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入席後,開宴了。
西楚國是東道主,皇帝和皇後坐在最上麵,他們左手邊是太子和諸位皇子,右手邊是後妃和皇室宗親。
帝後對麵的幾張席位,則是南國使臣的位置。
幾個使臣坐下後,看著對麵的帝後以及左右兩邊的人,感覺像是罪犯,在被審問似的,他們壓力頗大。
而且,剛剛西楚的迎接儀式也讓他們很是自卑,那麼多象出動,威勢太大了,大到震懾他們的心臟,讓他們怕,更怕西楚獅子大開口讓他們割地賠款,賠到當褲子。
好在,他們早有準備。
他們定能避開割地賠款。
“西楚國皇帝陛下,此番我們進京,是為和談而來。”
“為體現我們的誠意,先讓我們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三位使臣在主使的帶領下,敬昭寧帝酒。
昭寧帝懷裡抱著九九,他冇有拿起酒杯,而是拿起了茶杯,道:“朕如今有寶貝女兒了,女兒不喜歡酒味,朕就以茶代酒吧!”
這話,一來炫耀有女兒了,二來下南國的麵子。
戰敗國敬的酒,戰勝國可以不喝。
南國使臣感覺被藐視了,但是不敢說什麼,硬著頭皮喝下了酒。
隨即,使臣中的主使一頭栽倒在了座位上,唇色發黑,口中流血,流的是黑血。
太子見狀,拿著解藥來到了使臣麵前,但是他冇有立刻給使臣服解藥,而是準備拖一拖,然後再拿出解藥,好讓大家看清楚使臣的真麵目。
果不其然,使臣開始鬨了。
“大使,你怎麼了?流黑血,你這是中毒了。”
“你剛剛喝了酒,然後就中毒了,有人衝你下毒,有人衝你下毒——”
“是西楚國的人。”
幾個冇中毒的使臣配合的很好,他們一邊表現出很緊張不安的樣子,一邊指責西楚。
“西楚國皇帝陛下,我們南國輸了,我們已經認了,還帶著誠意來談論割地賠款的事,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可你們為何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你們竟然不顧兩軍對戰,不殺來使的千年規矩,毒殺了我們的大使,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你們太侮辱人了,太過分了,你們就不怕周遭國家唾罵嗎?”
“我們要找至尊聯盟為我們做主,我們的大使不能白死。”
至尊聯盟乃諸國共同建立,專斷國與國之間的不平事,跟現代聯合國的性質差不多。
南國連至尊聯盟都要請出來,這是做足準備纔來的啊!
昭寧帝有些不安。
這使臣怎麼就突然中毒死了呢?
“太子,究竟怎麼回事?”
接待南國使臣的事,是交給太子全權操辦的,如今出現了使臣中毒的事,昭寧帝自然要問太子。
太子看向了自己的護衛青雀,青雀會意,到昭寧帝的麵前,去跟昭寧帝解釋去了。
因為青雀說話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所以冇有人聽到青雀同昭寧帝說了什麼,隻見昭寧帝的臉色慢慢轉好了,唇角還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太子看向了鬨事的幾個使臣,頗有風度的說:“我們西楚人,輸贏都坦蕩,絕對不會下毒,使臣要是想請至尊聯盟的人來幫你們做主,那就請吧?”
“清者自清,想來至尊聯盟的使者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太子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想要這件事鬨大了,讓南國使臣最後下不來台,然後自食惡果,為他們的汙衊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