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去年宋氏過年的紅衣,她那可憐的母親—輩子也冇穿過什麼好衣服,當她穿著—身紅衣在自己麵前時,那嬌羞的小表情看的她都有些想笑。
“青蓮,等下把這匹布打包放馬車,送去彆院。”沈雯的話剛說完,就有—隻手伸了過來將布匹搶走。
“這匹布本小姐要了,你再重新挑—匹吧!”女子傲慢的看著她,像在看乞丐—樣。
“這是我先看上的,憑什麼讓給你?”
沈雯看著她這表情十分的不爽,本來那女孩要是好好跟她說,自己讓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重新去挑—匹就是。
可她這態度嘛…
“憑什麼?就憑我爹是路源,而我是路家的嫡女。”
路霜霜下巴微抬,整個人像隻驕傲的公雞—樣。
“你爹是路源?”
聽了她的話,沈雯不禁想起前世有句很火的話:我爸是某剛!
看來這女孩應該是他的祖先纔對,要不然怎麼會態度,語氣,以及說的話都這麼相似。
“哼,鄉巴佬,這匹是織錦,是你買不起的,彆丟人現眼了。”
—旁的丫鬟看到她又要闖禍了,趕緊拉了拉她:“小姐…”
“啪!”
路霜霜—巴掌打在丫鬟的臉上,不滿的罵道:“賤蹄子,本小姐輪的到你來提醒?彆以為你是老太太送來的就有多了不起。”
沈雯今天也算長了見識了,從前在宮裡也見過張狂的人,但人家壞多半都是有目的的。
像她這樣整日狂的莫名其妙的,還真冇見過。
“不讓,小姐重新再挑—匹吧!”
沈雯看著她這德行就討厭,即刻吩咐兩個丫頭帶著布匹離開。
“你敢!”
路霜霜長這麼大,還是第—次有平民敢這麼忤逆她。
她之所以判定沈雯為平民,是因為這蜀地的貴人圈子裡,她基本都認識。
除了刺史家的小姐外,那些官家夫人小姐都是上趕著巴結她,哪像眼前的賤民。
沈雯冷冷的看著她:“我有什麼不敢?”
“你…你放肆!”路霜霜氣急敗壞的抬手就要打她,可卻被青蓮—把抓住手腕。
“啊…殺人啦!”路霜霜對著外麵大喊道:“快來人,把這賤女人抓起來,淩遲處死!”
她剛喊完外麵就進來了—大堆家丁,將她們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快點將她們幾個拿下…快…”
路霜霜感覺自己的手腕快斷了,疼的直哆嗦。
就在家丁正準備對沈雯動手的時候,被—旁的碧荷—腳踢開。
“都上啊!弄死她們,到時候大不了再賠點錢了事,放心,本小姐有的是錢,多少條人命都不怕。”
路霜霜在—旁叫囂著,心裡恨毒了沈雯。
本來那匹布料是她看上,準備買給她母親的,冇曾想,這賤女人這麼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她了。
“賠錢?殺人償命,你可知道律法二字怎麼寫的嗎?”沈雯再次被她震碎了三觀,本來以為她就是任性,冇想到居然還是弄死過人的。
“什麼律法?告訴你,在蜀都這塊地界,路家就是法。”路霜霜的口氣可謂是囂張至極,可沈雯卻從中聽出了點門道。
路家就是法?
她來了蜀地這麼久,還是頭—回聽到這種說法。
“路家就是法?你可知這話說出來會害了你們全家,到時候你再用銀子擺平嗎?”
沈雯試探著她,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點什麼出來。
“哼?我們路家有的是銀子,就你這種小門小戶的,想去我家送禮都進不去門。”