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倚在沙發上盯著喬顏,玩世不恭的態度很是惡劣:“喬顏,你都出來賣了,還真當自己還是千金大小姐?”
厲景行眼底滿滿的都是諷刺:“你清高給誰看?”
“你知道出來賣的女人,男人會怎麼對你嗎?”
他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眉眼涼薄冷洌,冷笑一聲,眼底一片譏諷:“他們會把你當成最下賤的妓女一樣使用。”
“你連小三,小四都算不上。”
喬顏頹然臉色一陣發白,手指關節捏的哢嚓響。
就這腦子還出去拍賣初夜,長了這樣一張狐媚子的臉,那些男人玩不死她。
玩不死也得殘。
喬顏真是天真。
小白兔掉入狼窩,還以為自己全身而退。
上流社會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有權有勢的男人玩起女人來都是往狠裡弄,不會把她當人看待。
三天兩頭被搞進醫院的女人,有嚴重性虐的比比皆是。
真當所有男人都像他這樣溫柔?
厲景行看著她一臉絕望慘白的臉色,神色凝了凝,低頭抽了一口煙,薄薄的吐出一口白霧,聲音冷漠的說:“從今天起,搬進來。”
喬顏緊緊的抿著唇:“我可以簽,但我有條件。”
厲景行就這麼看著她,指尖猩紅的菸頭閃爍,一節菸灰掉在了地板上,他彈了彈:“說。”
她聲音帶著點顫音,低低的開口:“如果有一天你要結婚了,我們就徹底結束。”
“不然,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走。”
厲景行聽到這話,身子微頓,漆黑的眸子裡冷洌複雜,他冷冷的道:“好。”
“還有一條。”
厲景行簡直被她的得寸進尺給氣笑了,他掐著煙,眼睛微眯了起來:“喬顏,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
“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很好說話?”
喬顏抿了抿唇,她淡淡的開口:“以後我跟了你,你不能打我。”
厲景行怔愣了一下。
喬顏眼睫毛微顫:“我怕痛。”
“我爸媽從小到大都冇打過我。”
喬顏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上了不少的補習班還是個學渣,又貪玩,她爸媽對她是恨鐵不成鋼,又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
如果不是她小時候長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招人喜歡,喬顏乾的那一堆壞事,屁股都得被打爛。
不管喬顏在外麵闖多大的禍,她都冇捱過打,算是在寵溺嬌慣中成長。
她一輩子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直到遇見了厲景行,才狠狠的摔了一個跟頭。
厲景行看見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死樣子,煞白著張臉,跟了他,就像死了親爹一樣,他心底煩躁的抽了一口煙:“我不打女人。”
“哦。”
“你剛還卡我脖子。”
厲景行粗暴的摁滅手中的煙,眉眼冷洌,惡狠狠的說:“我給你一小時滾回去收拾東西,要不然,我就掐死你。”
喬顏簽了字,將合同遞給厲景行,被男人收起來鎖到了櫃子裡。
喬顏盯著那個櫃子看。
以後,她的人生再也冇有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