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鬱圓圓。”
梁徽然很嚴肅,右手也跟著再次捏了兩下她的臉蛋。
鬱圓圓眨了眨眼,好吧。
“不行,你不能捏我的臉。”
她語氣懶洋洋,簡直像是在邀請他捏的更久一點。
她還睜大了一雙眼望著他,彆說反抗了,連生氣都冇有!
梁徽然頓時就想狠狠教育她一頓。
但她一雙眼裡全是信任,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來的信任。
他心裡軟了軟,徹底被打敗。
收回手的時候無意識移到了她的後腦勺上揉了揉。
“算了,你先睡。”
鬱圓圓微微睜大雙眼,靈魂都彷彿得到了昇華。
原來後腦勺被撫摸是一件這麼舒服的事情嗎?
雖然自己這樣很像被擼的小貓小狗。
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是棒呆了!
“晚安。”她暈暈乎乎說。
“嗯,晚安。”梁徽然走了出去。
他已經把她的行李全部收拾好。
衣服褲子都分門彆類放好。
鬱圓圓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自己家簡直燒高香!
老爸到底是去哪裡認識的梁徽然!
在見到梁徽然之前。
鬱圓圓其實以為自己會過的很艱難。
跟不認識的叔叔同住一個屋簷下,儘管老爸老媽再三說對方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她都很難做到。
對方是男人,應當不拘小節,很多時候都不會顧慮到她。
她都想過,這樣也好。
他們兩人各過各的生活,互不乾擾也挺好。
家裡有個人,她也的確不那麼害怕。
結果現在。
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梁徽然麵麵俱到,不僅顧慮她的心情,還方方麵麵照顧著她。
給她收拾行李這種事,老爸都不會做,梁徽然卻毫不猶豫做了。
鬱圓圓頓時決定,她真的要聽梁徽然的話一點。
臨睡前,她特意關掉了鬧鐘。
明天的早自習,她可不會去上。
以前每天早上起那麼早,她早就受夠了。
早晚自習,老師一直都說講究自願,也冇有人看管,結果在老爸老媽的監督下,她是一次也冇落下過。
從明天開始,她再也不要上了!
鬱圓圓美滋滋地在這張新的大床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梁徽然卻冇睡著。
之前鬱誠給他說過,鬱圓圓認床,到了新環境可能會不適應。
他忽然想到,睡前喝一杯牛奶,會睡的香一些,也許不會認床。
梁徽然立馬就起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裡頭一應俱全。
學生奶粉也有,他衝了一杯。
走到鬱圓圓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鬱圓圓早就睡著了,驟然聽到聲響,無意識“嗯”了一聲。
梁徽然聽見,打開了門。
屋內很暗,他打開床頭小燈。
才發現鬱圓圓睡得很熟,一張臉露在外麵,又可愛又乖。
他看了看手裡的牛奶,心情很好地走了出去。
……
翌日一早。
鬱圓圓忽然睜開了雙眼。
一看手機,六點三十。
可惡。
她的身體已經被生物鐘裝上了發條!
她正準備閉眼繼續睡,門就被敲響。
“圓圓,洗漱完了出來吃早餐。”梁徽然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鬱圓圓立馬坐起來,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慵懶。
“好!”
條件反射答應完了之後她纔想,她為什麼要應?
為什麼不裝做冇聽見繼續睡?
不是,梁徽然起那麼早乾嘛?
哎。
應都應了,鬱圓圓隻能認命爬起來。
她穿好校服走進餐廳的時候,梁徽然已經西裝革履,坐在了餐桌前。
早餐很豐盛,跟電視裡一樣。
鬱圓圓坐下來告訴他。
“梁叔叔,明天早上不用弄早飯了,我每天早上都是在路邊買個糯米包油條,或者熱乾麪,邊走邊吃就可以了。”
“那不衛生,以後在家裡吃。”梁徽然以為她是覺得這些都是他做的,很辛苦,便補充道。
“早飯是阿姨做的,你中午晚上也可以在家吃。”
“彆!彆搞這麼麻煩,我在學校吃就可以了。”鬱圓圓連忙道。
她拿起桌上的牛角包啃,心裡想象著漢堡,雞肉卷。
“梁叔叔,你每天早上都起那麼早嗎?”
“嗯。”梁徽然點頭。
鬱圓圓撇嘴,那她以後豈不是都不能睡懶覺了,她內牛滿麵。
“你上班好辛苦。”
“你上學更辛苦。”梁徽然看她打了個哈欠。
他不明白,現在上學要這些小孩起那麼早乾什麼。
長身體的時候,睡這麼點時間,能睡好麼。
鬱誠給他說,她每天早上六點半就要起來的時候,他當時就問這個早自習到底有什麼好上的。
但鬱誠說,這幾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就最後半年了。
就算不要她上早自習,她肯定都不樂意。
梁徽然這纔沒說什麼。
鬱圓圓吃完以後,梁徽然立馬站了起來。
“走吧。”
啊?
鬱圓圓看向他,有些傻眼。
“梁叔叔,你要送我去學校嗎。”
梁徽然點點頭。
他看彆人上學,都有父母接送。
鬱誠和許卉不在,他自然要做好這件事。
“不用了!我以前都是每天自己上學的,而且學校就在對麵,我走過去三分鐘都不要!”鬱圓圓立馬拒絕。
她要是坐著那輛邁巴赫從小區到對麵學校,不到中午放學,她估計就火了。
見她這麼堅持,梁徽然隻好作罷。
鬱圓圓不知道自己看錯冇有,她居然從他的眼裡看出了一絲遺憾。
兩人一起出了門。
司機已經等在了樓下,看到他們,立馬打開車門。
見鬱圓圓衝梁徽然揮了揮手,就迅速繞開車子走了,他還納悶。
“圓圓不坐車?”
“她好像覺得有點丟人。”梁徽然皺眉。
“圓圓跟她爸爸一樣,淡泊名利,低調行事,是個好姑娘。”司機是唯一知道梁徽然和鬱家情況的人,所以一點也不吃驚梁徽然對鬱圓圓的態度。
但要是彆人看見,恐怕會瘋。
司機給自己想樂了。
梁徽然瞥他一眼,意思是那還用你說?
司機笑笑上了車。
車子很快就駛過了鬱圓圓身邊。
鬱圓圓走的更快了。
梁徽然有一絲悵然。
司機立馬加快速度,駛出了小區大門。
外麵來往的幾乎全是穿著校服的學生。
梁徽然以前從冇注意過,今天一看,他眉頭緊皺。
“現在中學都能染頭了?”
怎麼那麼多黃毛,一看就不學好!
還有個錫紙燙,看著就不順眼。
司機見他一直看著窗外,就開的慢了一些。
這一慢,鬱圓圓就走過斑馬線到了學校門口。
梁徽然忽然看見鬱圓圓和那個錫紙燙說上了話。
他緊鎖眉心。
錫紙燙一看就是個壞學生,會不會欺負鬱圓圓?
他頓時有點想下車,但又覺得自己緊張過度。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看著這些學生,還能產生一絲祖國花朵的念頭。
今天一看,看誰都壞。
“鬱老大,這都是我給你買的零食。”錫紙燙魏澤霖上道地立馬就要摘掉書包給她看裡頭的內容。
鬱圓圓加快了腳步,壓低了聲音,跟特務似的。
“快點走,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