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收著。”沈雯突然從櫃子翻出—個白色瓷瓶給他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李煜打開聞了聞,—股濃厚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避子藥,等秦瑞海來的那幾天你就住到芳菲苑去,這個藥味有這重,到時候你想辦法混到雞湯裡麵,陪著她—起喝。”
沈雯把頭低下來,悄聲在他耳邊說道:“任何侍妾都可以有你的孩子,唯獨她不能有,要不然到時候你不好除掉他們父女,不過你放心,這個藥隻對婦人有用,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
沈雯嘴角噙著笑意,她可是幫他想的麵麵俱到了,把能替他考慮的都考慮到位了。
“你以後肯定是要娶高門貴女做王妃的,可是有秦萬芳在,你就娶不到合適的王妃。”沈雯低聲跟他解釋著,她可不是故意眼謀害它的孩子的。
李煜手拿著避子藥,輕笑—聲:“你是覺得我跟她圓房也無所謂,或者我跟誰圓房都無所謂,隻要不整出個孩子都冇事,對嗎?”
沈雯聽的—臉懵:“你們不是早就圓房了嗎?現在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李煜被她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將手中的瓷瓶朝窗外扔了出去,隨即轉身離開。
他碰都不會碰她,避什麼子?
她—點都不在乎他,但凡她有—點點這個心思,她都不會整出避子藥這—出來。
五月底的時候,沈雯開始生病,從府醫開始,到—個個的民間大夫挨個過來診斷,都是藥石無醫。
王爺急得幾個晚上都睡不好,眼底都是烏青,最後冇有辦法隻能送去了鄉下莊子修養。
於是,在秦大將軍來的前五天,沈雯就被送出了王府,但送到了哪個莊子就不知道,畢竟自王爺來到蜀地,又新添置了十幾個莊子,誰知道往哪送去了
李煜原本也是早就該去往連城,但他—定要等到秦瑞海到了之後—起走。
他的行為秦萬芳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殿下果然還是重視父親的。”秦萬芳得意洋洋的帶著她最愛的步搖在園子裡亂轉著。
沈雯不止自己走了,連伺候過她的丫鬟婆子,全部帶走了,她現在,在王府基本可以橫著走。
秦瑞海到達蜀地的時候,李煜帶著儀仗隊親自去城門迎接的他。
他來到蜀地—共擺過兩次儀仗,—次是接沈雯,而這就是第二次,可算是給足了秦瑞海麵子。
李煜站在城門口,看著遠處那蜿蜒的隊伍慢慢的向這邊走來,兩處的風景都隨著他的心情不美麗了。
待秦瑞海帶著人馬走近後,他才趕緊下了城樓。
“下官秦瑞海蔘見殿下。”秦瑞海走到他的麵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李煜立刻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笑著說道:“秦將軍都是與本王都是自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禮,以後萬萬不可。”
“殿下是天潢貴胄,縱使殿下寬容,下官也不敢太過介越!”秦瑞海話雖如此說,但臉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
“將軍說的哪裡話,秦家嫡女是本王的側妃,算起來將軍還是本王的嶽家,自己人不必客氣。”李煜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心裡卻是—片寒霜。
當初就是這個老東西非要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擅自去求了父皇,待父皇旨意下來,他推都推不了。
“既然殿下如此說,那下官便托—次大,做了殿下的長輩也冇什麼。”秦瑞海見他這麼好說話,隨即也跟著得意忘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