲回答道:“帶了帶了,這次真的帶了,我從美國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了,過幾天就給你送過來。”
許上將這才放手說道:“這還差不多。”何雨邦揉著耳朵叨叨嗶嗶的說:“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揪我耳朵,我要找我老嬸告你。”“你去吧,看你老嬸能不能抽死你。這些年你老嬸經常唸叨你,你自己看著辦。”
兩人重新落座。何雨邦見氣氛打開了,才說道:“許叔,我這次回來要搞事了,估計有點大。”許上將滿臉奇怪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哪次搞的事不大?說說吧,這次是什麼原因。”
於是何雨邦把自己家庭情況跟父親何大清遇到的事,還有易中海搗鼓的缺德事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當許上將聽完事情的經過憤然站起身,桌子拍的啪啪響:“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抓起來槍斃。”發了一通大火纔對何雨邦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如果你有確鑿的證據,隨便你怎麼搞,就是把天捅個窟窿許叔也給你扛咯。”
何雨邦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點上回答說:“許叔,這件事我已經跟南鑼鼓巷街道辦王主任說過了,解放前我就跟著她一起乾地方工作。證據方麵有我父親的親筆簽名信,還有他們一起設計我父親跟我父親相好的那個寡婦的認罪書。我是想請你幫忙給冶金部的通通氣,這件事情搞起來,我估計第三軋鋼廠會鬨翻天,到時候冶金部會不好看。”
許叔點點頭說道:“這個好辦,冶金部的老陳你也是認識的,說說你的計劃。”何雨邦繼續說道:“許叔,你看我拿一個一等功獎章換個人民日報的報道可以吧,既然他對外表現的道貌岸然,那我就讓他身敗名裂,出名出到全國。我還要在報紙上刊登他的照片,把他的根都撅咯。”許叔臉上浮起驚訝得表情:“你個小東西還是這麼狠,就是感覺有點虧的慌。”
何雨邦見許叔冇有反對接著說道:“我知道這老東西是個絕戶,一心想找個人養老,想安度晚年。我也不讓他去蹲牢房,我就要讓他年老淒涼,最後老無所依,死了臭了也冇有人給他收屍。”話說到這裡許上將感覺有些過了說道:“雨邦啊,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也隻不過算計走你父親,貪了點錢,冇有必要做到這樣吧?”語氣中已經有點不滿了。何雨邦也不急著解釋,抽完手裡的煙才接著說道:“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至於做到這份上。許叔,你不知道我父親離開後,前三個月不算,等我父親在保定穩定下來,每個月都會給我弟弟妹妹寫信寄生活費。這些錢和信都被老絕戶眯了下來,每當我弟弟妹妹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拿著我父親的錢在那裡裝好人換取我弟弟妹妹的好感。”許上將一身正直,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無恥之徒。隻聽何雨邦繼續說道:“這個老絕戶不止做了這些。他在院子裡挑的養老人選並不是我弟弟何雨柱,而是同院子裡的另一個人。為了減輕幫扶這個養老人選的負擔,忽悠洗腦我弟弟把自己的東西全都給了這個養老人選,全然不管不顧我妹妹的死活。許叔,你能想象得到一個萬人軋鋼廠的廚師,他16歲的妹妹居然不到70斤嗎?老話還說災荒年餓不到櫥子。”
許上將真的不敢想象,人心是有多歹毒才能乾出這樣畜牲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